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沙已然很晚，不过是为了让路，跟着回程回来，天都已经是刚刚亮了。

译台，是直接回家？司机接到他，也是照例询问一下。

看着天空，包玉睡眼朦胧的说道：又到晚上七八点了!益道离我楚道有些远了。

是早上六点三十二分。司机看了看钟表说道。

先回五一大道，找个地方吃个早餐。包玉想了想说道，反正回家也没有人做饭，还是干脆直接去上班。

是要去那家常去的会所?司机开车说道。

附近找个就可以了！包玉心里想着，谁知道常去的是哪里？才是说道：看看有没有油条豆浆，或者烧饼，反正油腻腻的，最近太淡了，真的是一口油都没舍得闻一下。

您老太会着想了。司机也是知道他去了灾区，倒是问道：这么多入益通道，补给还这样困难。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不是开玩笑。包玉想起来说道：道路是好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需要的也多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可能少消耗一些，需要外运的。

那里有油泼面，行不行？司机看到路边摊说道：要说油味，这种路边摊是最浓的。

……包玉顿了一下才是说道：至少你给我找个店铺?

司机才是明白过来，这又不是作秀，也是沉默的往平常的地方开去。

就那里。包玉叫住说道。

沙小吃?司机说道。

新田米饭店。包玉说道，突然间想着吃家乡菜。

吃饱喝足，也是差不多八点，包玉也是赶紧往道府而去。

看着老译满头大汗的跑进来，道台也是赶紧让他坐下，泡了茶，才是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六点多就到了。包玉说道：那级工路怎么了？

你看看。道台把剪好的报纸递给他。

包玉接过来一看，顿时间就感觉头昏脑涨，不过定眼一瞧，才是发现了批注，这应该是老周写了的结论，只见红头大字点出了重点。

一，江南借此时机同样部分试点级工路。

二，招生时间与本科一样。

江南为什么要进行级工路？包玉很不明白的说道：他们不都是直接留学吗？

还有一些没钱留学的。老周顿了一下，才是接着说道：一般我做什么，江南必定是跟着看看，这都是江南的习惯了，只要讨论通过什么都弄，也不管其它。

他们这样，总是有个可以蒙对。包玉明白了说道：反而是我们，拍板决定，对领导要求太高了！

这是事实。老周说道：江湖都是楚人，分江湖，必然是行事风格不一样，不然何必楚人三系。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大多数不一定成功，如果成功，那就不得了。

也对。包玉说道：楚道不是所有人都厉害，而是能够出现厉害的人。

你这总结倒是不错。道台接着说道：叫你回来，便是江南会派人过来见习参观，免不了你要陪着他们逛一圈，商量一下各自的心得。

这倒是没有关系。包玉对于江南可以认可自己也是蛮开心的。汇报了一下在益道的情况，江南也是到了，包玉便是先去接人去了。

挂了电话，道书才是明白为什么雍道益道会派重量级人士来楚道，合着是因为这个。

心中暗怪道台没有和自己商量，也是埋怨大长老保密这样为啥？才是前去见雍益的高官。

从原则上讲，我们都接受长期增持计划。雍道书说道：具体的，楚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需要进一步商量讨论。道书才刚刚开始知道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有方案呢？只能是说道：这种事，应该慎之又慎。

说到这个，我倒有一个疑问。益道书说道：你怎么会同意老译去，经过我仔细观看，老译失忆应该不假，可以说退居二线才是应该，你不怕他出事?

我怎么可能不怕？道书心里默默说道，嘴巴上却不愿承认，出油一样的说道：老译没有了记忆，能力十不存一，但是心更加纯洁。我一直坚信，有能力的能够避免犯错，但是有心的，不会犯错。当然，如果有有能力的，那么会更加可控，但是到了我们这个位置，想要一个接盘侠，何其艰难。

有心者不会犯错!益道书念叨了一下，是啊！有心会办坏事，但是那并不是错。到了这个位置，想要培养个接盘侠，没有一二十年，怎么可能可以。很多人都会愿意做这个位置，但是不代表他们有这个能力，就算勉强做了上去，也只会步入监狱！甚至于，成为最后一任。

长期增持计划一时间也决定不了，便是谈到了楚道正在弄的级工路，雍道书说道：江南是不是也在试点这个?

