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工作,陆明远就要起身赶回京城了。司空枭坚持不肯做“屠狼行动”总指挥,并强烈推荐陆晓佳担任这个职务,陆明远也只好答应下来。
但是以司空枭为首的一众玄学人士,为了今后行事方便,全被赋予了“国安局干事”的职务。
送走了陆明远,司空枭对陆晓佳说道:“嫂子,挑选特战队员的事,就只能交给你和老唐了。记住,忠于咱们是第一优先的条件。”
“另外,要向参加挑选的特战队员说明,我们有可能对他们进行基因改造。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将会产生的后果,再决定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陆晓佳点头答应,司空枭取出前几天从龙门派道士身上得到的上品灵器级别的宝剑。仔细打量一下,只见剑柄处錾刻着“清流”两个字。
原来这把宝剑是叫做“清流剑”,司空枭把剑交到陆晓佳的手里。又划破她的中指,让宝剑滴血认主,最后用意念力把“剑气凌空决”印入陆晓佳的神识之中。
陆晓佳把清流剑收进自己的空间,问道:“这么好的宝物,怎么不给你哥?”
司空枭笑笑,“给你和给他不是一个样吗?再说他有天机棒,还比你多三十年的内力修为,你俩总得平衡着发展。要不结婚以后他‘家暴’,我这个当兄弟的可不好说些什么。”
开了这么个小“玩笑”,司空枭让陆晓佳通知大伙,明天再来专案组开会,就告辞离开了。他回到三七集团总公司,陪着一直等他的陈丽娜,谈论宇宙人生直到晚上睡觉之前。
第二天一早,所有这些“战友们”,又都聚集到了专案组会议室。似乎公冶良的这场风波,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司空枭开门见山,“兄弟们,我觉得专案组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既然有人能向上级告密,也就有人能出卖我们的动向给敌人。”
费少鹏说道:“二哥,如果信得过兄弟我,我可以在我新建的小区,提供出场所给你们专案组使用。”
司空枭一瞪眼,“什么‘你们、你们’的?是咱们!佳佳组长,我觉得小费也可以加入咱们专案组,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陆晓佳笑道:“我没有意见,同意老五加入,同意专案组转移到老五的小区办公。”
司空枭对费少鹏说道:“那就这样,我看你那小区有两层地下停车场。把第二层停车场彻底封闭,只留下咱们自己认得的暗门出入。”
“然后把那下面全都收拾干净,购进设备。暂时先准备:数控车床、数控铣床、数控铳床,这些全都要从德国进口,全世界最一流的。”
“化工工业检验设备,氢焰、色谱分析仪,扫描隧道式电子显微镜,全套化工、生物实验设备等。所有这些,上面有两千万专用资金,你不用自掏腰包,也不用给我省钱。”
费少鹏点头,司空枭又说道:“我看你那个五层楼的‘物业管理处’,正好可以用作咱们的办公楼,给咱们每个人都准备出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如果累了,还要有地方可以休息。”
这对于深谙“享受之道”的费少鹏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司空枭说完大致的安排,众人又对相关细节上的一些问题,各抒己见的进行了一些补充。
司空枭把从龙门派道士那里“缴获”的丹药、草药一股脑的倒在桌子上。让老周从中挑选出有助于提升修为境界的药品,留给杜达宇服用,好让他尽快赶上队伍的主流境界。
杜达宇自然非常高兴,陆晓佳却在暗暗感叹,从她这小叔子的身上,倒真是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什么叫“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
等老周选出一些对杜达宇有用的药物以后,司空枭又把剩下的收进空间中。他一向都是只管安排工作,而不会亲自去干实事的“懒蛋子”。所以定下了专案组搬家的事以后,也就该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事实上,这帮修真者,哪个不是这样的“闲云野鹤”。所以说,司空枭坚持让陆晓佳来做专案组组长,绝对是明智之举,这个小组要是没有陆晓佳,恐怕早就散伙了。
大家纷纷起身离去,费少鹏把司空枭叫到没人的地方。跟他说,工程开发的事已经和父亲费明举说了。老费的意思是,这个工程如果自己做,确实能赚到三个亿,但需要等工程结束并且验收合格,大概两年多的时间。
如果现在就直接转包出去,利润就会降低到两个亿左右,但是转包并收到所有的费用,大概一周之内就能全部完成。老费是建议把工程转包出去,这样没有风险,并且见利迅速。
司空枭完全同意,对费少鹏说道:“那就麻烦你家费叔叔帮忙,把工程转包出去吧。我只收一亿五千万,如果还有富余的,就给费叔叔当做中介辛苦费吧。”
费少鹏一向了解司空枭“朋友归朋友,但是办事不能差事”的作风,也自知是推辞不掉,只好答应下来。
司空枭开车去找王迪、付紫凝两个丫头。一周多没见,两个丫头见到司空枭自然是非常高兴,三个人在一起度过了一个下午。
司空枭把专案组准备搬去费少鹏的小区办公,顺便也可以住在那里的事和两个丫头说了。谁知道,她们都觉得那里虽然好,但是距离她们工作的地方太远了,都表示还是愿意住在现在这个地方。
住在现在这个地方,司空枭只是有些担心两个丫头的安全问题。好在楼下还有个刘融彻照应着,也就没有非得让她们搬家去新小区。
