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道府，停车场停满了车，不过幸亏司机技术过关，还是圆满找了个地方停。

人好多。包玉看着车想象等下乌黑黑的人群，也是不由得颤抖，心脏急跳，气息不畅的，胸口闷的发慌，只能是机械式的走着。

进入会场，顿时间尴尬了，居然只有不得五十人，围着一个大办公桌，正好只有两个位置，包玉也是一葫芦画瓢做了上去。

老周看到他坐在旁边，也是顿了一下，才是示意秘书去搬张椅子进来。

老周来了？道书也是刚好进来，正要说话，看见了包玉正坐在自己座位上，而秘书则是在放好椅子，老周正打算坐上去。看见这种情况，道书连忙走上去，坐了上去说道：那就可以开会了。

老周抱歉的看了一眼道书，也是只能坐了回去。包玉看了看自己，只好是委屈的看着老周，谁知道不是自己的？合着自己连个座位都没有？

这也是他错怪道台了，因为他失忆，正常的并没有考虑到他来开会，又怎么会准备椅子？只是道台知道他换了大解放，才是发现他感到很不安，才是会临时决定让他来参加会议。

这次，主要是决定，未来一段时间的教育政策。道台也是说道：当然，大的方向是确定了，只是小的方面，还有一些具体的要解决。

第一个，就是全面推行级工路或者是并行？道书说道。

我认为应该并行，谁也不能确定，级工路究竟是什么结果。长沙路知府也是说道：那么并行投入会高点，但是同样的安稳点。

众人一听，倒是都点头认可，虽然有长沙为了自己的优势说话，但是这道理是对的。

看来就应该这样，要讨论下一个问题，又有人说道：我不认可。

包玉颤抖着说，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连不起来，不过，他刚才老周都告诉他开什么会，想了这么久，倒是勉强连起来，写在了纸上。这是他的一个小技巧，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回答问题也是颤抖说不出来，而一个老教师，他上课总是提前问，然后好几分钟，在挑选回答，他会让人写在纸上，说紧张是正常的，但是可以表述到不仅仅是脑子，脑子里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可以的，而这个时候，就算脑子抽筋，嘴巴还是可以断断续续念字的。

看着众人的目光，包玉好害怕，他其实不想说的，可是想到自己弟弟，他还是开口了。毕竟，都是大专中职，总好过本科文凭论。硬生生的念叨说道：如果不全面实行，那么是没有意义的，有本科生还有谁用大专中职？那样就是去读了本科的，一个个找到好工作，那些信了我们邪的，骂我们王八蛋，让我们滚犊子。还有你说安全，这不是大长老全国实行，只是我们楚道不自量力。那些不认可的，可以通过高考，去其它道读书，我认为可以同意别道认可的来读我们的，这样，其它道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长沙路知府说道：你不要扯大话，具体的呢？

我认为，除了动不了的国防科大，还有肩负改革任务的楚大，其它三所大学，全部放在长沙。包玉说道：我说过，整个楚道，其实只需要三所本院，但是，结合实际，最多也就五所。另外三所，文理综各一所，就够了。

还能不能多一所？长沙知府点头认可说道：对于你的方案，我非常认同，但是学校有点少了！

对，就应该放在长沙。大多数都是非常认可的说道。

还可以多一所。包玉想了想说道：总得让这些大中院校有个期望有个实现梦想的机会，那就多一所，排名第一的，可以发放本科文凭，承认那一届，是本院。另外我认为，本院不能和中大放在一起，这样除了长沙，会有很多人有想法，说我们只想着长沙。

长沙知府也是怪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也行，不能全部放在长沙。那就湘潭？株洲也行！

看着长沙知府硬不要脸，谁就是不推动长株潭融化，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包玉费这么大劲，克服困难重重，费尽心思来说话，会是为你着想，你想多了！只见包玉毫不客气的说道：竟然本院在长沙，那么中大应该考虑南部，这样才对，我认为……

你说郴路？有人摇头说道：这样投入有些高，虽然郴路这些年来发展不错，但是还是不行吧？还是长沙吧？

你不知道有个零陵路吗？包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又给我来一次？隔壁就可以这样，让不让人活了？反正就是欺负人老实，这么可以这样。

