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陈警官停止了回忆,回到了小雅的审讯室。他不停的翻阅着过去小圆,奶茶店,以及保安所提供的证据。他现在依然还在怀疑那位灰色雨衣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小雅。两年前本该还要继续调查的案子,因为许晨的意外死亡,许晨一家的悲痛使得他不得不停止了调查。而且所有的证据,证人线索便在那一天全部中断了起来。陈警官慢慢合上了过去的审讯记录问起了面前的小雅。
陈警官:“许小雅5.26号那天也就是丁郡死的时候那天你在干什么?
小雅默不说话慢慢的在便利贴上写下~在家里看电视
陈警官:“你确定吗?当天的奶茶店店主说看见过你来过,而且有人曾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穿着褐灰色雨衣逃走了人。”
小雅:~那可能是打哥哥的人。
陈警官:“不可能!他们打架打得那么急促!当警察赶到他们逃跑的时候谁会有想法穿上雨衣?而且那个雨衣跟你哥哥留在地上的描述得一模一样!”
小雅:“……”
陈警官:“只有唯一一个可能,穿雨衣的人在一开始就穿着和许晨一模一样的雨衣,是在案件结束之后才被迫逃跑的。而目击人看到的身高只能是一个初中生更符合你当时的模样。”
在这一刻小雅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逐渐在脑海浮现出了曾经的无数画面。那一刻她开始变得头脑涨痛,内心痛苦,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变得紧张不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昏厥在了椅子上一直倒在地上。面前的陈警官傻眼的看着这一刻嘴里依旧还再呼喊道,你那天在那里做过什么?许小雅!许小雅?许小雅……但就在这一刻小雅所听到却是另外一些声音
“这里交给你哥!你走啊!我要你走!警察要来了!快跑啊!丁郡的死不怪你!都是黄良一人自己干的!”
“你不是亲眼看着你哥哥死的吗?你的眼神可怜得和那天一模一样啊!”
“湘九你们!你们……赔我的孩子啊!”
“小雅快跑啊!快跑!”
“我代表湘九向许晨家属道歉……这是我的辞职信!”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陪我的孩子啊!”
小雅昏厥在地上直到被抬上警察局的床上,在她的脑海里又出现那天的画面。当她去到湘九里面上完厕所,出来之后发现哥哥已经不在了。便无语的看着下雨天说,他不会真以为我回去了吧?
随后又问了问奶茶店老板,“我哥刚才去哪里了啊?”
老板指着仿古城的中央街道说:“他往那边去了。”
小雅走出了奶茶店,从外面街道看着里面突然一个女生快速的跑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五个男生在追赶。小雅就好奇的戴上雨衣帽子去到仿古城下了,没想到才一进去就看见了哥哥在被那些人殴打!直到哥哥站了起来奋力反击,黄良就从地上捡起一把生锈的匕首刺向哥哥,哥哥在不停躲避直到被人一脚偷袭摔倒在地上。黄良发了疯的夹在哥哥身上拿着那把刀在刺向他。这时警笛声响起,周边的人开始一一逃窜,唯独小雅还在垃圾桶里用力拿出一把被人遗弃的烂拖把,她举起用力的拿捏在手上,朝着黄良的脑袋猛冲了过去。被压在地上的许晨刚好一脚踹开了黄良,小雅淋着大雨举着拖把用尽全力的把黄良顶到了一边。这一刻兄妹二人都呆滞的看着地上流出了鲜红血液。小雅双眼恐怖的发现自己误伤到了人,黄良被自己用拖把推到了旁边,而他手上那把生锈的匕首既然意外的插在了躺在地上的丁郡的肚子上。
小雅不忍心的看着地上的丁郡在痛苦的嚎叫,他淋着雨水的摸着自己伤口里流出血液,手被完全染成了鲜红。小雅感到了害怕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地上的黄良看到丁郡这幅模样后又听见了警笛声响起就从北门跑掉了。小雅和许晨一直看着他逃离,直到警笛声越来越逼近。许晨大声的朝着小雅说:“这里交给你哥!你走!快走啊!小雅!走啊!警察就要来了!我叫你走啊!”
