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走到钱堂主面前,柔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你家主子是哪位贵人,竟不嫌娴儿身份卑贱,要点名来请?”
“我家主公乃真龙天子,当世无可比拟者。”钱堂主肃然道。
“如此说来,小女子岂非更加担待不起。”娴儿恭声道。
“娴儿姑娘过谦了,姑娘之姿容,天下少有,唯我家主公不可相配。”钱堂主微笑道。
娴儿转向云天阳,作了一个万福:“云公子,不料今日会有此变故,多有怠慢,娴儿先向您赔罪了。”
“娴儿姑娘哪里话,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我云某把话撂这,今日谁敢为难娴儿姑娘,我决不轻饶。”云天阳正色道。
钱堂主负在身后的手作了一个行动的手势,几名锦服男子会意冲向娴儿。
云天阳见势,作剑诀祭出幻云剑,银色宝剑幻化成数柄飞舞着冲向敌人。
钱堂主早有准备,双手打出,数道黑风尖刀射向云天阳。只听屋里响起数道尖锐的金属撞击声,黑风化作的尖刀与幻云剑猛烈碰撞,激起的气浪将屋内的陈设打翻在地。
老鸨惨叫一声,吓的瘫倒在地。
“走开!别过来!”娴儿发出几声轻喝,四五名锦服男子已经将娴儿包围起来,但因娴儿身份特殊,几人并未对她动粗。只是一再劝告她出阁,一锦服男子作出有请的姿势,恭敬道:“娴儿姑娘,马车已经在外备好了,请吧。”
“妈妈。”娴儿秀眉轻皱,有些为难的望向老鸨。可此时老鸨已是吓的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她。
“娴儿姑娘莫怕,我来救你。”云天阳持剑一扫,无数把剑气化作的飞箭冲向娴儿身边的锦服男子。
众锦服男子使出“黑风冽”相抵,但威力远不及幻云剑,被纷纷击退。
钱堂主运出“黑云压城”,一团黑云汹涌奔向云天阳。
云天阳只得向后躲避,将幻云剑刺向黑云。幻云剑强大的剑气立即将黑云劈成两半。
“坏人!”这时,屋外的天井里忽的传出一声孩童的怒喝,接着一阵“铮”的宝剑出鞘声,无数道夺目红光转瞬袭来。
四开的房门居然切成了几十段,纷纷掉落下来,露出了天井外的情景。只见张小天怒气冲冲,手握朱红宝剑,站在天井正中。在他的周围,半丈左右还躺着四名锦服男子,不知死活。
“师父,他是坏人。”张小天急声说。
“对,小天,你自己小心。”云天阳提醒道。
更多的锦服男人冲进天井,将张小天团团包围,手中纷纷祭出了黑风尖刀。
张小天目光炯炯,朱红宝剑在他手中泛着淡淡红光,一阵极快的剑花扫出,带出的剑气如无数条红色灵蛇向四周冲散。
众锦服男人无不惊愕,不由向后倒退。
娴儿被五名锦服男子围在中间,胁迫着向屋外走去。娴儿双手抱臂,拒不肯走。
“娴儿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这帮粗莽大汉手上没个轻重,伤到姑娘就不好了。”一锦服男子威胁道。
“你!”娴儿气的酥胸起伏不定,无可奈何。
云天阳急于解救娴儿,可奈何敌人众多,钱堂主步步紧逼,让云天阳脱不了身。
天井中,十几名锦服男子包围着张小天,打出黑风冽,密集的黑风尖刀向张小天射来。张小天凭借高超的剑术和朱红宝剑的威力,全力应敌。
张小天毕竟对战经验尚浅,几轮回合之后,众锦服男子逐渐占据上风。锦服男子运用车轮战,三人一组轮番与张小天对战,一招过后,立即撤退,另一组接着迎上。
娴儿在锦服男子的威胁下,不得已向外走去。
“娴儿姑娘。”云天阳使出一招“幻云流剑”,幻云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射向钱堂主。
钱堂主运出黑风冽相抵,但被瞬间冲散,钱堂主被强大的剑气振飞出去。
幻云剑势如破竹,越过钱堂主,直冲娴儿周围的五名锦服男子。其中三名锦服男子直接被击倒在地,幻云剑一个回旋,另外两名也随之中招。
“啊!”张小天忽的大叫一声,一名锦服男子的黑风尖刀射中了他的后背。
“小天。”云天阳双手作剑诀向两侧一散,使出“云飞舞”。幻云剑在空中分身出无数把,纷纷飞向张小天。幻云剑击散了众锦服男子,并将张小天牢牢罩起。
云天阳冲出天井,愕然发现,钱堂主正抱着晕厥的娴儿姑娘飞身而去。
云天阳急得一跺脚,祭出一柄幻云剑飞身追去。可墙头上忽的跳出两人,同时打出“黑云压城”。
一团黑云向云天阳迎面涌来。云天阳挥剑劈砍,黑云从中间分成两半。
刚从黑云的缝隙中冲出,又有两人一左一右将黑风尖刀刺向云天阳的要害。
云天阳将剑一扫,抵挡下黑风尖刀,身体顺势飞出院子。
只见一辆马车已绝尘远去,消失在街头。
云天阳大骂一声,忙返回院中,查看张小天的伤势。
张小天咬牙趴在地上,血流满地。
好在那一刀并未伤及要害,云天阳拿出最上乘的金疮药,为他敷上,并抛出一锭金子,吩咐环采阁伙计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
……
杭州西湖湖畔,有一座闻名遐迩的青楼,名唤“莳花院”。
本来这莳花院并非是杭州一等一的青楼,自从半年前一位名叫滢儿的美人出现,彻底让莳花院跻身为王孙贵胄的争相到访的宝地。
传闻滢儿美人,清冷脱俗,静若玄霜挂雪,动若仙女翩舞。
为见滢儿美人一面,公子王孙明争暗斗,有人甚至倾家荡产;赶考的举子花光全部银两,只为能与滢儿谈诗论道,最终落得个乞讨为生。
一天深夜,这位名满杭州的美人凭空消失,不知去向。令全杭州的为她痴迷人心痛不已。
有人说是滢儿和情人私奔了,但更多的人相信,是被一位地位很高的人暗中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