郴路就郴路吧。道台看到老译很不开心全部放在长沙，也是开口说道：确实也应该放些在南边，不能总是长沙长沙，搞得楚道就只有一条路一样。

拿要多大地盘？那人又是说道：按照规划，这可不下于一个城市，整整几百个学院，可不是开玩笑，放在郴路这个上游，下游的长沙怎么办？

你不给这个，他这样要发展，那么他只能选择长沙不要的，那都是什么？包玉反驳说道：污染严重型！

那分开一些，放在零陵路？道书居然说道：南边有两个路啊？

零陵路，这投入更加大！

零陵路怎么了？你可以把文科类放在那里，这样投入就不大了。包玉才刚刚开心，就被浇了冷水，气呼呼的看着他说道：级工路，不是全部理科，不是技工，在本院只有三所的情况下，文科也是要开级工路的。

那就放在新田，毕竟离郴路近。道书说道。

好啊！包玉爽快说道。

咳！咳！咳！道台看了一眼道书，也是看了一眼委屈的老译，说道：综合也分出来，还有哪个路要？

却是没有人说话了，这倒是出乎意料，除了长沙，居然没有要的。

芷江路，就放在你那里。道台想了想说道。

不用！一个人说道：芷江哪里有这个本钱玩这些，道台你考虑一下其它的路吧？

教育是本啊？包玉说道：我替零陵路做主，就放在新田。

你坐下吧！有人不屑说道：零陵路有这个钱吗？你以为是国家拨款，要不你让大长老给钱？

能花多少钱？包玉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是实践教育，和那种理论大专，你自己去想。

噢！包玉才是想起来，自己也是知道这个非常费钱，还以为道台要到钱了呢。

长沙愿意出这笔钱。长沙知府说道：不过我要文科在长沙，理科和综合可以放在南边。

你傻逼？包玉目瞪口呆的看着知府，传说中的大傻逼终于被自己看着诞生了。

看着老译看傻逼的眼神，知府也是明白他不懂，只能是说道：确实，唯一可以成为本院的是综合，但是我有本院。那么这个我不需要！相对而言，文科，是浪漫是艺术是……

是妹子最多的，可以吸引一堆人。有人哈哈大笑说道。

噢！包玉一脸茫然的坐下了。

一个先天不足的，能有多少日子过。有人说道：反而文科，大环境下难倒，长沙想的很好！

什么先天不足？包玉怒吼说道，虽然拿不到文科，但是还是捞到了，竟然又泼水，这能忍，也是说道：本来，有两条腿，一个尾巴，是吧？我怎么说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就可以继续走下去，而不会有问题。

现在，我们把尾巴变成了第三条腿。你说，三条腿怎么走？而且，它是如此瘦弱仿佛先天发育不良，说它是腿，连手指都不如。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那两条健壮的大腿，没有，这是个瘸子。最重要的，恰恰是这条瘦弱的腿，它是传承，没有它，你没有未来，你是个太监。

老译说的，也是我想说的。道台说道：很多人不认可我的决定，认为大长老不看好，这条路没有走的必要都在看我笑话，看我没有钱怎么办？

但是，大长老是支持我的。为什么我怎么说？有这么一句话，从下往上的改革，上面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继续。大长老没有立刻马上罢黜我，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至于你们想要的钱政策等一切，如果有，也不会是给我们的。

众人皆是看了一眼老译，确实，这么多年了，能够拿到的，好像除了老译，也寥寥无几。

我们的改革，会是非常艰辛。道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们在给最弱势群体谋求利益。几乎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人的既有利益会受到牵连，那么意味着绝大多数的人，会反对我们。弱势群体谋求着想就是这样，哪怕是稍微好一点的弱势群体，都无法接受那些差一点的有出头之日。可以说，大长老是顶着绝大多数的人的反对，在支持我，我们的前景是非常光明的。

反正道台已经决定了，我们留下来，自然是会去做。有人说道：不要纠结结果会怎么样？先处理现在的事情行不行？

第二个问题，竟然其它道有本科文凭，如何有人读级工路？道书继续说道。

强制读书，不就好了？

那样子有意义吗？

这个我当初就问了老译，老译已经给了解决方案。道台说道：我会画出一些行业岗位，要求必须要有相应的级工证书。就比如说电工这类操作工，还有安全员这类重要控制性岗位的，还有像卡车驾驶证等需要长时间培训的，一概不允许用自学成才的，但是我允许自学成才的，独立考证。除非你只是去做个组装工，否则读了也没有用，最后还是要来考级工证。

