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拉,他也倒了下去,她枕着手,吃吃地笑,很快,钟铭俯下头,用力吻住她,她浑身战栗,一阵酥麻,许是久未有人对她这般激烈,起先还有点不适应,右脚指头死死勾着,人绷得很紧,她尝试张开嘴,瞬间,就被他不温柔地攻占。
钟铭搂着她的头,亲得燥热,他嫌被套碍事,剩下的手用力将它们丢到地上,嘴不停歇,他疯狂地挤压她的嘴巴,这样的吻,连呼吸都是奢侈,鼻子歪到他的侧脸,牙门磕在一起,紧接着舌头也开始狂欢。
渐渐地,他的手从后脑勺移动到她的腰间,并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并入自己的身体。
“钟铭......”她觉得痛,姿势很不舒服,可他哪管这些?
五年的忍耐,早已使得一个正常人,发了疯。
此时的钟铭犹如一头野兽,在她的身上横冲直撞,她几乎没有一寸完好,仿佛已不受自己控制,她软软无力的呼喊,反而催化他的动作,小小的挣扎,惹得他猛烈的回击。
湿润的唇,微微张开,从里面呼出湿热的气,这股气顺着脖子抵达胸口,让她触电般颤抖,她发现,平时很不敏感的部位,此时也尽力在撩拨情绪。
他的嘴,从腿游走到脖颈,又在她的耳根停顿,呼出的风穿过耳膜,引她嗯啊一声叫唤。
他笑了起来,咬着她的耳朵,手也不老实。
“痛......”
她忍不住求饶,钟铭的动作太粗暴,她抽着气:“钟铭,歇会儿......”
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胸口,幽深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美好,如今终于破镜重圆,喜悦和幸福充满胸膛,只是现在箭在弦上,又如何卸下?
“苏澜,我停不下来......”
她幽幽叹气,男人已把她锁在四肢里:“可以吗?”
他终究还是尊重苏澜的,即使此刻,也要先得到她的同意。
痛吗?
痛!
五年来,只要闭上眼,痛和快乐就会一起袭来,到底是痛多一点吧,不然你又为何在午夜梦回时,哭喊着他的姓名,提这一颗空虚的心?
她记得自己独自办理的案子大获成功时,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钟铭,我赢了耶”却发现人群里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那双始终注视她的眼睛,她失落,短暂的喜悦后就会迎来巨大的失落。
她总是忘了奋斗的目的,是因为钟铭吗?
离开他,好像一下没了目标,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解决,她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只能选择逃避。
可逃避过后,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但若那时钟铭还在......
现在钟铭就在身边,他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痛吗?”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陷在枕头里,轻轻摇头:“不痛。”
“我想得到你。”她捧着男人的脸:“钟铭,你能不能满足我?”
男人笑了。
他当然能。
半小时后,钟铭还压在她身上,却没有继续的打算,他喘着粗气,刚才的欢愉一点点从身体抽离,身下的苏澜半闭着眼,似乎还在回忆,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人已虚脱无力,迷糊中不知是谁笑了一声,接着是两个孩童般的笑声。
“你笑什么?”“你又笑什么?”
钟铭翻过身,让女人舒服一点:“我笑你刚才一直乱动。”
“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望着天花板:“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好笑。”
她娇嗔一声,小拳头打在男人的胸口:“不准笑啦,睡觉!”说着把另一个枕头从钟铭的背下面抽出来,盖在自己脸上,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凌空抱起,不一会儿她看见了男人的下巴,还有他意犹未尽的眼神:“要不换个战场?”
“哈?”
“洗澡!”
以下省略3000字少儿不宜情节。
半夜,钟铭被敲门声惊醒,不久前的释放使得他疲惫无比,正好配得上他一向疲倦的神情,苏澜也被吵醒,意识到什么,抓紧男人的手:“不会是贼吧?”
钟铭握了握,示意她放心,自己去看看。
他下了床,穿上短裤,又从门后面拿了一根木棍,苏澜看他慢慢走出房间,心里一横,也下床来,拿起枕头跟在钟铭身后。
“你干嘛跟来?”
女人朝他笑:“我怕你危险,保护你。”
钟铭心里一暖:“小傻瓜,很危险的。”
“但我在房间里更害怕嘛......”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客厅,距离门口还差几步路,敲门声依旧在响,看来外面的人很有耐心。
K一向很有耐心,当初他杀死自己父亲时,一共捅了九百九十九刀,最后一刀才要了父亲的命。
那以后,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死得很快。
他厌倦了看人慢慢死亡的样子。
“男的杀了,女的带回来。”这是于总给他的任务。
于总的任务他一向完成得很好。
数年来没有一次失败。
他要杀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徒然。
此时他站在房门口,一下一下,很有规律的,敲打着铁门。
他当然不会翻窗,也不会用枪,这些在中国,都是法律禁止的,他喜欢敲门,喜欢看到家主人见到他时,从疑惑变成绝望的样子。
人总会死的。
但在他们死之前,能让K开心,也算死得其所。
现在,他听到门后的脚步,一男一女,正好是他今天晚上的目标。
门后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什么事?”
K吐掉嘴里叼着的牙签,压低了声音:“是钟铭律师和苏澜律师吗?”
没有人回答。
他继续说:“于总让我来请你们去参加一场宴会,是首富赵总举办的。”
还是没人回答。
K按住心里的冲动,又敲了几下门:“钟律师?苏小姐?你们还在吗?”
他渐渐感到不对劲,右手飞快在门锁上摆弄,不一会儿门就被他打开,他动作很快,推门进去人往地上一滚,同时匕首已拿在手上,他没想到钟铭和苏澜如此警觉,竟已不在门口,他环顾客厅,猜想两人应该还在家里,便忽然兴奋起来:“你们是要玩捉迷藏吗?”
他嘻嘻笑着,反手把门关上,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走到客厅沙发处,他一下一下用匕首刺穿沙发,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弹棉花,但听在钟铭和苏澜耳里,带着些诡异。
他们听到来人说出他们的名字,就已猜到自己被跟踪了,不然临时决定来重庆的两人,谁会知道他们住在这里?
虽不清楚来人是谁,但小心总是好的。
他们悄悄走回房间,将门反锁,钟铭找到电话,拨打110,苏澜则猫在门口,耳朵贴在木门后,想要听清楚外面的一举一动。
忽然,“哆”一声,有东西刺入木门,吓得苏澜往后倒去,钟铭打完电话,立刻将她扶起,同时捡起之前的木棍,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危险。
“哆!”
又是一声。
“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的疯笑,在笑声停止的瞬间,木门应声落下,露出站在门口,满脸痘痘的男人。
“找到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