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恢复了运作，莫凡听到了吴相哲最后的那句话，捏着咖啡杯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轻声回复道：“好。”
也是在这时，陈卫豪发现身边的房间竟然突然像被溶解了一般，褪去了表面的一层，而被藏在后面的那一层露了出来。这一层是八楼，根本不是九楼，他喵的，他居然这么被困在这里不能动，他的两个组员居然就这样死在楼上，他怒火顿时燃烧，拔腿就往九楼奔去。
他推开了门，月人就站在窗口等着他，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有人过来一样。
“你他喵的。”
陈卫豪抄起凳子腿，就想上前敲那月人。可月人只是纵身跃下，丝毫不担心从九楼跳下去会有什么影响。
“温，狙击。”邹茜也咬着牙说道。
“收到。”
“砰”
月人还是像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一样，早就料到了从哪个位置可能会有人朝他开枪。他朝着便利店的方向，却不在便利店停留，这个方向已经没有可以拖住他的人了。
他手里拿着刚才从吴相哲和羊储玉那里拿来带倒钩的刀，朝着温寻瑛的方向晃了晃手上的刀，就像在说“你们看，我拿到你们的秘密武器了。”
温寻瑛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她与所有人一样，愤怒，但对于她来说，冷静是最重要的。
“砰”
又是一枪，这一枪终于碰到了月人，但在已经暴露了位置的情况下，一个月人想要躲，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了，所以最终，那颗子弹也只是擦着他的头发过去了。
“他喵的，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哪里了。”邹茜怒道，拿起旁边的一个枕头就往地上摔，“李、莫，现在就等在便利店周围，保证穆薇安全。”
“收到。”
既然西山月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和人员安排，那他们在这里就永远也等不到“出其不意”出现的月人。
然而他们一踏出咖啡店的门，一个戴着熟悉的面具的人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是Q版企鹅。
李子行的脸瞬间就变得十分苍白，再回想起刚才耳机里传出来的吴相哲的最后一句话，心就拔凉拔凉的。
“莫凡啊，咱还能活着吗？”李子行咽了口口水，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眼睛也不敢往莫凡的方向看，只是嘴巴稍微还能动动，说两句话。
莫凡转头看了一眼李子行，又转了回来，说道：“能，你去吧。”
“喂喂喂，别啊，你一个人对上他要死，我一个人对上三个必死无疑啊。”
“不会的，快去吧，我上次就没死，还有萧廷浩呢。”
李子行一听，这不就是，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会死的意思吗，这怎么好像让他更加紧张了呢。
莫凡推了一把李子行，也借着这一推，李子行才觉得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中。虽然他飞快地像逃命一般跑着，但是他知道，他跑的那个方向，估计也好不了。他当然很想萧廷浩一会儿能够来帮自己，但是跟据目前的情况，果然还是去帮莫凡吧，莫凡才是最需要帮助的那一个，都差点死在Q版企鹅手上一次了，她还能一个人再和他打，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见李子行已经跑向了马路的斜对面，莫凡放下了心，朝着神府的方向跑了起来。
Q版企鹅并没有看懂莫凡的举动，歪了歪头，发现自己想不通，就也跟着莫凡跑了过去。
邹茜从上方看到Q版企鹅的出现，心又是一惊，再看到李子行一个人跑向了便利店的方向，莫凡又朝着她们看不见的方向跑了去，没有半分犹豫，拿起了身边的对讲机，对着它说道：“萧廷浩，Q版企鹅来了，莫凡把他往北边引了。”
“我哥呢？他可是很久没有出过声了。”
邹茜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知道... ”
“那我先去找我哥。”
“不行。”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他来指挥作战，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但现在不一样，我去找我哥，莫凡那边你放心，她没那么容易死。”
邹茜还想继续和萧廷浩说话，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喊，对面都不再回答了。
她扶着额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次作战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果然还是一开始玉家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吗，玉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便利店的地下，穆薇已经和三个月人完成了交接，虽然资料少了这件事情让三个人有了一些争吵，但好在除了童迁德以外的两位负责人都表达了这间店已经不可能继续开了，少掉的资料虽然有用，但也不是什么核心的资料的意思，更何况这些资料里还包括了张嘉宁和范鸣昱两个人的资料，也算是更好的保护了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并没有太为难穆薇。