小雅看着地上流着鲜血的丁郡,再看了看躺在地上浑身沾满着黑色污泥的哥哥,她害怕的哭了起来。在哥哥的大声驱逐声下才不舍的听了哥哥的话,带上雨衣的帽子遮掩的向着仿古城的西门逃离了。小雅快速的奔跑在雨水淋漓的石板路上,哥哥或许是想替他顶下这一切,也是对自己误杀人的逃避。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管不停的跑,不停的哭泣。直到哥哥最后的审判回来,许晨才安慰起抱住一直就很害怕的小雅。
许晨:“丁郡的死和你没有关系!都是黄良造成的仅是妹妹想要保护哥哥,哥哥想要保护你,我们从没做错什么你要记住无论任何人问起你任何话,你都要说你从没去过那里。”
小雅:“嗯……”
许晨:“不要再想这些了,忘记这一切吧,你好好的去看看电视再好好的做作业,哥哥就好好的踢球获得冠军就行了。”
小雅:“好的……哥哥”
伴随着回忆的落下,在昏厥的小雅的脑海里逐渐又出现了无数的令他疼痛画面,那些一直隐藏在内心的记忆。他看见了哥哥的手在河面上彻底的消失,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看到了彻底奔溃的家庭,姚雨姐姐的哭泣,足球队的解散,湘九的奔溃……
丧礼当天,足球队教练派了两名球员前去告别,阿奔阿明被推选出来。两人来到许晨家无数的亲戚们团团围拢过来埋怨不停:
“你们学校是不是杀人了?”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他啊!”
“啊!我的孙子啊!”
“你们学校!为什么什么都不管啊?”
“他的身上全是伤口!全是被打的淤青啊!”
两人在无数指指点点下争吵埋怨声中被围挤得动弹不得,阿奔阿明沮丧的看着哭泣的人群。
在小雅叔叔父亲的劝说后亲戚们才一一停下,阿奔阿明绕在棺材前后转了一圈后做了最后的告别,才将那足球放在了要烧掉的遗物中就面色沉重的离开了。
后来在短短两周以内,“小雅”“姚雨”“肖笙”和多数学生都转了学。学校被舆论影响,全校整整少了两个班。在网络暴力在无数的空间和贴吧不停宣发着那些不够真实的一面。许晨班主任在无数的议论追问中陷入了抑郁,足球队教练辞职,校队在之后的一场比赛后就宣告了解散。当天在和怀诚中学一场比赛后,阿诚在球场上和别人打了一架最后便是整个足球队的蜂拥而上
“呵呵!喂!你们的前锋是不是被人抛下了河里?”
“被人抛尸了啊?”
阿诚摘下了眼镜听到这些声音就瞬间呆滞到了那里,在那人下一句挑衅就要说出的时候,猛然朝着那人的头颅一拳直接过去,挑衅的人流着鼻血完全被打倒在地上。阿奔走了过去拉住阿诚,直到又是无数的声音响起……
“垃圾学校!快滚!看又打人了!”
“湘九的滚出去!这里不欢迎!”
“快看啊!湘九的又打人了!”
“啊!踢球踢不赢!就想打架啊!”
“哈哈哈哈哈!”
