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边打边逃,边逃边打,数日才得宁静。这一日中午,来到一个叫安镇的地方。
两人太累了,必须找地方休息。
进镇后,随便找间客栈,随便要来两个房间。
“伙计,弄三个菜,弄四个吧,再来两壶茶,好了叫我;烧两大桶洗澡水,分别抬到我俩房间,菜不用着急,茶和洗澡水快点。”周舸吩咐道。
“好嘞。”伙计答应后,下去准备。
俩人分别回房,周舸在自己房间等。
店房东西他挺满意,桌椅至少有六成新,其它摆件怎么也有五成新,应用物品比较齐全,平时能用的几乎都有。出门在外,能有这么一个地方,相当不错了。
没多久响起叫门声,将门打开,客栈伙计抬来洗澡水,拿来毛巾;之后将香茶摆在一边,退出房门。
舒舒服服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下楼,一边品茶一边等人。
约半个时辰,感觉差不多了,到外面催了一下饭菜,继续等。
不一会,何暮弦走出房间,也换了一身新衣服。
两人选择二楼靠墙的地方吃东西,下面忽地传来豪横的声音。
“他娘的,就你认识是吧?”
周舸伸长脖子往下看,发觉不对之处:明明已过午饭时间,客栈人非但没少反而增加,他来的时候只有五桌,等人间走了三桌,现在满满八桌。
其中一桌,为首的是个大个,仪表不凡,相貌英武,腰间悬有一口佩刀,其他人高矮胖瘦,黑白丑俊;相同一点,腰间挂同一种佩刀。如此装配使他想起夕越拘手的狐耳尖刀,五桌人怕不是同一地方的。
底下豪横的声音变成底,人们表情由愤转静,跟着阵阵碎言碎语。
何暮弦吃几口东西小声道:“此地不宜久留。”
周舸和她想法一样,快添几口,回房收拾行囊。
本着少惹麻烦,装作若无其事结完店饭账,之后不回头的离开安镇地界;他们不想添麻烦,对方不这么想,离镇路上,发现有人沿路暗随。
又往前走五里,四个面覆黑布,手拿同一种佩刀的拦住去路。
其中一个刀指两人:“兄弟们,取财得赏就在今日!”
他俩尚未的动手,一队七人来到,领队人正是客店见到的大个子。
大个子佩刀前指:“老六,刚才怎么说的?你忘了?”
“二哥,大伙商量了,你不敢兄弟们敢,你跟大哥是怂包,我们可不是,十万银币摆在眼前,送到嘴边,能不拿吗?”
“别忘了你是拘手。”
“放你娘的屁,没有郡邑没有府邸,哪来的拘手?私拘算谁家的职位?二哥,跟兄弟取了这俩人,一辈子享不完的富贵。”
“你才放屁!怕你有命取没命花,听哥哥一句劝,让开道路,权当没看见。”
“我们兄弟意决,二哥别管了。”
他打一阵口哨,暗处三队一十二人晃刀走出,和前两波一样,全持统一佩刀。
“老三、老四、老五,你们......”
远处一个声音:“二哥,钱是硬的,刀是硬的,兄弟心也是硬的;你要横插一杠子,别怪哥几个心更硬,拔了香头子。”
“老四,你什么意思?”
另一人继续说道:“意思就是你不管,我们还当兄弟,你要管,就跟大哥一样当瘫子!”
大个子想到什么,喝然问道:“老三,是你?”
“没错,挡什么路都不该挡财路。”
何暮弦看着有意思,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敢取自己赏银,为此兄弟似要反目。
她拉出宝剑,周围打出一道立闪,没动手前劝说道:“你们是镇上拘手?路很正,怎么想走歪路了?你们应当听劝,取我赏钱,得凭本事。”
“跟你没话!”一人说完持刀跳到当中,跟着四队人把她和周舸团团围住。
周舸心道不知死的鬼,如果何大小姐的赏钱好取,能活着到进安镇吗?真是利令智昏。
再次唤出畜灵和人灵,众人先是一惊,然后壮胆上前。就这样镇外闲景成为杀人战场。
真交上手,大个子左右为难,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毫无关系的人;思来想去,还得帮兄弟,至于和老三的私事,活命后论。心一横,带人助战。
老六高兴:“二哥,咱们没白交!”
老三也高兴:“究竟如何,兄弟事后解释!”
又一次少战多,又一场群斗,又一回屠杀,又一片鲜血。周舸和何暮弦刀剑并举,兵器舞动如飞,敌人肉身横竖,逐个魂归天外。
半个多时辰,地上二十多具死尸。
奄奄一息的大个子艰难地前爬:“老三......你跟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老三捂着断肢,仰面泪流。
何暮弦没给他们说话机会,两剑结果二人性命。之后蹭蹭剑上鲜血,继续东行;周舸托稻姬治疗外伤,伤好紧随其后。
路上,两人找个没人地方脱下血衣,换上新服。
转眼离开安镇半月,半月很少太平,为赏银来的人大有人在。
穷凶极恶的山贼有之,藏踪隐迹流寇有之,武艺高强的行镖人有之,心眼活份的绍闻拘手有之,总之越近绍闻境遇到的越多。
这天三月初一,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天气非常好。两人来到一座小城前,城前军兵把守,似是正规军,穿戴像极绍闻兵卒;城前一条大河,河上一道宽桥,桥两侧百姓做买做卖,场面好不热闹。
周舸拿出地图对比城名,眉开眼笑:“大小姐,盈水城盈水桥,过桥在走四十里,十里鲤鱼湖,过鲤鱼湖就是碧湖郡。”
何暮弦长出一口气:“总算看见希望了。”她往桥头望,没有歹样人,想到些什么,问道:“周兄,进城吗?”
相处多日,周舸发现何大小姐有个毛病,换洗的衣服好几身不说,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都会买一身;现被沿路追杀,别说不在绍闻,就算进了绍闻也不一定安全。
故此说道:“进城进镇多惹是非,大小姐别了。”
“好吧......周兄说的是,咱们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