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筑内转移到楼梯入口处,却发现带有灯光的大铁门下站着个类似人的影子,则被迫换至侧面。
时鈡架着苏芷欣紧盯那影子许久,仍然不为所动,她不耐烦地拼命挣扎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感觉有点酸,时鈡便将其放下,同时也遭到她的责备,“笨鈡,我看错你了,不帮助我救人就算了,还强行带我到这样的地方待这么久,以后我们就此分别吧。”
“分开?你能活下来吗?”时鈡严肃道。
“这、这就不用你管了。”苏芷欣扭扭捏捏地说。
“你可小心了,”时鈡指向大铁门站着的影子,严肃道:“这东西可能很危险。”
“哼。”苏芷欣闹小脾气,环手于胸扭过头。
如此执着,时鈡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转身绕回楼梯入口处的灯光下。
苏芷欣见他离开,顿时浑身发抖,转过身去,观察这生锈的小铁门,原来早已上了锁。
回过头来,却不见了站在大铁门下的影子,吓得她打个激灵,从脚到头的直发抖!
为了缓解当下状态,苏芷欣疯狂地推拉身后的小铁门,保持声音持续的存在性。
可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出现声音岂不是更加惊悚?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凭借着越发害怕的力量去不停推拉,结果门真被推开了!
苏芷欣没管,闭着眼就往上跑,那小铁门在她离开后也慢慢地关上了!
不知不觉来到三楼,靠着墙,放缓脚步,小声喊道:“组长,你们在哪啊?组长?”
忽然,不知何物坠落,砰一声,吓得她瞬间猛抖几下,再想移动,却被某物抓住了脚腕!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越加严重,仿佛整个躯体都在寒战般难以控制!
假意静待小会,灯光竟突然闪烁,眼前瞬间闪出个全非人与她对视,直接将其吓昏过去,至此被某物带着离开,灯光随即熄灭!!
与此同时,时鈡想着先将廖清四人救醒后再转头挽回苏芷欣便往楼上跑去。
结果刚走上第一个阶梯就被粘性触手抓住了脚踝,这下惨了,这东西根本难以摆脱!
同样的,楼梯处灯光闪烁,全非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鈡惊了一下,弯下腰,想着,如果借助自身的韧性是否可以脱离这带有粘性的东西。
直接一个后翻,踢到全非人下颚,顿时一阵刺痛,若不是将身躯往后缩了下,否则还真有可能因为过度硬朗而造成骨折。
虽然暂时脱离,但那只被抓住的脚也因强行破坏导致扭伤。
再看去,那些东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敢久留,急忙一瘸一拐地去寻找廖清四人。
顷刻间,上到三层,来到当时的教室,却忽然听到响亮一声和急促的脚步!
时鈡往左边探头去看,楼梯上只剩漆黑,完全不清楚何时丢失的光源。
眼看事情毫无眉目,只能先进入教室,静候情况。
才进去不久,一群孩子突然浮现,将时鈡围绕中心。
忽然,外头一个黑色圆润的东西在灯光闪烁的走道上不停徘徊,而后又出现几个驼背的身影!
可惜灯光并没有很好照明,根本无法清楚模样,只留下一片剪影供人胡思乱想。
无论怎样,最重要的还是离开,这些东西的出现反而封锁了目前可知的唯一路径。
可以说,现在要比刚刚更难脱困了。
见孩子们不愿离身,时鈡只好跨过其中几名,往更深处的领域躲避起来。
由于过度黑暗,在行动时也需要伸手试探,不知不觉竟碰到某物,掉落至地!
嗒嗒声瞬间引来了外面那两种怪东西的视察,时鈡立即下蹲,静止下来,缓步移动。
结果在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门,时鈡疑惑,但不敢久待便优先离开再做思索。
出了门,感觉踩在某种斜面较大的楼梯上,往上移动,却越来越吃力!
直到抵达顶层才逐渐发觉,原来这是一条随着楼层高度而延伸设计的楼梯!
真叫人越发气愤,但好在已经上来,否则还真不好保证过高会不会变成直线。
环顾四面,竟见到廖清四人站在矮围墙上,好像想要跳下去一样略带倾斜。
本想上前阻止,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时鈡自言自语道:“刚刚明明还。还是说......已经摆脱了?”