剩下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该如何补贴？道书说道：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钱不够。

这我有个想法。包玉倒是开口说道，上次同样没有钱，就一直在想，现在可以用上了。只见他说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可以允许提高学费。

前期没有补贴，那些初始学员负担太大，只会没有人读，然后恶性循环。

我们可以这样，他们交学费，先交一部分。包玉说道：然后存入银行，在放贷给学校，等学生毕业后，有能力了，就可以要求他们补交学费。补交的越多，学校收到的钱就越多，这样就是良性循环，好的会继续，坏的就倒闭。

想法很好，但是这个模式社会上有，并不成功。

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包玉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要补交学费，这是有个最低限度的。我定为五千块钱，低于这个，不需要补交学费，高于这个，超过部分，按照一定比例补交。而且不是一辈子，毕业十年后，就自动解除合同。

知识如果没有改变命运，那么读书有什么用？道台说道：知识如果改变了命运，那么尊师重道，也是应该的。

当然，这是细水长流的事情，这个贷款是需要还款的，你又怎么解决？道书说道：不要告诉我，你不还。看运气能不能出个土豪，一次性解决？比如说，大长老!

这个还贷，还是要学校还，还不了的，自然是倒闭。包玉脸不红起不喘的说道：但是，学费是肯定不够，补贴又没有多少？谁会往里面扔钱？

没有，除了我们。

不，还有企业。包玉重重说道：企业一直希望，国家承担这笔支出，但是实际上，迫不得已基本上一大半是他们承担。那么现在，我给他培养了，是不是要给我钱？当然我不能这么说，但是给了钱的，学校优先给投资者选拔人才权。

也就是，最终还贷要企业还。道书谨慎的说道：怕是有些想当然。

所以，教育能力不行的，必然被淘汰。包玉说道：但是，贷款就成为了一笔呆账，这怎么办？只能是道府还。

你还知道要还!还是有脑子。

这样，道府就要把控风险，避免破产。包玉说道：怎么把控风险，是这个模式存在还是逝去的根本性原因。

那你说，该如何把控风险？

除了本院，和楚大。包玉说道：道府绝对不能介入其中，否则，道府必然破产。大隋这种人情社会，风险是不可能把控的。

那你又说把控？

我们需要一家基金。包玉说道：我知道有一家无盈利公益基金，便是非常契合把控这个风险。

噢，那个？

德爱教育基金，它是一个新田人建立的教育投资基金。包玉说道：它的模式，是接收捐款，然后贷款给那些贫困生学习，并且要求贫困生赚生活费，以尽量减少贷款，让更多的人可以贷款。

它不用还吗？

可以这么说!包玉说道：朝廷是不允许使用童工，它是合法的，所以他不会违法，但是他又不允许你在学习的时候，去赚钱。

那他让人去赚什么生活费？

还是有一些可以做的？包玉说道：它和实习生不一样，别人是无盈利公益基金。

噢！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捐款给它。包玉语出惊天的说道：让它负担这部分学费，它还不了，倒闭的是它，而不是道府。

最后还是大长老还!

这是最惨痛的结果，它意味着改革失败。包玉说道：我们在一次，成为了民族罪人。但是，如果它不倒闭呢？

那改革就可以继续。

非常好。包玉说道：但是，这风险还是太大，毕竟它不是朝廷部门，谁也不会知道，它究竟有没有在琢磨如何才能出卖这个国家？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钱，一定要一直在我们手里，基金只可以去运营，而不能直接支出去。包玉说道：也就是说，这个钱，实际上，要如同微信一样，尽可能在体制内循环，最终只有学校可以取出去。

妙!

