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自己同样在洞穴中醒来,不过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没多久便被氏族外门搜查队成员发现,靠着想为母亲报仇的不甘信念,碎尽经脉,重伤那人,顺着魔兽森林内围边缘向西逃去。
最后在离洞穴数百米处碰上家族外门的夙原长老。
当年的自己,天真而无知。
“为什么,为什么,封家做错了什么?母亲做错了什么?就为了些没有名目的东西吗?”
夙原长老叹了口气,便驱动一道蓝色冰锥向自己射来。
“最好杀了我,否则我文。。。封寻和文家不死不休”
绝望之际,一道烟青色风刃拦下了近在眼前的锋利冰锥,随即一个身着青灰色丝袍的温和男子御空而来。
“敢问前辈可是有何事,在下玉阳山文家外门掌事,奉命料理家族罪人”
夙原长老抱胸停在铁枫枝干上,懒懒的看着来人说道。
“哈哈哈,原是玉阳文家,不知我天明宗临修峰尚阳真人前来接自己的亲传弟子是否妨碍阁下寻人了?哈哈哈。”
来人温和的说着,便走到封寻身前,明显是要保下这所谓的文氏罪人。
“哈哈哈,真人说笑了,不妨碍不妨碍,前辈请随意,在下追那罪人也有好一会儿了,在此休息休息便走。”
夙原突然笑道,随即像真的休息般坐 了下来,一副不曾见过封寻的模样。
随即,尚阳真人便从纳戒中取出一枚品相中等的润灵丹给封寻服下。
“你叫封寻是吧?不用紧张,我是天明宗尚阳真人,大小也算个峰主。”尚阳说罢又取出一瓶伤药递给封寻。
“我欲收你作亲传弟子,你可愿?”
“为什么?”封寻攒紧玉瓶问道,声色低沉压抑。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收个弟子。”
尚阳低头看着封寻,眸色一片平静,仿佛不是收个亲传弟子,只是问随口一问。
“请告诉我。。。”封寻错开视线,不再看尚阳真人,紧握药瓶的手指因为大力而泛着白。
尚阳真人平静的眸子深处陡然变得晦涩不明,脸上温和的笑始终不变。
眯了眯眼,声色更加温和道:“因为。。。我以前也面临过像你这样的情况。”
“我。。。活了下来。”
封寻依旧低垂着头,虽看不到尚阳的脸,但却感受到尚阳温和语气中的安抚意味。
。。。 。。。
其实最开始查出真相时,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文父对峙,他像个失去一切的幼兽去找母亲死后一直陪着他受苦的刘嬷嬷,藏了部分内容便告知嬷嬷。
嬷嬷听完后,久久不言,再后来便嘱咐文寻,不可冲动,要坚强。
文寻突然沉默了下来,整日在房中紧紧的盯着母亲留下的小木盒,旧旧的木盒中放着母亲临死前交给封寻的玉坠和文寻偷偷去黎院取回的一截桃木簪子,那是小文寻六岁时给亲自母亲雕的。
黎院是文家正房的住处,母子俩被赶到别院时,新夫人嫌黎院谐音不善,便直接封院,扩建了离前院最近的舒院为正房住处。
新夫人私吞了母亲库房里的所有物件,用得到的收进私库,看不上的打发下人充人情。
母亲内室的物品倒是做面子似的一点没动,被母亲放在妆闌里的桃木簪便完整留了下来。
别院的日常如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却又静得违和。
几天后,嬷嬷突然从破落的别院消失。
直至晚间,一个文寻从没见过小丫鬟进了别院,留下个盒子,只说嬷嬷叫她送来便走了。
盒子里放着一枚薄薄的玉片,轻轻压着一张字条
“明日辰日前往禁地,活下去”
第二日一早,文寻便听说刘嬷嬷因谋害家主夫人被赐死了。
前夜收到刘嬷嬷的东西后,文寻便把母亲留下的玉坠戴上,将桃木簪和玉片带在身上。
或许他清楚他会面对什么,他悄悄的离开别院,一步步向族里一直避讳的禁地走去。
快到时,他被拦下了,拦他的正是他的好父亲文氏族长之子,掌罚殿殿主。
文寻紧绷的弦骤然断开,他质问父亲为什么?质问真相,甚至崩溃的质问自己。
文父见状,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将文寻关入掌罚殿罪台。
文寻来不及思考便运起往禁地飞去,到入口处被禁制拦下,文父了然的慢慢追过来,也不急着带走文寻。
文寻背对禁制,绝望而愤怒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父亲,最后问了一句“刘嬷嬷也是你杀的,对吗?”
“她确实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你既然都查清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有影响家族发展的因素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哦,对了,封家据说有一处秘宝之地,里面有通往仙都的钥匙,呵呵,怎么?文家那么大个家族还没找到线索?”
文寻嘲讽的低吼着,这些东西在最终查到文家前都是毫无关联性的信息,完全无法串联起来,难为文家布那么大个局,从母亲还是闺阁女儿便开始了二十多年来的精心谋划。
像是想到什么,文寻不动声色得掏出刘嬷嬷送来的玉片,一点点接近禁制,下一瞬便转身将玉片死死攒在手中冲向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