就在一阵阵蔑视声又响彻在了整个足球队的耳边!阿奔朝着怨骂湘九人的球员直接一拳过去那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结果又是两颗门牙掉在了地上。随后全部周围的球员都朝着他们两个冲了过去。那一刻阿明、阿天、大火、球队的全部都和明立打成了一团。
阿奔死死的按着两个明立球员直接开揍,大伙举起了他们的守门员狠狠得摔在了地上,科长直接一个钉鞋死扣在了犯规球员的头上,那位球员恐惧着摸着头上的血渍坐在地上直接狼狈的开爬……球场上裁判不停向着湘九队举出红牌一张又一张,扔掉在地上像是脑海沉积的怒火。那一天湘九没有进球只有被撕扯的球衣、飞天的钉鞋,被踩破直至粉碎的眼镜……
直到最后的比赛终止湘九被宣告无条件比赛失败,并且被惩罚了近期停赛。
到了被停赛的第二天,阿致看见了怀诚和YBO一帮人围在了学校附近,大声肆虐着偿还欺凌。阿致精神混乱的在人群后面看着里面的小雅被围堵在里面的那一刻。他回忆起许晨以前曾说过的话,如果我去了湘一,你们要帮我照顾好我的妹妹。回忆落下他冲进了人群,在唏嘘声响起后手上的血液以及地上的伤者把他最终彻底送进了监狱的铁门。而小雅便是最后唯一看着他进去的人,足球队也最终被推进了烈焰的熔炉宣告了解散。
到了傍晚教练作了最后的一次告别后,就独自告别了球员们向着校长办公室去了。这是我的辞职信,校长!教练走出校长办公室后来到了校门口。此时外面无数的记者不连段的进行着采访:
“教练!九中霸凌事件您能给我们详细说明下吗?”
“你的球员为何连续霸凌他校学生?”
“教练!您是这件事情的负责人吗?”
“怀诚中学一场比赛!湘九恶性伤人造成对方队伍9人受伤?这是您所教育出来的球员吗?”
只见教练似乎想要走出,慢慢的又退回到中央无数的摄影机在这一刻频繁举起!教练隐忍住情绪憋住气息,深深的鞠了一躬。
“孩子们还要上课呢!”
“这是我的责任……我代表湘九!向许晨家属!向怀诚中学道歉”
那一刻,球队的所有人员看着教练鞠躬下时的背影,为他们抗下了所有的错误时候,所有人都不甘心的都想冲出校门挽留下教练。
阿奔:“教练!别走!”
阿明:“别走啊!”
阿诚:“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刻教练抬起头微笑的望向他们,没有我!你们照样也能找到自己的答案的。那一天,所有湘北市的报纸头条都更换为了。罪恶教练的失职,忏悔和罪过,湘九霸凌的肆无忌惮
……
自此之后阿诚一年没有在出现。阿奔、阿明、阿天、大火、足球队的主要成员全部被停赛!
球队高年级的高考通通受到了影响,但为了最后的夙愿也有人选择了留级。也有部分球员选择了转校,而家里条件好的已经花了20多万元买进了某某大学的球队。那一年空荡的操场也就从那天起失去了美丽的声音,很少再看见他们闹腾追逐的身影了
曾经即使是在下雨时,他们也在追逐着。
曾经即使是在雷鸣后,他们也在奔跑啊。
曾经即使是在电闪时,他们也在梦想啊。
每当姚雨走进教室只是更为沉重的去怀恋,尽管想要去忘记,可每次都会陷入适得其反的沉沦。在班上所陷入在这黑色之海的人也不仅仅是她一个、肖笙、阿花、班上的同学哪怕曾经不喜欢许晨的湘九大姐大都在一一在怀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子,后来班主任将她调到了别的班级却又使她受到不同冷暴力的攻击。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转校,那天她沉重的拿着那似乎并不是很沉重的跑鞋、训练服。转身勉强的在去微笑望向了身后的学校,又慢慢抬起头看着湘九的大门,便不舍的向前走出了湘九。她就怀着沉痛的心情离开了她的豆蔻绽放之处。
当她行走到了一排排樟树随风摇摆的十字路口时,在对面树下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开朗豁达的人,他发出了很大很大的声音在对着她说。
许贱晨:“喂!那个长得几多“灵醒”的女孩!明天见!明天见!”
姚雨:“喂!那个长得几多“核宝”的男孩!知道啦!知道啦!”
姚雨的嘴角慢慢向上微笑起来,远处的男孩也就化为光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