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用手指着的赤身裸体跑出去的萧烛歌,大笑不止。三个人笑够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又开始慢慢地喝起酒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只见门一开,管家刘时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三个人醉醺醺地刚要问他,他一进门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立刻抢先焦急地问道:“你们 …… 另一位,到哪…… 里去了?”
屋里的三个人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觉得奇怪。他们刚要回答,猛然看见一团肉光,从门外“嗖”地一下闪了进来。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萧烛歌光溜溜地窜了进来!
只见他一进门,就盯着三人大笑道:“刚才……上厕所,回来走…… 错了屋子。那一屋子里的人啊,都…… 吓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拍着手,弯着腰大笑着,侧头时突然发现管家正立在一旁,正一脸惊异地盯着他看,于是慌忙住了嘴,并急忙用手遮住了下身的关键部位。
这时只见刘时光头一低,叹气道:“咳—— 刚才有人打来电话,说是有个人一丝不挂地在耍流氓,没想到是你们!”说着,他皱起眉头,抿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管家,俺们……哥儿几个,喝……多了点儿……”张无金满嘴的酒气,且一脸通红,但看不出来是因为羞愧,还是由于酒精所致。
他还要再说什么,刘时光马上打断他的话,道:“几位…… 快穿好衣服,我马上送你们回酒店。这里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几个人虽然行动缓慢,但头脑却都清醒。他们颤颤巍巍地穿好衣服,坐上电动车回到了总统套房。
从茅草屋回来后,张无金感觉头重脚轻,于是直接就去睡了。那些什么高级浴缸了,音乐马桶了,名牌儿沐浴露了,都没有享用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时,他感觉好像远远地有一簇亮光在靠近。渐渐地快到床边时,这才隐约看清好像是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子,手中捧着一只粗蜡烛。
她只穿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衣,烛光照在她的身上忽明忽暗。他努力想看清她的脸,却因为烛光摇曳不定,只看到朦朦胧胧的圆脸。
只见她把蜡烛放在床尾的柜子上,慢慢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张口问,她早已爬上了床,轻轻地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单,慢慢地骑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那挺拔的“第三条腿(三哥)”像通了电一般,酥麻无比,顷刻便“喷薄而出”了!
他还在本能地一挺一挺地向上冲动着,忽然觉得胯下发凉,一下子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春 梦!
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脱下前面湿了一片的内裤扔到一边。
他缓慢地打开淋浴的喷头,一边冲洗,一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春 梦。那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就如同真实发生了一般,让他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梦幻,哪里是现实了。
洗完澡,他又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张新床单换上,然后回到床上,躺在那里一直在想,梦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想来想去似乎是从未见过的人,难道这是个女鬼?他想。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他很晚才醒来。当他起床穿好衣服,来到餐厅时,发现其他人早都起来了,正坐在那里用早餐。
陈、孟、萧三人一看他来了,都欠身点头跟他打招呼:“豆爷,早晨好。”
“嗯,嗯,早晨好。”他边走边挥了挥手,那个样子颇像个大老板,只是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咳,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又扯着嗓子吼了一通,搞得嗓子都变了音了。
他刚刚坐下,刘时光就快步跑过来,开始介绍面前的早餐。
他先倒了一杯茶,把茶杯放在张无金面前的盘子上,然后指着桌子上的食物,缓慢且清晰地介绍道:“今天的早餐,有中式和西式两种。这中式的是黑松露主题,所有的食物上都有黑松露;西式的主题是牛油果,西餐的菜式里都有牛油果。”
张无金边听他介绍,边一个菜一个菜地吃了起来。这中餐包括:龙虾炒面,油条,蒸饺,烧麦和海参包子。西餐则有:椰浆饭,炸小竹笋,煎火腿,小鱼干和煮花生。
还别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早餐吃龙虾的。
每个人的面前都是这两式早餐,你可以只吃自己喜欢的口味儿的,也可以两种全部享用。
今天的游玩计划包括乘游艇出海钓鱼,划橡皮筏子在附近的岛屿上钻岩洞等等。
这些都是标准的旅游项目,一行人虽然对钓鱼和划艇都不是很在行,但都尝试着跟着玩儿了起来,也是乐在其中了。
晚上回到总统套房,他们又开始享受正式晚餐了。
与昨晚的茅草屋烧烤晚餐不同,今晚是在套房里的餐厅举行的。张无金点的是鱼子酱定制晚餐,听名字就能知道,晚餐的主题就是鱼子酱。他记得菜单是每人一千两百八十元。
像招待贵宾那样,当每一道菜被端上来时,刘时光都会先报一下菜名。
“汝猪件配西伯利亚鲟鱼子酱。”随着他的一声吆喝,第一道菜被端了上来。
张无金看那被做成像艺术品一样的菜肴,能看得出来,下面是烤汝猪肉,上面撒的是鱼子酱。他直接用手拿起来一块儿,一口下去,“哇,烤汝猪香脆,配上鲜美的鱼子酱,真是爽啊!”他边吃,边赞不绝口。
第二道菜, 叫“宋嫂鱼羹配鱼子酱烧麦”。
“哇撒,这一入口就是鱼子酱的鲜味儿,烧麦咬破后,黄鱼馅儿的鲜味儿也出来了,真棒!”萧烛歌吃了鱼子酱烧麦,赞叹不已。
“哎,管家,这鱼子酱行(可以)单点吗?”显然孟瀚觉得鱼子酱的量不够,他想再加一些。
“当然可以。”刘时光欠身回道。“我们有十克一盒的,一盒是六百八十八元;也有三十克一盒的,是一千八百八十八元。您想要哪一种? 要几盒?”
