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恋天芒还在想着背靠哪棵大树乘凉,那边云氏已经被安全护送至恋府。
当裴六张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刻也未敢耽搁,忙不迭的让如苔抓紧上报。
恋天芒听后当即表示要回家,国公府的下人们都觉得表小姐此举乃人之常情,无一人出言挽留。
直到云騳回来发现表妹已经不在府里,心想她大概是真生气了,走之前连句话也不肯留。
经过几日的调养,云氏的身体已无大碍。
母女俩一同用了午膳,饭桌上二人心照不宣的回避谈及宫中事,说的都是些陈年趣事。
云氏:“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我的阿芒都要嫁人了,只可惜安王他——”
恋天芒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遂宽慰道:“母亲,殿下虽然痴傻了些,但是待我极好。”
云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自己若能看透,将来便可省去诸多烦恼。”
恋天芒:“母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云氏看着眼前的女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回到房中,恋天芒觉得乏累得很,整个人慵懒的坐在桌案前。
如苔:“小姐,床铺已经整理好了,要不您午休片刻?”
一提到睡觉,恋天芒便忍不住哈欠连天:“你也下去歇着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因后脑勺有伤,恋天芒不能躺平,只能趴着或侧卧。
可是……她打小躺平惯了,有时候还不自觉的模仿古装剧里大家闺秀两手交叠放于腹部。
她觉得那个睡姿看起来很美、很规矩。但事实上是,她根本保持不了太久。
大多数的情况是,第二日晨起,被子有一半拖掉在地上。
想到此,恋天芒不禁回想起今日苏炎风说的趣话,酒窝开始深陷,人也逐渐进入甜甜的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恋天芒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大概是回到了原主的家,家中的磁场影响着自己体内另一个忽隐忽现的灵魂?
梳妆的时候,如苔仔细瞧了瞧她的后脑勺:“小姐,依奴婢看……伤处已经不需要纱布缠绕固定了,是否要将其取下?”
恋天芒:“那就取下来吧,省得母亲看到了总是忧心。”
如苔先将缠绕头部的纱布带取下,再用一字夹固定好伤处的纱布片,最后把头发散开进行遮盖。
梳洗完毕的恋天芒去前院给云氏请安,云氏看女儿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心下欢喜。
母女二人共进晚膳,虽然聊的家常氛围闲适,但细心的恋天芒还是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和焦虑。
回到小院儿,恋天芒小腹隐痛坠胀,她恍然意识到身上来癸水了。
洗漱后,她老老实实的爬上床仰面躺好,将汤婆子放在肚子暖宫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