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秃山人安静的躺在柴堆上,一个秃山人走过来拿走他俩胸前放着的狗腿刀,一个举着火把的秃山人看向炎黄心焰,炎黄心焰点了下头,秃山人把火把扔向柴堆,柴堆被点燃,火焰映红了众人的脸。
炎黄心焰没想到敖苍一个肘击能要了两个秃山人的命,他让丘甲去救治他俩,丘甲说他俩被击断的胁骨刺破了内脏,没救了,两个秃山人没挺过一个时辰相继死去。
离火堆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木箱子,敖苍的脑袋放在箱盖上,他瞪着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口鼻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敖苍真的要杀你?”站在炎黄心焰身旁的土人霍德说。
“霍德爷,你当时在场不是都看到了吗。”炎黄心焰说。
霍德沉默了,炎黄心焰低下头看着霍德说:“他杀的人还少吗。”
霍德听后,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说:“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火越烧越旺,吞噬了整个柴堆。
炎黄心焰扭过头对着秃山人说:“他们归你们了。”
三个秃山人听后一躬身,转身向火堆旁边走去,火堆旁边有四个立柱,立柱上是五花大绑的四庭柱。
他们来到四庭柱的身前,眼神喷火的看着四庭柱,狗腿刀在慢慢的抽出,刀刃在火光映衬下,闪着嗜血的寒光。
被粗布塞着嘴的四庭柱嘴里:“唔!唔!唔……”的说着什么,可是没有人听得清,也有没人想听。
炎黄心焰转过身,他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土人霍德和愁佬紧随其后。
走了两步的愁佬回过头说:“别忘了把他们的脑袋收起来。”
还站在原地看‘热闹’石大力和石二力答应一声。
十个北洼的寨兵一字排开的跪在地上,他们有几个受了伤,胳膊腿上缠着布,那天他们在小帐内挑战黑兔‘权威’时留下的印迹。
而现在他们对面蹲着的正是默默看着他们的黑兔。
见炎黄心焰他们走过来,他们赶紧伏地作辑的说:“求丰主大人饶命!求丰主大人饶命……”
“坏事都是敖苍他干的,我们只是当寨兵混口饭吃,求丰主大人放过我们。”其中一个人说。
“你们闭嘴!跟着坏人干坏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愁佬说。
北洼的寨兵们吓得不敢吱声了。
炎黄心焰蹲下身扫视了他们一圈说:“我不杀你们,就像你们说的,你们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但是你们得帮我个忙,等帮完忙,我就放了你们,去过寨民的生活,先好好的待着吧。”
说完炎黄心焰起身离开,身后是千恩万谢的劫后余生。
远远站着的传令官普进见炎黄心焰他们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丰主大人。”传令官普进说。
“你还得走一趟。”炎黄心焰说完,把他扶到一旁,说了几句话,把一件东西交到他的手里。
“噗通!”一声,有人单腿跪在炎黄心焰的身旁。
炎黄心焰一扭头,发现是那个灰铁盔矮子。
“心焰丰主,你帮我报了大仇,波查丁愿追随你的左右。”白矮人波查丁说。
“如果你愿意,东洼官寨就是你的家。”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波查丁说。
“苦命的人,起来吧。”霍德看向波查丁说:“做我的手下,丰主大人你同意吧。”
“我说过了,霍德爷,你自己募兵,我不管。”炎黄心焰说。
霍德走过去,伸出手拽起灰铁盔矮子说:“波查丁,你以后就是我的兵了。”
“我去找人准备一下,好出发。”普进说。
“路上快走。”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让我去吧,我脚力快。”波查丁说。
“哦,我还有一件事要人去办。”炎黄心焰说。
“我去。”波查丁说。
炎黄心焰看了眼波查丁那异常粗壮但是不长的大白腿说:“这件事更急一些,你走的快吗?”