不明其意,只听得砰三声,啪一声,四人坠落下去,然而时鈡仍在想,“哪里出了问题?音乐?震动?还是......那个人?需要回去一趟?”
想法即出,时鈡迅速撤离楼顶,风雨无阻地从带有扶手的楼梯一层一层跳至最初的楼梯入口处的光源下。
四周看望,居然不见大铁门上的照明灯!
心中顿时生疑,难道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吗?
无法猜测,只知在自己思考时所感受到的整个环境都是静寂的,加上灯光一盏,令人非常奇怪!
总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
“笨鈡,来玩啊。”
“鈡,一起吗?”
“小时,快来训练了。”
“小子,给我听好了,不要破坏现场,知道了没有?”
......
这些声音不断重复,仿佛就存在耳边一样,无时无刻都能清晰的接收。
时鈡逐渐厌烦,他闭上眼,试图通过稳定身心来祛除所谓的抑郁状态。
慢慢地还真就安静了许多,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唯独自己还犹存光明。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当时所坠入的黑暗,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构想出来的画面罢了。
他笑着倒躺,看着天空那望不见的光芒,如同心生希望。他慢慢地闭上眼,回想着当时无法摆脱的困境就像现今一样等待死亡。
黑暗逐渐将这唯一的光芒吞噬,他也渐渐停下了笑容,说了句,“如果一切都不真实,即使被淹没我也不会灭亡。”
至此,整个身躯都献于黑暗!
不知何时,廖清四人竟因寻不到时鈡和苏芷欣而离开了那栋建筑,往下一个站点出发。
在黑夜中前往那不知多远的站牌的路上又重新遇到那辆名为411的巴士停在面前。
四人仔细查看,上面仍然显示的是朗渡学校,至于其他东西都没有任何变化,因此心生惊疑。
正当思考,一个如同时鈡的人竟悄然上车,廖清无意瞧见,抬手喊道:“小子,你刚刚去哪了?”
“鈡?”
铉轶见不回应也质疑的喊了声,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虽然廖清知道时鈡的能力,但如此盲目上车实着不妥便没有因此跟随。
“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有他在。”蔺源心、许佳文相互看了眼一齐说道。
“那小子确实有点料,”廖清双手叉腰严肃道:“但太过狂妄,总是不考虑危险如何就毫不顾忌的往上冲,根本不把我们的身体当回事。”
“廖清哥,”蔺源心看着廖清指着铉轶,皱眉郁闷道:“你说这么多也没拦住他啊。”
廖清叹气道:“唉,上吧,真是不让人省心。”
来到车上,却见前座已满,只能往后走去,正好两两一座。
行驶途中四人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停下,刹车所产生的前摇把四人弄醒,往窗外望仍是黯淡无光。
“组、组长,到站了,下不下?”许佳文揉揉眼看向廖清。
蔺源心持着担忧地心绪问道:“外面好黑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看这车的样子,怕是没打算继续下去。”廖清起身道。
“可是外面......”蔺源心仍然担心。
“车上已经没人了。”
“什么?”只顾窗外的两人震惊。
“走吧,前面有光。”铉轶边走边说。
同意离开,铉轶和廖清便走向那不远处的光源,蔺源心和许佳文对视一眼,看着寂静的巴士顿时毛骨悚然,不敢久留。
四人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终于来到大铁门的光源下,上下观察,却见门早已被铁链锁死。
见无路可走,廖清便往附近寻找可用工具,铉轶试图从门上爬入,蔺源心和许佳文死盯着里面建筑下的一盏灯,感觉非常奇怪。
就在这时,下课铃忽然响起,铁链竟自动松垮,门也就自行往里打开,使没爬多高的铉轶不小心掉落下来,跌到臀部,疼痛不已。
闻见响声,廖清猛地转过头来,顿时生疑,“这门......怎么开了?”
不明何故,只知越发怪异,许佳文问,“组长?走吗?”
“走,”铉轶起身拍掉臀部上的灰道:“后面已经没路,如果不往前进,能去哪?”
