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口处被发簪刺穿时,那种锥心之痛令其永生难忘。
终于,痛觉盖过了欲望,恋天芒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股刺痛激醒,原来是阅湖正用药酒擦拭伤口。
览山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托盘,里头放着几个药瓶和一卷纱布。
他们兄妹俩都在眼前,那坐在自个儿背后当靠枕的人是谁?苏炎风么?
苏炎风:“阿芒,你忍着点。”
果真是他!
恋天芒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双方配合得当,手上的伤很快就处理好了。
兄妹二人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留出属于二人独处的空间。
苏炎风将恋天芒圈于怀中,疼惜不已:“阿芒,你受苦了。”
恋天芒:“殿下都知道了?”
只听苏炎风愤恨道:“他欺负人!”
恋天芒:“殿下莫恼,我定想办法为你出气,好不好?”
苏炎风闻言直接愣住了,这句话分明应该由他来说。
这个时候,她竟还想着去安慰他这个“无用之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苏炎风附和道:“好。”
窗外,天色渐亮。
恋天芒:“殿下该回宫了。”
苏炎风:“我……我想留下来陪你。”
恋天芒:“你若想见我,日间大大方方的来,可好?”
苏炎风:“好。”
恋天芒:“此事……殿下万莫声张,要佯装不知,明白么?”
苏炎风:“为何?我本打算告知母妃和父皇,让他们为你做主!”
恋天芒:“不可!太子狡黠,或许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贸然行事反而被动。”
苏炎风:“我听你的。”
“小姐,您这手是怎么回事?!”一早前来伺候恋天芒梳洗的如苔惊讶的问道。
“昨晚睡不着,修剪花枝时不小心伤了手,别大惊小怪的。”恋天芒撒了个慌。
“您平日里并不喜欢摆弄花草,怎的这般不当心?”如苔有些气恼,但又不好言之太过。
恋天芒:“傻丫头,你家小姐不久后便要嫁给安王,花艺烹茶都是贵妇们社交的基本技能,不喜欢也得学啊!”
从前,原主十分厌恶逢场作戏的社交活动,只喜欢自个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处。
这样的性子若放在寻常人家倒没什么不好,只是一旦成为太子正妃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如苔:“从前您可没少因为这个跟夫人置气,如今怎么突然转性儿了?”
恋天芒叹了口气,道:“从前,是我少不更事。”
不知原主在迈进那个金丝笼时,有没有后悔当初未听老人言。
恋天芒:“带给大哥的膳食,厨房都准备好了么?”
如苔:“奴婢一早就去盯着了,没问题!”
恋天芒:“去跟裴管家说一声,请他私下里将府中的婢仆逐一筛查,咱们府上万不能有内鬼作祟。”
如苔:“是,奴婢记下了。”
少顷,梳妆完毕。恋天芒起身道:“走吧,去前院给母亲请安。”
如苔:“方才前院来人禀报,说夫人后半夜将将入眠,现在还未起身。”
恋天芒:“母亲心里惦念着大哥,自然睡不安稳。等她醒来,我带她一同前去。”
如苔:“可……您昨日说大公子的气色不好,若是让夫人瞧见了岂不更加忧心?”
恋天芒:“言之有理!这样,你和六张先去一趟琼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