波查丁没说什么,转身向后跑了几步,一个腾身跳起一米多高,在空中滑行了五六米远,才落在地上,又紧跑几步,再跳起,又落在五六米远处,他一个转身两个腾跃又返了回来。
当场的几个人都看目瞪口呆。
“飞猫腿!”炎黄心焰由感而出。
大帐内,酒食都已摆下,众人围坐。
中间的空地上竖着十字木桩,上边披挂着血迹斑斑的金色山纹甲和金色翅面盔。地上还放着恶水兽那颗已经干瘪的巨大脑袋。
炎黄心焰举起杯说:“诸位与我炎黄心焰经历生死,你们都是东洼官寨的顶梁柱,功劳薄记着大家的名字,等我们回到官寨,论功行赏,加官升职。”
众人欢呼,有人大声说:“多谢丰主大人!!!”
“我敬诸位一杯,干!”炎黄心焰说完,一饮而尽,众人相随。
接下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的开始吃喝起来。
炎黄心焰对着身旁的愁佬说:“佬哥,把你的剑给我。”
愁佬听后,一脸诧异的看着炎黄心焰,但还是把剑解下来递给了他。
炎黄心焰接剑在手,确一把将它丢在场中,众人都愣了一下。
愁佬脸上的‘沟壑’挤在一起说:“丰主大人,这是……”
“拿上来。”炎黄心焰说。
一个寨兵抱着一把刀走了上来,愁佬一见,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刀—敖苍的豹头黑刀。
“佬哥,敖苍的豹头刀现在是你的佩刀了。”炎黄心焰说。
愁佬什么也没说,他双臂张开抱了一下炎黄心焰。
豹头刀递到了愁佬的眼前,愁佬接过来,抱着刀的手在颤抖。
传令兵拎出四庭柱用的双手鬼头大刀放在场中。
这四庭柱用的双手鬼头大刀,每把都有十几斤重。
炎黄心焰向场中一指说:“它们谁能舞得动,就归谁。”
石大力,石二力最先跳了出来,双手握住刀把,将鬼头大刀舞动了一阵。
“好,一人一把。”炎黄心焰说。
又有几个人跳出来,但都没有舞动。
“霍德爷不试试吗?”炎黄心焰说。
正在灌酒的土人霍德,放下酒壶说:“太轻了,咳!咳!咳……”霍德一阵猛烈的咳嗽,他赶紧拿起酒壶灌起酒来,将咳嗽声压了下去。
“霍德爷,你受伤了吗?”炎黄心焰说。
“咳!没有。”霍德说完,继续灌起酒来。
炎黄心焰见霍德身前前倾,像是在有意克制着什么。
炎黄心焰向前探身对着愁佬旁边的丘甲举起酒杯说:“丘甲方士,有劳了。”
丘甲笑嘻嘻的举起酒杯,狗油胡一撅说:“好说,好说。”
炎黄心焰递了个眼色过去,最后目光落在土人霍德身上,丘甲咔吧了两下小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他起身过来给霍德敬酒,顺手抓住了霍德的粗壮手腕,敬完酒他回到了座位,向炎黄心焰点了下头。
接着大家纷纷过来给炎黄心焰敬酒,炎黄心焰一一表示感谢大家舍命出力。
大家喝得正高兴,炎黄心焰发现身旁很安静,他扭头发现愁佬愁容满面。
“佬哥,怎么了?”炎黄心焰说。
愁佬轻叹一声说:“唉!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杀了红沙荒第一勇士敖苍,红沙王能放过我们吗?”
“我们的‘诚意’已经交到主薄公孙无忌的手上了,剩下的要看他的‘诚意’了。”炎黄心焰说。
炎黄心焰坐在政厅内。
愁佬挑开帐帘说:“波查丁回来了。”
坐在帐内微皱眉头正在想心事的炎黄心焰听后,精神为之一震说:“好,快让他进来。”
愁佬朝身后一摆手,白矮人波查丁走进帐内,躬身施礼后,从怀中取一封信递过去说:“丰主大人,主
簿公孙无忌给你的亲笔信。”
炎黄心焰接过信,一目一行的看了过去,看完后,他目光精聚的点了点头。
愁佬探身过去说:“他答应帮我们了吗?”
炎黄心焰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在愁佬的肩头说:“轮到我们以牙还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