齐郁连忙拱手,“宫中封锁了消息,所以您才会不知。”
公子嘉出乎意料地淡定,“也有可能,不过大王虽然身体不好,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薨了!是不是为人所害呢?请教齐兄弟,知不知道什么详情?”说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齐郁回道:“大王是不是为人所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爷目前处境非常危险!”
公子嘉“哦”了一声,“齐兄弟此话怎讲?”
齐郁凑近了身子,悄声说道:“在下来的路上,发现了很多官兵,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冲着您来的。”
公子嘉打了个哈哈,“这不可能?本公子就想了解,既然宫中封锁了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王薨消息的?”
齐郁看他虽然比太子迁大不了几岁,却老成持重多了,于是佯装非常为难的样子,“在下原是帮太子爷办差的,本不该说他闲话,但太子爷品行实在不端,很早就看不惯了。前几日,发现他天天早出晚归,去大王寝宫侍候。私下里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花钱买通了宫中侍从,这才打听到大王已薨的消息,还得知他们秘而不宣,深觉此中必有蹊跷。在下仰慕公子久已,害怕他们对您不利,故而特来告知。”
公子嘉点了点头,“请问,本公子该如何是好呢?”
齐郁摇了摇头,“这个,在下可就不知道了。但有一样,若是有人以其它名义调公子爷去往邯郸,可千万要慎重。还有,公子爷可以派人去常山那儿摸摸情况,看是不是如在下所说。”
公子嘉指了指天,又向他拱了拱手,“非常感谢兄弟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天色将晚,斗胆请您留宿寒府,不知意下如何?”
齐郁拱手回道:“最好不过了,恭敬不如从命!”
安排的住所条件还算不错,外面有人看守着,知道赵嘉对自己仍然心存怀疑。齐郁毫不介意,稳坐钓鱼台,只待樊於期这条大鱼的出现。等到次日中午过后,外面的看守都撤了,知道对自己的戒备解除了,但仍然呆在屋中,并没有出去。
过了不长时间,公子嘉来了,一见面就“呵呵”笑道:“哎哟!真是对不住,事务太多,都没有时间来陪您,还请多多包涵!”
齐郁急忙拱手,“公子爷太客气了!”
公子嘉拉着他往外走,“齐兄弟大老远来的,昨日竟忘了给您接风洗尘,真是不该,今日补上。”
说着话,来到一处宽敞的大殿,里面坐满了人,见到公子嘉都拱手施礼,齐郁被安排在了客人的位置坐下。
公子嘉端起酒向众人说道:“幸亏这位齐兄弟给咱们通风报信,如若不然,本公子听信了使者的妄言,去往邯郸,事情可就危险了。”
众人听罢都向齐郁敬酒。
一人得意洋洋,“公子爷请放宽心,句注山同样是通往代地的天堑,现在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层层布防,可以说代地无忧了。”
众人都很高兴,纷纷举酒一饮而尽。
酒至半酣,一人赞道:“这次公子爷以胡人来袭、军情重大为由,拒回邯郸,打发了使者,樊将军出的计策还真是妙呢!”
众人也都跟着点头称赞,不约而同向樊将军敬酒。
齐郁顺着方向看去,那个被众人称作樊将军的,满脸胡须,身形腰圆体胖,应该是樊於期本人没错。但想要确认一下,于是朗声向他说道:“这位是樊於期将军对吧?在下早有耳闻,听说您的箭术精准,能够双箭齐射,百发百中。可否展示一下,让兄弟长长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