有楚大，又有我们的定向提供贷款，在加上基金，风险就可控大一点。包玉说道：但是这还不够，还有一个很大风险，呆账一直存在，就算每年很少，积累起来还是非常可怕。

这是个问题，只能够从贷款发少点才能够填补。这样子，又是恶性循环。

但是你们没有发现，除了道府去填补，还有一笔资金在填补。包玉说道。

你是说捐款？有人说道：一个一年不到十几万的，你还惦记这个？

对，我就惦记这个。包玉说道：每年，我都公布谁捐款了！但我不公布捐款数额，捐款第一的，我就放在第一，捐款最少的，我就写上道府。

你道德绑架？这不太好。

不，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包玉说道：捐款也是有额度的，最低一千万，最高十个亿。太低了，就是道德绑架。太高了，没有人愿意做好事情。限定额度，是为了避免显摆。

这样风险进一步降低，而且还大大减缓了我们的资金压力。

这样是不是会发生基金投资外道教育？

还是会发生。包玉说道：但是，我们可以限定在资金充足之后，否则，楚城监狱不是开玩笑的!

真不爽……

综合上述。包玉只能是尴尬的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成立一个银行。

银行，你开玩笑吧？

还需要一个银行?

……

这句话一说出去，就是让人笑掉大牙，根本停不下来。

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说道。顿时，所有人停止笑，吃惊的看着道书，他居然开口发表了意见?这意味着什么？

这也许，是你唯一可以成功了原因!道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这是你的看法？道台谨慎说道。

是的，我没有忍住，发表意见。道书听到一系列方法，在听到银行的时候，终于是憋不住了开口说话，发表了意见。只见他继续说道：我会和大长老说说，是不是给一笔拨款。

你居然认为我能成功！道台哽咽的说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判断依据吗？

看着众人也是不解的看着自己，道书说道：你应该知道一句话，砸，给我拿钱狠狠的砸!

银行代表有钱？这是已经被判定错误。道台说道：它不是印钱机构，一样的是赚钱机构。

包玉也是点头，确实是这样，不然贷款为何要还款。而且，不是有钱，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道书复杂的看着包玉，不愧是老周的生死兄弟，总是能够救出绝境中的老周，不管老周是普通军人还是一道道台。谁能够想到如此精美绝伦的方法，特别是那个银行，道书已经可以遇见楚道的成功，否则又怎么会提前庆贺。并不是钱能够解决所以问题，很多时候，人才是关键。但是楚道这个奇域，偏偏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能够解决钱的问题，就没有什么是楚人干不成的。

银行不能印钱，它还配称银行?道书说道：整个国家，别看有五大行，实际上它们只是小工商银行，这么多银行，真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民银行。

它能印钱!

其它那种靠低息存款的，算什么银行?道书说道：谁被允许，谁也可以存在。

那我也不能印钱？包玉说道。

可你也不用还款。道书说道：因为你没有存款。不然你不开设账号，又要尽量体制内循环。不就打这个主意。

新成立一个银行，难度比较大。

那就让长沙农村信用社，升级一下。包玉看着长沙知府很无语的说道。

我支持！长沙知府说道。

长沙银行好像有?

那就改个名字。道台说道，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用老银行，否则利益牵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着都看着自己，包玉想了一下说道：朝廷成立五大行，结果都成了工商。我最看建设不爽，就叫建设投资银行。

建行会叼人的。

我还怕他?包玉想起不给自己贷款支持创业，心里就恼火说道：做了还不让我说，没有要求取消它就很不错了。

这次你说完了吗？

还差一个。包玉说道：实际上，我们的初始资金是足够的，这是用的方法不对。

那你说怎么用?

我们不用去建房子，也不用去补贴学费。包玉说道：直接建个实验室和一家设备制造厂，钱生钱，才不会缺钱，否则大长老都补不了亏空。

实验室和设备制造厂?

对。包玉说道：楚立基础工业实验室，众所周知，设备长期使用才是最划算的，一个联合使用的实验室，便是可以大幅度降低门槛。而实验室设备制造厂，则是可以制造高精度低成本的设备，要知道，实验室设备，都是无法批量生产，那么这笔支出，一定要减少，就如同汽车的发动机一样，你这个成本大幅降低了，整车成本也就大幅降低了。

这老译真的是失忆了？众人咽口水看着规划想象图，这都是失忆了，那我们不是梦游。

就在这年年初，楚道成立了建设投资银行，秘密复杂的控制住了德爱教育基金，在郴路开始修建基础工业实验室，在新田，一个名字叫做实验室设备制造厂的工厂，也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