这个秋天，应该是有。道书说道：这几天，江南都有派人过来学习。

这倒是个好时机。雍道书说道：地震吸引了绝大部分注意力，趁着这个时机，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也不用担心聚众闹事，更不用面对媒体监督。

这个时候，是改革最好的时机。益道书也不得不承认说道：想要改革的，都会抓住机会，毕竟改革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见光死。

是啊！道书说道：改革本来就是违法，朝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不会纵容你弄个天翻地覆。在这种时候，便是能够多个几个月缓冲，也许三个月后，就是转正。

资料也给我一份。雍道书厚着脸皮说道：反正楚道干什么，跟着布局总没错，不成功没有关系，成功了就不得了。

呃！……

也给我一份。益道书同样说道。

你丫事情还不多了道台翻白眼看着他，脑袋上是一连串呃呃呃!

离开黄花机场，江南带头便是问这问那，包玉回的头都大了，真搞不明白，江南这是怎么了？去做就可以了！搞这么清楚干嘛？烦不烦？独自乐在其中？

为了清净，包玉决定掌握主动，在过去半个小时，带头总共开口说了五六局话，折合不到两分钟，而自己说的嘴巴都没有口水了，干巴巴的。还是自己问，别人做回应来的好！

江南怎么也搞这种试点？在回答玩问题后，包玉反问说道。

一来是我们愿意尝试任何事物。带头想了想说道：有这股劲，便是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冲突与对立。级工路和大众教育模式，是两种不一样的路线，只是我并不是全盘推行，而只是探讨探讨。

包玉点点头，倒是和老周说的差不多。心里却是在摇头，这种随口说说，相信就输了，肯定是有深层次的原因，因此包玉说道：那你一直待在这里观看不是很好?

带头楞了一下，知道老译是心里不爽，刚才老译是呕心沥血的无所不言，反而到了自己，畏畏缩缩的害怕这害怕那，便是补充说道：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是楚道的改革。

我们?包玉指着自己说道。

是啊！带头说道：你们。

不是要抓我们进秦城监狱？包玉联想起当年也是说道。

因为历史遗留，这个方面的改革，可以说是禁区。带头明白他说什么，也是说道：有你们再次顶着压力，才是有我们在后面偷偷摸摸讨论改革，在分析你们的改革路线，绝了！

什么意思？

现在高端人才，国家民族反而不缺，倒是基础技工，一片短缺。带头说道：我想你们的立意，便是瞄准这个缺口。

你说是就是。包玉难道会说不是?继续说道：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立意没有错。带头说道：那你们的改革便是不得不学。

为啥？

遥想当年，湖派把万世师表都砸了，各路人才依旧层出不穷。带头说道：而我们普及了本科教育，结果博士后还不如初中生。在人这方面，湖派有过人之处。

只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包玉说道。

当然有关系。带头说道：这么多年，其实不仅仅你们在反思，我们也在思索。

反思?反思什么!包玉不明白的说道。

为什么我们一上来就可以起来。带头说道。

哦！包玉说道：那你们是怎么认为的。

有这么几个原因。带头说道：一，就是袁平勉强解决了粮食问题，让城市可以有不务正业的闲杂人等。二，就是大量企业的倒闭，让社会上有很多无所事事的技工。所以在那个年代，任何一个有想法的人，能够找到实行想法的人员。而这恰恰是现在最缺的，现在的很多问题，就是梦想没有办法实行，而级工路，会成为基石。

让后就过来摘果子吃!包玉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不过带头毫不在意，而是费尽心思的考察，那股认真劲，不比看见钱少多少。

直到带头考察完，包玉仍然是不开心更加不开心。带头笑呵呵的过来道别，包玉终于是忍不了了，诡异的笑着说道：你是闽人是吧？

对啊！带头娆娆头，问这个干嘛？

你的岛呢？包玉问道。

岛?……带头没有想明白，只能是疑神疑鬼的离去了，留下了包玉暗骂书上的都不可以相信，带头根本没有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