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衣男子如约而来,带着大家上路。 据其所讲,从仰光去产翡翠的地方可能有三日的行程,因此大家事先准备了一些食物带着。
出仰光不远,一路上都是深山密林,路途非常艰险。 还好众人都是武林中人,就是司徒眉,她也有点轻功,而且苏牧风沿途还拉着她,因此虽然道路难行,但大家的步伐却很快。
青衣男子最初以为兰菁等几个女子可能行走不会很快,因此预计了三天时间到达,但实际上第三天早上大家便到了翡翠产地。
只见深山密林中,有大大小小分布的几十个矿洞。在矿洞周围的平地或者山洼处,搭建了上百个窝棚。 在这些窝棚的中央,有一块较大的空地。
空地上簇拥着几百人在那里吵吵嚷嚷。其中一些人在高声吆喝,一些人在跑来跑去,有人兴高采烈,有人却垂头丧气。
望着这乱糟糟的场所,青衣男子指着那些窝棚和中间空地上窜来窜去的人群给大家介绍。 原来那些窝棚便是挖掘翡翠的工人的住所和一些简易客房。而中间的空地则是进行翡翠交易的场所。
工人们从矿洞中挖掘出翡翠原石后,便交给老板,随即在这空地上与那些来此购买翡翠的客商进行交易。
这种交易过程与客栈中大家看到的交易可不一样。 由于翡翠是一种带皮壳的玉石,与和田玉不一样,翡翠原石刚挖掘出来时是分不清好坏的,只有将原石进行切割加工去皮后,才可看到翡翠内部成色的好坏,而许多人正是利用了翡翠具有皮壳这样一个特点进行交易。
在客栈中交易的翡翠是经过加工去皮后的,购买者灰衣老者一眼便可以看出翡翠的好坏,然后便可明码出价。
而这里进行的现场交易更多的是一种赌。这里的人都称为赌石。 翡翠工人将挖掘出来的原石交给老板,老板将这些原石放到空地上,标上出售价格。
远道而来的客商便会根据原石的皮壳等外观情况,判断原石内部的成色和水种等。然后决定是否购买。
如果看中了某块原石,与原石老板达成交易后,购买的客商便可将原石拿去切割,看看是否买得值。
由于这种购买方式带着很大的偶然性,运气好时,客商可能会以较低的价格买到一块颜色水种都非常好的翡翠,便可一夜暴富。 而运气不好时,客商花高价购买的看起来很美的原石一经切割后,其内部可能糟糕极了,一文不值。这样一来,这名客商可能便会倾家荡产。
据说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悬崖,人称断魂崖,已经有上百名客商因为高价买到一文不值的翡翠后从断魂崖上跳下去自杀了。
听了青衣男子的叙述,苏牧风问他是否买到过一文不值的翡翠原石。青衣男子肯定的点点头,说经常会花高价买到不值钱的原石。当然,也曾经以很低的价钱买到过极品翡翠,让自己曾经一夜暴富。
不过,他从事翡翠生意十多年来,总的是好运不如坏运多,因此弄到如今也还是穷人一个,身上没有几两银子。
当然,这里也有好几个是靠这种交易发财了的。 青衣男子说完指着空地上方一个坐在长凳上的肥头大耳的男子道:“那家伙以前比我还穷,但他有一次赌到了一大块极品翡翠,靠那块翡翠发了大财,在以后的翡翠交易中,他总是运气很好,买到好翡翠的机遇比我多,因此他成了富甲一方的富翁,而我还在为生计而忙活。”
正当青衣男子喋喋不休说着时,忽然一人仰头大笑道:“买到了,买到了,我今日终于赌赢了!”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黑衣男子右手举着一块十余斤重的翡翠原石,原石的一头已经被切割开了,只见被切开的部分颜色翠绿,如一片大大的绿叶,并且其中似乎还含有水分一般,水灵灵的看起来漂亮极了。果然是一块非常好的东西。
青衣男子转头对兰菁道:“姑娘若是想做手镯,那块东西便是绝好的料,你们看那水头,那颜色都是没得说的,而且,那料长长的,圆圆的,我看可以做出几十副手镯呢!”
兰菁道:“他会转让么?”
青衣男子道:“当然会转让的,来这里购买翡翠的客商,最终都会把他们购买的翡翠卖掉的,当然,价钱要合适。”
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这里的人眼睛都可毒了,见你们是陌生人,会给你们很高的价格,如果姑娘信得过我,我可以去帮你们谈价,当然…...”
兰菁道:“当然什么啊?”
青衣男子道:“当然,如果交易成功,姑娘得付我一点好处费。”
兰菁笑道:“那是自然,我们要是买了,肯定不会让你白跑的,你就放心吧!”
然后扭头望望苏牧风道:“怎么样,咱们去把那块翡翠买来。”
苏牧风笑道:“只要你喜欢,我这里黄金还不少呢,就把这矿山一起买走也不要紧。”
司徒眉取笑道:“兰姐姐手上不是已经有一副手镯了吗?难道还要做手镯啊?”
兰菁道:“我喜欢这种绿色的,难道你不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拿去做了镯子,可不给你。”
司徒眉笑道:“为什么不想要啊?俗话说见者有份,虽然这东西带着麻烦,但那色彩确实令人喜爱!”
苏牧风笑道:“你们就别争论了,我们多买一点,每个女孩子都做一副如何?”
三花教几名弟子听了,拍手叫道:“苏少侠,是不是我们也有份啊?”
苏牧风哈哈笑道:“当然,见者有份!”
随后便让青衣男子去与黑衣男子交涉,问他是否愿意转让。
黑衣男子见自己刚刚赌得的翡翠马上便有了买家,当然愿意转让,不过却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
苏牧风有的是在吕宋岛得来的黄金,也懒得和他讨价还价,立即答应了。 从怀中摸出两锭黄金递给他,估计有一百两重。
黑衣男子将黄金在嘴里咬了咬,又在手上掂了掂,发现无假。 便将手中的翡翠交给了苏牧风。
苏牧风让一名丐帮弟子接住了。然后又摸出一锭黄金递给青衣男子,感谢他带路。 青衣男子没想到苏牧风出手如此大方,千恩万谢的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