“槽,真TM贵!”孟瀚惊叹道。随即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张无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太贵了吧?”。
没想到张无金却豪气地一挥手,对刘时光道:“三十克的,先来三盒。”
“哇,豆爷邪乎(厉害)呀!”孟瀚抱拳拱手,冲着张无金边说边不停地摇动着。
“没啥,想吃,咱就好好地吃一顿!” 张无金豪气十足地回道。
几个人正在聊着鱼子酱之时,这第三道菜“酥炸吉拉多生蚝”已经上桌了。
张无金夹起面衣被炸得酥脆的生蚝,咬了一口,伴随着酥脆的面衣入口的是裹在中间的鲜甜的生蚝。“这手艺真是绝了!”他顿时赞叹不已。这生蚝炸得是外酥里嫩,恰到好处。
最后一道菜叫做“西伯利亚鲟鱼子酱龙虾拌面”。
他把龙虾上的鱼子酱搅拌到面条里,吃了一口,感觉即鲜甜又筋道。鱼子酱的鲜味儿融到面汤里面,真是超级好吃!
吃完正餐,几个人又挪到客厅里,喝茶,看电视,谈论起出去玩儿的事,以及昨晚茅草屋里的狂欢。看看
天色晚了,张无金父母便起身先去睡下了。
老人们不在身边,孟瀚又忍不住想喝酒了。
他跑到靠墙边儿的酒厨,打开冰箱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饮料,还真有酒。更令他惊奇的是,他的白、
色,啤“三个 代表”,里面都有。于是不由得喜笑颜开,一下子抱了五六瓶白酒和葡萄酒,咧着大嘴回到了沙发边。
四个人早都吃过饭了,只因为孟瀚馋酒,几个人便喝了起来。虽然没有小菜下酒,他们便拿桌子上的水果对付着下酒了。
他们东拉西扯的,一直聊着这总统套房有多么奢华,吃的有多么精致、讲究。这种奢侈的生活,若没有张无金,其他三人恐怕这辈子都无缘享受了。也正因为如此,三个人都不自觉地开始抬高、吹捧起张无金来了。
张无金自从成了富翁以来,还是把他们三人当作朋友看待的。可当他三人不自觉地自我矮化,同时拔高张无金时,他也不知不觉地觉得飘飘然、高高在上了。过去的平等的关系,也慢慢地变成了上下级、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了。
聊完总统套房,几个人又开始扯起了昨晚茅草屋的疯狂来了。
“瀚哥…… 昨晚那袜子汤……”萧烛歌嘬了一口白酒,盯着孟瀚又接着道:“你…… 真喝呀?”
“经理以最高礼仪,敬献豆爷袜子汤,那咋…… 能不喝?”孟瀚喝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嘴,然后放下酒杯,又拿起一个苹果,“喀嗤”咬了一口,又道:“就…… 你那尿性(能耐),吓得衣裳也没穿,就溜达出去了?”
“书生,你也不够哥们儿意思呀。”陈友银笑着埋怨道。“算你跑得快,我那碗汤要是敬上了,你是跑不掉的。”
“你咋整的,书生? 咋还跑到人家茅草屋去耍流氓了?”张无金低着头,边给自己倒酒,边问道。
“哪敢…… 哪…… 敢呀。”萧烛歌不停地摆着手辩解道。“上完厕所,出…… 来搞不清了。几个茅……草屋,看着都是一个样的。看着那个像……,就进…… 去了。哪想到,屋里有妹…… 子。一看见我,就吱吱哇哇乱叫,吓…… 得我,转身就跑了。”
“算你小子运气,马上就找……回来了,否则林子里几个茅草屋的人,都出来抓你。你那个模样,抓了就是现行。”张无金道。顿了一下,他又感叹道:“咳—— 咱要是也整几个妹子,那有多美呀!”说完,他两眼盯着棚顶,一脸憧憬的样子。
他想起上次去御膳房喝酒,后来跟黄芷涵在床上运动的事,心中一直念念不忘。
“哎,豆爷…… 真想要妹子?”陈友银一挤眼睛,然后咧开嘴,脸上露出一丝暖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