只是，穆薇本人却不是很放心，这些资料看着虽然并不是最重要的，却也是可以帮助特别作战课顺着这些摸出更多关于西山月，关于月人的信息，但她只是一个做事的人，既然负责人有两个都说没有问题了，她也就没有办法追究，只能在事后告诉特别作战课的人，让他们想办法去找了。
至于张嘉宁和范鸣昱，范鸣昱就算了，他只是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张嘉宁不一样，找到张嘉宁就等于找到更多月人，他的资料没有了，她有些不甘心。
“往外面现在打起来了，我们带你出去吧。”代替简都齐的月人说道，“记住之后能不要和黑乌鸦打交道就不要打，接下去一段时间你先正常生活。你在这里工作过，他们肯定会盯你一段时间，但是只要你短时间内没有问题，他们很快就会转移目标了。如果他们找你询问，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资料都被我们带走了，他们找不到什么证据，但如果你自己露出马脚，我们就帮不了你了。”
“好。”
现下，穆薇并不能再做什么，虽然她很想就这样拖住他们，等着特别作战员进来，但可惜莫凡她们并没有告诉过她作战计划，她也有些害怕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毕竟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继续和西山月保持联系，也因此，她最终还是跟着三个负责人走上了楼梯，将机关复原到原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几人打开了休息间通向室外的门，并没有遇到特别作战员的阻拦。
“邹，穆薇跟着三个月人，我要是就这么上去，他们把穆薇当人质怎么办？”
李子行原本就等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了，想着他们一出来，他就跳下去让穆薇赶快跑，可是当他听到楼下的门打开，往下看了看，居然发现三个月人把穆薇围在了中间，所以现在看来，刚才的想法是不大可能实现了。
邹茜“啧”了一声，李子行不是赵立成，没办法做到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
这时，耳机里却传出了莫凡气喘吁吁的声音：“上就行了，他们又不知道穆薇是卧底，交接完成了，他们不会保护穆薇，但也不会动她。”
邹茜皱着眉头，听着莫凡声音，但也并没有说话。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你说话他们就该听到了，你不上他们也要来找你了。”
莫凡刚说完，果然，童迁德就已经在楼梯下盯着蹲在上面的李子行了。
“童迁德，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们把这个人类送出去。”代替简都齐的月人说道，“记得别弄死了。”
童迁德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任务里没说今天可以弄死白乌鸦，差不多了我跑就行了，这不就是个B级组的嘛。”
另外两个月人相视笑了笑，便示意穆薇跟着她们两个人走。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一个人对付白乌鸦。”穆薇着急问道，十分害怕会把面前的这两个月人放走。
“放心好了，白乌鸦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他？能分出来一个人找我们都很勉强了吧，毕竟还要有人去收尸呢。”女月人笑着说道。
“收尸？”穆薇心里一颤，有些不好的感觉。
“啊，刚死了两个白乌鸦，可不得有人去收尸嘛。”
“可，刚才童迁德不是说，今天不杀白乌鸦吗？”
穆薇心中警铃大响，突然想到了五年前死了的弟弟，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同伴死去，又或者，他的同伴看着他死去。可是特别作战课不是很厉害吗，每个月都能抓到好多月人，怎么会这样？
“哦，他啊，他上头的人，和我们的不一样。”
“什么意思？”
月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着。穆薇心直跳，“咚咚”的声音她能够清楚地听见。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太急，好不让前面的两个月人察觉到。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再继续跟着两个人走，可是她太紧张了，紧张到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紧张到只能够机械的保持原本的动作——往前走。
周围的建筑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又或者说，她看到过这些建筑，但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到过它们。这里是小巷，是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缝隙，一般人不会想到往这里走，地面也就不是那么干净。
偶而踢到两个罐头，她都要吓一跳，可是前面的两个月人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只是自顾自地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就是三四分钟，但穆薇却觉得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
她不敢跑，也跑不过月人。
