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用午饭的时候,几家人才算是真正到齐了。
用完午饭后,长辈们接着打麻将的打麻将,下棋的下棋,谈论事情的谈论事情去了,小辈们就坐在一起聊天了。
结果他们的局是养生茶局。
也不知那边回了什么,李钰笑着将手机收了起来,道:“哥,他们听说你和嫂子度蜜月回来了,在‘1989’那边组了个局子,咱晚点儿热闹热闹去?”
李云轻嗤,“怎么?怕你妈说你,现在要开始打着我的旗号去玩了?”
李钰不自然的摸摸头,笑着道:“哥,怎么可能呢,你这不就伤你弟弟的心了吗,这不就是大家想一起聚聚吗,怕你们不去就找了这个理由,欢迎你蜜月回家。”
林渊轻笑,“可以啊你,明晃晃的在给你大哥挖坑了。”
李晗暗地里对李钰投去钦佩的目光。
二哥,勇还是你勇。
首先,李钰明着说了,李云要是再认为他是打着他的旗号去玩的话那就是在伤弟弟的心了,其次,他已经说了,正是大家怕他不去所以才找了所谓的“欢迎他蜜月回来”这个理由,如此一来他这个话题人还不能不去了。
他不去倒是事小,只是打了李钰的脸可不行,毕竟他李云最是护短,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李钰的笑话呢。
李云白了林渊一眼,“只此一次啊。”顿了顿,他又接着道:“那晚点儿除了李晗这个高中生不能去以外,大家都一起去吧。”
被点名的李晗无语望天,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林渊笑着拒绝,“我还是算了吧,晚些时候有一个饭局。”
“钱是赚不完的,注意休息。”
...........
初夏晚风轻拂在脸上,散去了几分独属于这个季节的燥热,却无法散去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意气。包厢里的男男女女们手上拿着各色不一的酒杯,酒气肆意,打牌声,唱歌声此起彼伏。
不过,林浅三人却是没有加入进去的,她们好像三个看客一样站在阳台上,静默的看着眼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
林浅往后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身旁的好友奇怪道:“你怎么也来了。”
许云烟撩了撩脸边的几缕发丝,漫不经心的道:“你不也来了吗?”
江馨单手抱胸,一手拿着酒杯轻笑道:“你们俩也真是有意思,来都来了问这么多干嘛。”
也不知许云烟看见了什么,她突然笑挑眉道:“哎,江馨,你老公什么时候认识了王家那个了。”她这话颇带着些玩味。
“你说的王家那个是指?”
许云烟突然间提起王家那个,她还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毕竟她从小长在泗水城,要说了解,那肯定是对泗水城的人要了解些,临水市的王家她还真不知道。
林浅顺着许云烟的视线看过去,也奇怪道“那个人怎么也来了。”
江馨顺着她们俩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眼窝深陷,脚步虚浮的男人,一看就是平时声色犬马之徒,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已然是身形有些不稳的状态了。
再有,看许云烟和林浅两人的状态,明显就是不大看得上此人的样子,许云烟就算了,但是林浅的态度也是这样的话,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许云烟轻笑,“还以为那件事之后他能够消停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出来闹腾了。”
林浅的语气依然极淡,“听说他爸爸在解决他那件事之后立马又赶去了国外。”
“原来这就是一个缺少父爱的孩子在故意折腾,想得到关注。”许云烟明白了。
江馨眉头微蹙,“行了啊你俩,别打哑谜了。”
林浅侧头轻笑,“行了,和她说吧。”
许云烟瞥了眼江馨那已经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的神情,随后才慢慢的开口道:“那个人叫王安仁,据说是他爷爷希望他一生安康仁厚吧,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不过他这个人行事倒是一点儿都不仁厚,中学的时候就是学校的恶霸,经常干欺负人的事,半年前他还逼死了一个女孩儿,他爸原本是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情,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算是将事情压下来了吧,不过现在看应该是事情一处理完就走了。”
“那你前面你那一句话的意思是?”
林浅接过话来,“王安仁自幼跟着他爷爷长大,老人溺爱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也因此不得他父亲的喜爱和看重,但越是缺什么相应的就越想得到什么,他经常会做一些恶事借此来得到他父亲的关注。”
江馨对其中一点感到疑惑,“那他爸就真能忍受他这个儿子?”
林浅挑眉一笑,“你问到点上了,尾大不掉是为累,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是王安仁他父亲这个商人,但王安仁的父亲一直不放弃这个儿子是因为,他这辈子只能有这个儿子了。”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江馨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为什么王安仁的父亲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儿子了,想来这就属于是家族秘幸了。
“那这样看来他会来确实挺奇怪的,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老公和这种人绝对不认识。”
才发生那样的事情却不知安静安静,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出来玩儿,可以说他胆大,也可以说他无知,但总的来说就是奇怪。
再有,王安仁这样的声色犬马之徒,扯上人命官司的人已经不能用纨绔子弟来形容了,他这样的人,用一句坏事做尽来形容也不过分,而对这样的人她们这几个人是怎么都看不上的,更谈何认识呢。至于他今晚出现在这里,想来也只能用巧合来看待了,兴许是跟谁一起来的吧。只是来者是客,人都来了再让人走,这便不合时宜了。
“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被保释出来,哪家律师连这样的官司都接。”江馨在听完后难免也有些气愤。
许云烟轻嗤,“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社会,只要有钱还愁没有律师接案子吗?”顿了顿,她转头对身旁吹着晚风的林浅说“对了,我前几天去泗水城出差的时候遇见了明心大师,他让我帮他带一个问题给你”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下,只见她缓缓道“‘得而失,与从未得,到底哪一个更令人难以忘怀呢’。”
江馨登时震惊的望向了林浅。
只见她低低的笑了笑,“现在的老家伙们都是怎么回事儿,太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