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全都返回了专案组新的办公地点。刘融彻说,司空枭租的那一楼小店的房子快要到期了,今后就由他续费接着租吧,看样子司空枭也不打算再用那个一楼了。
司空枭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刘融彻在那里“成了家”,所以并不打算搬来专案组和大伙“掺和”到一起。司空枭也想到了三楼的住宅,看来现在也应该把东西都搬出来,然后退房了。
第二天,司空枭就给三楼的房东打了电话,约定在三七集团下班以后,带人过去把东西搬走,交还钥匙,房东可以继续把房子租给别人。那房子还有三个月的租金呢,房东当然乐意了。
司空枭把佛堂和仙堂全都搬到了专案组他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又在办公室里安排了付紫凝和王洪涛的位置。他自己近一段时间,就打算每晚住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从此以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切都似乎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发生。司空枭基本上每天都去三七集团按时上下班,而且工作时间也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或者“睡觉”。
事实上,司空枭是在利用白天的“上班时间”,和萨婆若以“人机交流”的方式,学习和阅读了互联网上所有关于微观物理学、生物工程学、基因技术领域等等的著作。哪怕仅仅是一些有意思的猜想和假设,司空枭都认真的研究,没有错过哪怕一小部分。
每天晚上的时候,司空枭就独自在专案组自己的休息室里,用功炼化和吸收那些“战利品”仙骨。修为境界的突飞猛进,是他付出了巨大、艰辛的努力为代价,才换来的。司空枭在一天里真正的休息时间,都没有达到过两个小时。
把两个龙门派道士押往上界一周以后,天界的处罚决定就已经下达,传阅冥界及所有的人间修仙门派。两名“干扰巡视组工作”的道士,直接废去修为、打入轮回。
而龙门派,决定罚他们关闭山门、不得传道,削去仙籍供奉,着雷部严管其门人渡劫等等。
司空枭对这些处罚的具体内容并不是非常清楚,通过仙堂秘法联系了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的陆雁冰才大致明白了一些,不由得也是吃惊不小。
所谓的废去修为、打入轮回,说白了就是“斩立决”。而对门派的处罚,首先就是不许他们门派任何修仙者,出去收徒弟、传授道法。
所谓的仙籍供奉,指的是上界对于所有的人间修真门派,都有登记、认证的制度。
而获得了上天认可的“正宗仙派”,都享有通过祭祀、祈祷、降妖等等活动来获得功德、香火以及精神力、灵力加成,这些上天所给予“特殊待遇”。
但现在,很显然上界对于龙门派停止了所有这些特惠,也就是说,无论他们再做多少积功累德的善事,都没有任何实际收益。
除此之外,龙门派的所有修真者,到了该渡劫的时候,雷部会特意加大雷劫的力度,他们很容易就会因为渡劫而道消魂灭。并且,即便渡劫成功了,上界也仍然不允许他们飞升过去,他们只能留在下界,等待再一次渡劫......
“这特么还不如直接把人家的门派给解散算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司空枭叹道。
陆雁冰笑道:“留着当然有用了,我已经放出风去,要想恢复他们门派的仙籍,必须先获得你这个‘受害人’的谅解。接下来就看你的‘忽悠智商’怎么样了。”
在司空枭“呵呵呵”的坏笑声中,两个人结束了“通话”。
打掉两个和尚之后,又过了半个月,费少鹏带着长长的车队,载着麻衣教全体成员返回。好在小区住宅足够用,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接下来就是费少鹏筹备婚礼的事了,这当然不需要司空枭跟着出什么力。庆典的日期就定在了不到一个月之后,由老周和小海亲自挑选的吉日。
这段时间,司空枭所需要的各种大型设备也全都运到,安装调试完毕。司空枭也成功炼化、吸收了所有的仙骨,现在他的修为境界,已经提升到了恐怖的固体中期、婴变中期、外加阳身后期!
“神龙九变”的第五到第八式,司空枭均已练成,并且运用自如。对于符阵的掌控能力也大幅度提高,以现在的“综合实力”,如果再对上龙婆坤猜的话,司空枭也自信至少可以拼上一拼。
转眼间,费少鹏的婚礼日期已至。这天早上,专案组的成员们同乘一辆大巴车,前往西关宾馆宴会大厅,派往内蒙古的三人,也在两天前赶回来,一起去婚礼上凑热闹。
婚礼现场由费家出资包下的两层楼组成,二楼是封闭的大包房,里面大约有四五桌的样子。据说那里坐的基本上都是省里面来的“大领导”,整个吉林市也只有市委领导班子的几个人有资格进去陪席。
而一楼就热闹了,什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社会各界人士齐聚。总共得有二百多桌,数千人同时到场。
费少鹏的婚礼在一楼最前面的大舞台上举行。司空枭这些人在这里可绝对算是上宾,他们都围坐在距离婚庆台最近的一张大圆桌上。
婚礼开始,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主持人,极为风趣幽默却并不低俗恶搞的和新郎新娘进行了一些互动以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快的笑声。
新娘楚爱洁的美貌照亮了整个婚礼现场,当她向坐在椅子上的费明举夫妇轻轻的跪下磕头,改口叫“爸、妈”的时候,老费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是给儿媳妇的改口钱。”费明举说着把一个红包递给了楚爱洁。
“改口钱给了多少啊?”、“费大老板出手一定不会太小气吧。”、“新娘子,把红包打开让大伙见识见识。”下面的宾客纷纷高声叫喊起来。
看到费明举和费少鹏父子都微微点头,楚爱洁这才拆开了红包,里面露出来的是一张银行卡。
此时费明举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老费这一辈子,能交到咱们今天到场的各位朋友,真是有幸之至了。但是我儿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我也是非常高兴啊。”
“这张卡里有一个亿的存款,算是给我儿媳妇的进门礼。今后我儿子、儿媳小两口要发展一些事业,我这个不算太老的老家伙,一定全力支持!也请在座的朋友们,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照顾他们年轻人。”
一番话说得台下是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叫一声爸给一个亿”的举动给惊呆了。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回过神来,高声说道:“费总放心,费公子想做什么生意,我们一定全力捧场!”