她回忆着自己在便利店所有的一举一动，从每一个细节上思考着是不是有任何机会会让这些月人发现自己和特别作战课的联系，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有问题。
因为在银行工作过，所以她知道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网络，每个地方的管理人员都可以对这些网络进行管理，甚至看到连着这些网络的人都干了什么，浏览了什么网站，和谁发了什么信息，都能知道。所以，她很少用便利店的网络和联系人联络，如果需要联络，她也都是发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不是有意识地去赋予意义，她不相信有谁能够看懂。
她很自信，不会有什么问题。
“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我可以自己回家。”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你说得对，这里一定没有问题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从一边较矮的那个建筑上跳了下来，刚好就落在了穆薇和两个月人之间。她转头对着两个月人说道，“你们回去吧。”
穆薇看着眼前戴着蝴蝶面具的月人，很快就猜到了这是西山月的人说到过的蝶，也就是他们目前的“最大领导”。
她刚想开口说话，蝶就已将率先说道：“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什么？”
此时，穆薇的脑袋里已经是一团乱，蝶看着猎物的眼神就这样直勾勾地对着她，不管她猜不猜得出来，看到这样的眼神，她就应该知道了。
但她还是选择了摇头，她不能承认。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举报，和萧廷浩联系，没有人会知道？”蝶摘下了面具说道，“但是很可惜，我们还是知道了。”
蝶的眼里出现了一股怒气，伸手拉住了穆薇的衣襟，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继续说：“你知道月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每天饿着肚子嘛？你知道有多少月人每天晚上看到食物，就像疯了一样地往嘴里塞嘛？有些月人为了适应人类的社会，不得不吃对他们根本没用的人类食物，他们每天吃的是别人的两倍，他们每天都要先把已经吃的东西吐出来，否则他们的胃根本就装不下那么多食物。
是，临碑城已经有月旦井了，他们不断杀人，但后果呢？最后就是杀光了人类，他们就没有食物了。你说，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我们就是为了维持人类和月人的平衡才出现的。西山月那帮人太帮着人类了，月旦井又太向着月人了，哪一个都不能真正维持平衡，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么一点可能性，要准备开始扩张了，大规模的实践了，你居然就把我这第一家店举报了。我好不容易让月人和人类能够光明正大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了，你居然他喵的就把这儿给毁了！”
蝶将穆薇扔到了地上，穆薇被重重撞击，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你为什么要维持平衡？”
或许是因为被撞懵了的关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样的话，这样愚蠢的问题有什么可问的，难道月人真的会去“维持平衡”吗？刚才那个月人可是说了，死了两个特别作战员。还有，西山月帮着人类，她怎么从来没有看出来，如果真的帮着人类，那特别作战课又为什么还有调查他们，去年的西三区作战又是为了什么。
在她看来，蝶说的就像是笑话。
“是谁让你去举报的？”蝶突然问道，根本就不理会穆薇的问题，“你不可能那么会挑时机，是谁？”
穆薇看着蝶的脸，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问你，是谁让你去举报的！”蝶本就没有什么耐心，见穆薇不说话，更加暴躁了起来，“你他喵的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们就不会知道了，我告诉你，警局的基本操作西山月都能做，会花点时间但是都是一样的。”
穆薇怔怔看着距离她那么近，近到有些模糊的五官，回想着几个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啊，为什么，她是怎么会想到去举报的。好像，是有个人说时机到了，那个人是谁？
但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想知道蝶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谁。”
穆薇盯着蝶的脸，多看了那么一会儿，才发现这张脸她好像见过。她回忆起了什么，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蝶：“你，我见过你，你之前在店门口”
没等她说完，蝶的手直接戳进了穆薇的心脏，鲜血泵了蝶一脸，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舔了舔嘴唇，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很久没有吃过完整的一个人了，自从进入了西山月，她就没有再捕猎过了。
尸体嘛，反正估计也没有人要。
她笑了笑，撤下了穆薇的一个胳膊，她张开嘴，伸出舌头，将断臂处垂下的组织送入嘴中，细细品尝。
