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将王一凡打上了一个天真的标签。
不过王一凡毕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张明也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王经理确实和别的催收员不同，相比较于别的催收员只知道大吼大叫的，王经理很用心。”
“只是，我还是要说一下，王经理的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即便是王经理说的是真的，也真的帮我还了财库，让我的运势得到了改善和好转，但是我这9000多万要怎么凭空生出来呢？”
“可张总有更好的选择吗？”王一凡并没有跟着张明的节奏走。
在红豆数据已经和各种耍嘴皮的打了一个多月交道了，形形色色的人都已经遇到过。
换做一个月以前王一凡可能就被张明牵着走了。但是现在他早已经掌握了谈话的技巧和工作如何抓重点。
他的任务就是让张明烧钱，这是核心目标点。至于那9000多万怎么凭空生出来，那和他有半毛钱关系。
张明现在的局面很清晰。王一凡帮他还了财库，或者王一凡没有帮他还财库，他那9000多万的亏空都是一个既定显示。
还了有第二种可能性，没还那只能维持原状。
“唉...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明颓然的靠在椅子上面，深吸了一口气后向王一凡说道：“我现在手头上没有什么钱，上次那个大师给我做了这个东西花了我五万块，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车是以前买的，说不准过几天还是不是我的。”
“再掏五万给你，我实在无能为力。”
啥玩意？五万？补个财库五万？我没听错吧。
王一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往里面续了金子了？要五万。那...我要三千过分么？
心里面权衡了一下后，王一凡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张总补个财库花了五万，但是在我这里用不了那么多钱，三千包工包料抱你满意，张总能接受么？”
这一单干下来，还不得净赚四千？不管你满不满意，反正我是挺满意的。
想到这里，王一凡里面已经乐开了花，这可比在公司挣得多了。
“三千？王经理说的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帮我做一次。”
张明显然是没想到王一凡这里收费这么便宜，几乎是立马答应了下来。
王一凡暗道：草率了。
今晚这顿饭，吃了王一凡260多块钱。但是他一点也不心疼。
看着手机里张明转过来的那三千块钱，王一凡感觉整个人都飘了。
他和张大军问过了，张明欠了地府一共十二万贯，七库。折合冥币多少，王一凡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张大军告诉他，这一单的提成他能拿到一千块左右阳间钱。
加上张明转的三千块，可不是刚好四千块？
不过很快王一凡就被打脸了。
因为第一次做填财库，并不知道市场上金银元宝的价格到底是多少。等到查询完了市场价格，他才知道，张明这一单，光是原材料就要两千七百块才能进来货了。
算上那260多的饭钱，这一单除去提成，怒赚40。
“还特么除去我这个人工....啊！毁灭吧！”
原本以为别人是韭菜，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
吃了张明的这个亏后，王一凡加了很多玄学圈的QQ群，进去也不说话，只是每天看着群里面的人各种吹牛。
不过即便是吹牛，在王一凡看来也包含着行业里面的各种学问和养料。
QQ群里面鱼龙混杂，既有中二也有真的在里面揽生意的大师。
三天下来，王一凡不仅偷学了很多话术，还在里面学了不少花架子手诀和一些小坛场的摆设。
对于他来说这些就够用了。
三天经师，五天高功。
水群第五天后，也到了王一凡和张明约定的做还受生债的时间，这一次王一凡把张明约到了林间别墅那里。
八月二十五，月上柳梢头。
张明很不习惯大半夜地来城郊这种地方，这会严重影响他那本就不太好的睡眠。
不过在看到了老周留下来的别墅后，他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了感兴趣的信息：“看不出来，王经理小小年纪底子竟然这么殷实，之前是张某人走眼了。”
“人生侥幸罢了，张总，我们开始吧。我先提醒你一下啊，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说出去。”
王一凡并不想在别墅这件事上和张明解释什么，他今天为了见张明，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盘扣衫，白色的袖子翻在外面，颇有点仙（神）风（棍）道（出）骨（摊）的感觉。
今晚他要设坛显庙，请张大军出来验收账目。
张明依旧是那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对于王一凡的话并不感冒。
他笑着说道：“王经理今天这身衣服看上去确实像那么一回事了，不过我不明白王经理说的不要害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晚还能见到鬼不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一凡心想，珍惜吧，这是你最后的淡定了，一会儿别吓得跪下来，到时候我还得填土，免得地下留下俩坑影响市容。
走到了别墅前的一小块空旷地带上，王一凡在事先准备好的供桌上面摆放好了贡品；随后装模做样的念起了咒语：“八月二十五，送钱又送果，张公若没睡，赶紧出来嗨。”
王一凡是阴差，想要唤出土地庙只需要喊两声张公的名字并亮一下自己那枚催办铜印就可以了。
但是在他看来，这样一通操作只能值30。而他这一套弄下来，起步价就得3000。
张明看着在供桌前神神叨叨的王一凡，心里一阵好笑。
虽然今晚只是抱着丢3000块试试的心态来到了这里，但是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雷到了。
张明心想，你要是想装模作样也得点上香火蜡烛啊，这干等还能弄出个花来不成。
不过就在张明等着看戏的时候，王一凡连续的呼唤终于来了反应。
以供桌为中心，王一凡和张明所处的这一小块地方开始起了一层层的白雾。紧接着，在张明惊恐的目光中，王一凡身前的供桌后面，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冒着红光的土地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