虽说奇怪,但确实无路可去,目前所含有光源的地方也仅剩那不远处的建筑,而后的巴士早已消失无影。
廖清前后对比,确实难以抉择,但人是追光的,既然前面有,那便去。
“没路了,只能去。”
四人警惕移步,刹那间抵达楼梯入口处下的光源,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些蓝色透明物在上面玩耍。
噫!为什么它们是蓝色透明状的?
非常疑惑,但又不敢盲目攀登便静候观察一会。
忽然铃声停止,所有东西都悄然消失,瞬间又变得极为安静,许佳文看着楼梯间的闪烁灯光越感诡异,悚然道:“组长,之前还没发觉,现在看来,这灯一直在闪感觉好恐怖啊,还打算上去吗?”
“经历了这么多,”廖清往上观察道:“哪一件事没碰到过?不照样过去了吗?现在怎么就怕了?”
“我......”
蔺源心指着门口突然说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人!”
四人将视线聚焦于大铁门,确实见到一个类似人的影子站在光源下,感觉就像在窥探一样令人心感不适!
“你们有没有发现,”铉轶转圈式观察道:“这地方和我们刚刚待过的有相似之处?”
“难不成又鬼打墙了?”许佳文震惊。
“地方很像,但不可能是鬼打墙。”廖清严肃道。
“那......还上去吗?组长。”
“出口被堵,附近没光,没别的路可选。”
“走吧。”铉轶迈步道。
四人轻声慢步的来到一楼,廖清微弯腰缓缓地探出头去察看情况。
但见灯光依旧闪烁,而外也是空空如也,往另处看亦是如此。
以为已经安全便缓缓站直,却不知顶到什么,掉落下来滚至楼下,视线一同扭转,竟看见楼梯间上有个披头散发,正流着血的头颅面向他们!
吓得四人匆忙躲进隔壁教室里,关上门,不敢露头。
就在这时,窗外有许多影子走过,甚至还有些站在窗外盯着教室阴险的笑着!
突然后门被打开,发出“吱”的声音,往那看,什么都没有!
廖清顿感不妙,猛然起身打开门往上一层跑去,其他人也一并跟上。
这一举动,令还没走远的影子停止动作,猛地扭头看向已然离开的四人,阴险的笑着!
来到二层,依旧缓慢探头查看,却见尽头处有个拖把,眯眼仔细,好像是个被棍子立起来的拖着头发的人头,周围还留有许多血迹,非常瘆人!
没敢多待,往隔壁教室走去,如同排火车一样陆续进入。
关上门,退着往里深入,好像撞到什么,颤抖地转身去看,可惜光线薄弱只能看到半张脸和半个身子。
四人静悄悄的上下打量,顿时看出情况,原来是时鈡和苏芷欣,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居然都将双手放在对方的耳旁。
廖清和铉轶摇晃几下时鈡,不见反应,蔺源心和许佳文也摇晃几下苏芷欣,同样无果。
忽然,铃声响起,听到一声,“哥哥姐姐,一起来玩呀。”
低头看,原来是几个蓝色透明状的孩子笑脸相迎的对着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四人也就松了口气,不过这铃声居然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清新的歌曲却变得诡异,连孩子也一并消失。
但依然能听到一些骂声。
“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啊?我特嘛让你完成作业你特嘛给我在这玩?”
“呜呜呜。”
“哭,我让你哭,不好好写作业跑到厕所来洒脱,真特嘛有你的。”
......
“说,为什么打架。”
“他、他先打我的。”
“他打你,你特嘛不打他,他为什么打你,你说说。”
“我写作业,他、他扰乱我,我、我才打他的。”
“好啊,还学会说谎了,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先动得手,你看看你把别人打成什么样了你。”
“放学后,给我留在办公室,听到没有?”
“知道了。”
......
“呜呜呜,我、我痛。”
“别怕,打个针而已很快的。”
“我痛,呜呜呜。”
“你能不能别特嘛叫了,痛你娘啊,真特嘛扫兴,算了今天就先这样,以后再给我说这些,你下肢就别想要了。”
这一系列如同罪恶般的声音传入四人耳内,内心一阵急躁,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打。
“喂,你们几个快出来,再不出来,有你们好受的。”
四人迅速看去,不敢出声,警惕地盯着那无光的门,紧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