啊，是新鲜的人类。
然后再次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公子，我把安隽逸带过来了。”玉南燮忍着身上的痛，毕恭毕敬地对玉楠靳说道。
“没让老头子发现吧。”
“没有，家主已经认为他去了地下了。”
“不错，走吧，啊，顺便你让人把跟来的那个特别作战员解决一下，丢过来就行了。”
玉楠靳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花衬衫加花短裤，明明是在室内，却还是要带着花框的墨镜，手上拿着一杯刚调好的玛格丽特，虽然还是白天，但对他来说，喝酒这件事，感觉来了，就该喝。
临碑城不临海，大部分的民众也就从来都没有见过海，但是玉楠靳见过，他可是去过好几个城镇旅游，夏天的海边他永久难忘，那可真是天堂啊。
他一脸的惬意，只不过晕倒躺在地上的安隽逸实在是太煞风景，但是没办法，小蝴蝶交代他了，得把安隽逸拦下来，他们才算是真正达成合作。
哎呀，他可终于把小蝴蝶说服了。以前为了让她和自己合作，那可是走了九曲十八弯哇，用了各种方法，这最后一关，要是不过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要他说起来，最厉害的还是小蝴蝶的小军师，设置了重重关卡，像今天，啧啧，也亏她能想得出来，居然让他从玉家家主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弄出来，还好他是本家的，那个玉家家主老头子是个旁系，就算被发现了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吧，安隽逸和便利店这件事本身其实就是本家让干的，他现在横插一脚被他爹知道了肯定得气死，但是也没有关系，那个老古董也该歇歇了。
他等了一会儿，赵立成被一个人提了进来。
“哟，这不是赵立成老大哥嘛。”玉楠靳看着赵立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就感觉有些好笑，“我实在对不起你啊，我也没想到是你。”
“去你的吧，你会不知道是我？”
“哎呀，你一直都那么优雅，不要爆粗口啊，不要生气啊。”
赵立成懒得看他，直接翻了个白眼，本来突然遇上一个高级月人就已经很吃惊，像他这样的，一旦被发现了，就像是到了阳光底下，而他练瀛族忍术的，一旦到了阳光底下就失去了先机，尤其是这种，其实一早就发现了他，但还让他跟着的，就更没了机会。
他受了些伤，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一些皮肉伤的伤痛，问题不大，但他也知道，那个月人是控制着的。
“哥，你要是今天得交代在这儿，你咋办。”
“我交代在这儿，你就完了。”
玉楠靳拍了拍手，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说的太对了！”
赵立成毫不意外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而玉楠靳却是不在意，只是又说道：“但是你要是不得不交代在这儿，咋办？”
赵立成听到他这么说，脸色突然就绷了起来。他知道玉楠靳开玩笑一般都只开一遍，如果说了第二遍，那就是真的。所以，如果他说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他就一定会让自己死在这里。
玉楠靳要杀赵立成，就等于，耿南钰要杀赵立成。
玉南燮，本名耿南燮，而耿南钰之所以用了玉楠靳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本身名字就带了个同音字，所以才在名字里用了母亲的姓来代替本来的钰，楠多了一个木字旁，也是用来区分身份的，因为他是本家人。不过，玉家和耿家是一家的事情，也只有京都本家的人才会知道。
“耿叔叔可不会让你这么做。”
“那当然，他让我弄死你，这不就是耿家不要接下去十年的总阁了吗。”耿南钰不屑地说道，“可是啊，我不想让总阁落在耿家手里，虽然这次应该就是耿家吧，但也没办法，做点什么总比不做点什么好不是吗？”
“可别了，你根本不会这么做的，到底为什么。”
耿南钰一脸被戳穿了的样子，有些委屈地看着赵立成说道：“因为我和小蝴蝶说好了，她说今天得死两个，她的小军师说最好是你和羊家的那个，那没办法，这是我们达成合作之前的最后一个步骤。”
耿南钰和蝶达成合作？这是什么异想天开的组合，不管是耿家，还是西山月，又或者说是耿南钰和蝶，这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什么合作，需要他们杀赵家和羊家人。
就算耿南钰一直是以一个叛逆的形象出现的，赵立成也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什么能够真正让他做出荒唐事。
突然，之前那个提着赵立成进来的月人凑在耿南钰耳边说了几句话，耿南钰原来一脸可惜的模样一下子变得有些喜悦起来。
“那麻烦你把这个大叔丢到刑事课去吧，辛苦了啊大哥。”耿南钰对着月人说道。
等到月人提着安隽逸走了出去，他才又转回到赵立成的身上，说道：“哥，你不用交代在这儿了，好像那边有意外，有人替你交代了。”
赵立成皱了皱眉头，没听懂耿南钰的话：“什么叫替我交代了？”
“就是说，今天只能死两个人，原本是你，还有姓羊的，但是有个人不识好歹，所以那个人就替你死了。你不用死了，高不高兴！”
耿南钰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赵立成，在他背上拍了几下说道：“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家那些老头子的对不对，毕竟不管你死不死，姓羊的都死了，肯定是我家的事儿了，今年就是我家和你家在争不是吗，对你家有好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