晚上,司空枭还是住在了三楼的佛堂。这样在两个丫头和陈丽娜之间来回“周旋”,司空枭自己都有一些觉得自己不像是“好人”。尤其对于付紫凝,司空枭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愧疚感的。
周一早上,今天司空枭去三七集团上班,可没有迟到。因为昨天晚上,老总吕胜敩特意电话通知他,今天三岛集团还要来人继续谈合作事项。
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司空枭,现在有点后悔,为啥当初非要“强出头”去冒充翻译?不过好在这次那个三岛一八和风间仁带着翻译过来,只和吕胜敩谈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满意的离开了。
吕胜敩又把李景绘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交代了一些人事任免事项,就离开公司了。原来在三七集团,老总吕胜敩永远都是唱“红脸”的,他从来也不会亲自对员工做出任何处罚。
所有的处罚决定,名义上都是常务副总裁杨啸波和副总经理李景绘做出的。但实际上领导层有个内部规定,就是人事任免必须由吕胜敩亲自批准。
这种“甩锅法”,固然可以让不了解内情但受到各种“不公平”处罚的人都去记恨两个“副总”。但却也同时让了解内情的人,更加看清了老总的虚伪。出乎意料的是,事实证明了,了解内情的人占绝大多数。
老总刚走,柏灵就神情急切的来找司空枭,把他带到了公司的小型仓库。柏灵刚刚被吕胜敩任命为仓储部部长,原来的“财务部”也改名为“财会部”,公司初步实现了钱、货分离,柏灵也算是升官了。
还是“光杆司令”的柏灵,打开了仓库的大门,和司空枭一起进去后,又反身把门锁上。这里当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柏灵这才和司空枭说出了她遇到的“麻烦”。
不出司空枭所料,喜欢“招蜂引蝶”的人,麻烦往往都是来自于“争风吃醋”。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刘志勇和王昊都跑到柏灵租住的小屋去,邀请柏灵一起出去吃晚饭。
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情况下,柏灵就会说“大家一起出去吃吧”。然后就是在两位男士都很“绅士”的情况下,三个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
可是昨天晚上却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刘志勇和王昊不仅谁都不“绅士”。而且还都逼着柏灵在他们中间选出一个来,柏灵实在没办法当即“表态”。
于是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大家都是新时代“讲文明懂礼貌”的大好青年,所谓的“打架”,只是刘志勇一怒之下推了王昊一把,而王昊往刘志勇的身上吐了一口痰。
之后就在柏灵的怒吼声中,两个人都灰溜溜的走了。本来事情到此也就算是结束了,毕竟谁也没有受什么伤。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刘志勇一个人来到柏灵的出租屋。他浑身发热,身体表面还起了大量的脓疱,一碰破就会冒出绿色的脓水,样子非常吓人。
“那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呢?”司空枭似乎也没什么同情心,只是注视着柏灵的双眼问道。
柏灵的表情却远没有她所陈述的事情那么紧急,“凭我的直觉,送去医院也是毫无意义的。医院根本治不好志勇的病,只会加速他的死亡。他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而这种毒医院解不了,只有你能解。”
司空枭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柏灵笑了笑,笑得很自然,“没有,我只有女人的直觉。你知道我可以算是‘女人中的女人’,我的直觉很准的。”
司空枭摊开双手,“我为什要帮你呢?”说着他便向仓库的大门走去。
“就凭我们是朋友!”柏灵在司空枭身后喊出了这一声,“如果你觉得我们连‘纯友谊’的普通朋友都不是,那就当我没说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一些哽咽。
有些时候,司空枭也会对某些“人类迷惑行为”感到费解。比如说,如果有人一次性无故给他转账一千万,他可能连理都懒得理这个人。
而如果有人每天请司空枭吃饭,可能总共花费还不到一千块,他就会觉得这个人“够朋友”。司空枭知道,这是一种“心理误区”。但是知道和能做到不为所动,根本不是一回事。
司空枭对柏灵的婚姻、情感观念是极其不以为然的。但除此之外,热情大方的柏灵对司空枭绝对算是“够朋友”,不掺杂“那方面”的事情,就是纯友谊。
司空枭停下脚步,“赶紧去买一个大浴盆和至少三十斤雄黄,把雄黄都倒进浴盆里,用适量的温水溶解,再把你那个未婚夫泡在里面。等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去给他解毒。”
回头瞟了一眼柏灵怔怔的样子,司空枭又言语冰冷的说道:“现在就请假去办吧。想想我老人家一世英名,还要去救一个傻叉,真是不爽。”
柏灵这才回过神来,重重的点头,就快跑回公司请假出去了。司空枭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利用仙堂秘法发出消息,“今天晚上有人会伏击我,具体情况还不明确,堂口里晚上有时间的过来接应一下......”
