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大门外。
览山:“小姐,咱们去哪里?”
从恋天芒抱着云氏朝仆人们大吼要其准备马车时,览山便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恋天芒:“先回府!”
马车飞驰,恋天芒扶着云氏,让她能够依靠在自己的怀中。
“母亲,您一定要撑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看着气息微弱的云氏,恋天芒既担心又害怕。
很快,马车停在了恋府的后门。
览山连续拍门唤人,却始终不见有人应答。他索性一脚将门踹开,而后背起云氏,直奔其住处……
裴管家为云氏号脉后遂以针灸之法对其施治,片刻后仍不见云氏有苏醒的迹象。
恋天芒看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内心虽已知道结果不妙,但扔不死心的问道:“裴叔,母亲她?”
裴管家摇了摇头,终以“心脉已损,性命堪忧”八个字作为结论。
一时,屋内的仆人们纷纷低头抹泪,难掩哀伤之色。
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吩咐裴管家闭门谢客,吩咐裴六张去寻宗恕,吩咐览山守卫好云氏……
恋天芒自顾回房换了身干净利索的常服,戴了顶帷帽,便骑马飞速离府了。
绿府。
恋天芒找到绿植的时候,他正在泡药浴。
因为事态紧急,她并未按套路叩门通报,而是直接闯入了他的房内。
绿植正闭目养神,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何人?”
恋天芒撞到了这一幕自觉尴尬非常,忙背过身去:“绿大哥,我母亲危在旦夕,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绿植随即起身擦拭穿衣:“你同我讲讲恋夫人的病状。”
恋天芒省去前情,直接讲明后果。
绿植:“你有没有给恋夫人喂食护心丹?”
恋天芒:“我本来是想给母亲吃一颗的,可又害怕药不对症导致适得其反。”
绿植:“你且先回去将丹药化水喂于恋夫人,我收拾好药箱稍后就到。”
恋府。
依照绿植的方法,恋天将丹药化于温水中。可云氏正处在昏迷中不能自行吞咽,她便以过嘴的方式将药水尽数喂完。
文竹见其苦得直皱眉头,忙取了装酸梅的木罐来:“小姐,您吃颗梅子解解苦。”
文竹是云氏的贴身丫鬟,陈妈妈过世后,一直是她负责照顾云氏的起居。
恋天芒随手捏了一颗放到嘴里,顿时感觉两个腮帮子都跟着酸起来,但好歹压住了苦味。
恋天芒:“文竹,你照看好母亲,我去找大哥商量事情。”
文竹:“是,小姐。”
恋天芒来到恋天旭房里,见他正黑着脸,又见灵芝低头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便知道事情没瞒住。
恋天芒:“灵芝,你先下去吧。”
灵芝应声退下,关好房门。
恋天芒坐在床沿:“方才拿药走得急,我这不回来与你解释了么?”
恋天旭:“母亲她到底怎么了?”
“母亲向舅母提了馨姐姐与大表哥的事,谁成想……”恋天芒将所见所闻悉数告知。
恋天旭:“她真的这么说?!”
恋天芒以为他不信:“我亲耳听见,还能有假?”
恋天旭:“我并非不信你的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恋天芒:“谁说不是呢!从小舅母便疼我们爱我们,就像母亲对待大表哥和二表哥一样。我想,母亲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大概是因为万万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