紧接着,这样类似的欢呼声、呐喊声、表决心的声音才一浪浪的响了起来。当然也会有人问及“费公子有什么意向啊?”、“打算向哪个方向发展啊?”等等这些问题。
看到这里,有些聪明人已经不难猜出,这些其实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费家就是打算借婚礼的契机,向人们正式推出这新一代的接班人,费少鹏。
只见费少鹏搂着楚爱洁的腰,一对“金童玉女”走到台前,台下的嘈杂声渐渐安静下来。费少鹏说道:“承蒙大家的抬爱,我准备和妻子爱洁开办一家武术学校,同时兼营保安公司的各项业务。”
“我们已经开始了相关手续的注册、审批工作。等公司开张后,欢迎各位亲友光临,与我们进行接洽、合作。谢谢大家了。”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掌声过后,距离司空枭他们不远处,也处于前排的一张桌上,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打算要开个武馆啦?不知道你们武馆教的东西,是哪门哪派的呀?”
司空枭仔细看过去,这个站起来比别人坐着也高不出多少的家伙,正是史玉明。费少鹏看向身边的妻子楚爱洁,楚爱洁语音柔美,说道:“我们的武功门派是应该叫做麻衣派。”
史玉明和同桌的朱大鹏、钟笛首先发出狂妄不屑的哈哈大笑。史玉明说道:“哪来这么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武术门派?小妹子,这可不是乡下人随便练几天把式,就能教别人武功的。”
费明举虽然心中极为不悦,但是史玉明这帮人终究都是小辈,他们也是代表各自的父辈来捧场的。他本人倒不适合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于是只好向司空枭、唐永信等人连使眼色。
今天是好兄弟费少鹏的婚礼,司空枭自然把身边的几个美女全都带来了。此刻他起身移到了中间隔着胡盈盈和胡灵的王洪涛身边,和她小声耳语了几句。
王洪涛当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落落大方的说道:“那么听史玉明先生的意思,只有像你这样会仗势欺人的,才能练什么武功,别人都只能挨你的欺负啦?”
之后,王洪涛就当着众人,把史玉明怎样勾结黑恶势力,对自己全家进行迫害的事说了出来。
最后,在众人的一片“嘘”声中,王洪涛说道:“一个武术门派有没有名气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德行。否则,某些觊觎女人美貌,就想尽办法要霸占到手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有脸出来评判人家的武术门派有没有名气,可就贻笑大方了。”
王洪涛在这个场合只是个“无名无姓”的野丫头、小人物。正因如此,她的一番话才把“身世显赫”的史玉明说的无地自容,这家伙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恨不得上去吃了王洪涛。
这时候台上的费明举叹了口气,似乎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唉......这种人还出来说话,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台下众人对费明举的“小声嘀咕”听的却是清清楚楚,一时间占绝大多数的费家亲朋故友,都跟着大声的起哄。
“呸,特么的还想欺负人家小姑娘,真是个人渣。”、“什么玩意,还敢出来逼逼。”、“真特么不要逼脸,你看他那损样,跟特么武大郎似的。”
史玉明气得就要发作,怎奈他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那么多张嘴。再加上楼上还有“省里的领导”在场,真要把事情闹大,凭他老爸也未必准能压得住,所以他也只好坐回自己的座位。
但是史玉明也没有打算就此作罢,跟朱大鹏、钟笛在一起交头接耳了一阵后。等人们对史玉明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些以后,朱大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他先干咳了两声,等人们彻底安静下来,才说道:“费家兄弟要开个武馆,我个人是全力拥护,但是行有行规。”
“咱们武术界的规矩就是,要是有人想新创出一个门派。在咱们家门口,这么多武馆当中再来个另立门户,那他得能接得下各大门派的挑战、试练。”
“总得有这个实力,才能让别人放心和你学武不是吗?所以我想,费兄弟你要是真想干这行,就找个地方,堂堂正正的接受挑战,咱们凭实力说话。也不必光靠着编排别人来图一时痛快。”
这一番话,既是明刀眀枪的“下战书”,也给史玉明多少找回了一点点面子,可见朱大鹏虽然年龄不大,但社交经验却颇为丰富。再加上现场他们富绅公司的故交也不少,众人议论的话题又转为那所谓的“麻衣派”敢不敢接受挑战。
在司空枭的授意下,王洪涛再次起身,问道:“不知道朱先生你说的,具体是怎么一个挑战法?要是‘武术家协会’登记的数百个门派逐个来‘献丑’,我们可没有时间挨个奉陪。”
朱大鹏看着这位昔日的同学,如今已成水火难容的敌对方,这也并非是他所愿。但是也没有办法,于是说道:“当然不能无休止的比试,就由我们组织挑战者,咱们双方各出十个人,较量十场。”
“如果你们赢的场数多,你们就可以开设武馆、保安公司,再没有任何人敢有意见。如果我们赢的多,那就抱歉了,你们另换其他行业发财吧。”
王洪涛说道:“可以,不过要是咱们双方各赢五场,又该怎么论?”
朱大鹏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最后一场比武,算作两场。每场比武都必须决出高下,没有平局,这样应该可以了。但是我也想问一句,王洪涛,你能代表费家兄弟做决定吗?”
站在台上的费少鹏望向司空枭,见他微微点头,对着朱大鹏语气坚定的说道:“她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