下班以后,司空枭把晚上要去救治刘志勇的事和陈丽娜说了。“娜娜,等一下咱俩吃完饭,我就送你回来,那边会有一些危险,你就不要跟着过去了。”
陈丽娜看着司空枭,“司空哥,还有你都对付不了的人吗?”
司空枭笑着拍拍陈丽娜的小脑袋,“你觉得你司空哥是天下第一,还是第二呀?我对付不了的人多着呢。而且敌暗我明,我是输多赢少啊。”
陈丽娜问道:“那你怎么敢肯定这些都是针对你的?只是简单的两个男人吃醋,又凑巧王昊会些什么邪门的手段,不可以吗?”
司空枭说道:“王昊对刘志勇使用的是降头术,而且就是之前乃密对我用过的那种。他在明确的告诉我,他就是乃密。”
“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脑袋被驴给踢傻了,故意来找死。另一种是他找到了他认为绝对能收拾得了我的‘靠山’。你认为会是哪一种呢?”
陈丽娜微微点头,“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应该赶快逃走,或者多叫些援兵来。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
司空枭双手托着陈丽娜俊俏的小脸儿,“援兵一时找不到太合适的。就算我不去,你以为人家找不到这儿吗?他们要是杀上门来,还会连累你......”
陈丽娜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湿润了,“所以......你就一个人去踩雷?”
司空枭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司空哥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第二,没那么容易对付的。”
司空枭牵着陈丽娜的小手,两个人下楼吃过晚饭。又回到值班室聊了一会,晚上八点,司空枭一再叮嘱陈丽娜不要过去,才自己一个人赶往柏灵的出租屋。
泡在雄黄水里的刘志勇,症状已经缓解了很多。司空枭过去,把这个光着身子的小胖子像拖死狗一样,从大浴盆里拽出来,扔到床上。
对他施了一个定身的术法,就放出古小盈帮他解毒。那种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刘志勇疼得都小便失禁了,尿了柏灵一床。
毕竟两个人只是男女朋友,还没有结婚,柏灵自然不会在一旁目睹这一切。而司空枭对此只是面无表情的幸灾乐祸,一个多小时后,司空枭收回了古小盈。
给满身伤痕的刘志勇解开定身术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昏厥在床上了。司空枭只管解毒,其他的一律不问,对等在卧室外面的柏灵说了声:“毒解了,你自己来照看他吧。”
说完,司空枭身形一闪,就已经穿墙而出,直追一道前面不远处驾风而飞的黑影。柏灵进屋,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刘志勇,双眼闪烁着宝蓝色的光芒,身形一闪,紧跟在司空枭身后不远处。
王昊降落在位于城乡结合部,一处废弃工厂破旧厂房的屋顶,早就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鲁士服,脖子上挂满奇奇怪怪的各种饰品,手中拄着一根顶端是一个小骷髅头的黑色手杖,个子矮小、脸上皱纹堆累的老者。
所谓的鲁士服,是泰国“修行者”的一种服饰。根据修行者的身份,有着明确的颜色分别。通常出家僧侣穿着黄色的鲁士服,在家的一般修行人穿白色的鲁士服。而黑色的鲁士服,一般表示它的主人是可以帮人“解决所有问题”的降头师。
现在司空枭的身体就悬停在距离两人十几米远的空中,面带微笑看着这一老一少。王昊咬牙切齿的对老者说道:“师父,我的肉身就是被此人毁掉的。”
老者点点头,目光犀利的望着司空枭,“年轻人,能把我徒弟打得这么惨,看来也不简单啊。我念你修行不易,你要是主动交出身上所有宝物,再自行了断,我可以放你的灵魂去转世。”
“否则的话,毁了你的肉身,抽出魂魄,制成‘恶鬼降’。你便要永世承受无边的痛苦,不得超生。”
司空枭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性,说道:“老家伙,你是什么东西?就敢在我老人家面前指手画脚的?”
老者说道:“我就是泰国第一降头大师,龙婆坤猜。你不必听说过我的名号,因为这对一个死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司空枭不由得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在泰国“龙婆”两个字通常是代表“圣人”的意思。也就是名号中以这两个字开头的,至少在他们的国家,被认为是“不受生死轮回、而且无所不能”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