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吃好了?”
李爱玉:“嗯,让夫人见笑了。”
中年妇人:“这样,姑娘,你呢,先到里面屋里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上。”
中年妇人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李爱玉一套女孩穿的裙子,上面绣着的点点得红红的梅花格外显眼。
李爱玉见到这套裙子心中有些小喜悦,急切地问道:“妇人那你是肯留下我了。”
中年妇人:“嗯,等你洗完澡后,我们再商量,你具体做些什么。”
李爱玉看着手上的这身衣服,单从绣工上来看就已经十分的昂贵了:“妇人,我—— 这身衣服太贵重了,还是另找一件下人穿的就行,只要能穿就行。”
中年妇人似乎猜到了李爱玉此时的心情:“没关系,我觉得也只有你这样的小可人,才配得上这身衣裙,就不要再推辞了。”
李爱玉看了看那个带着微笑和慈爱的面容的中年妇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中年妇人:“快去吧。”
李爱玉随从人向里屋走去。
这位中年妇人是这家“醉月楼”的老板娘,这是一家供达官贵人的玩乐之地,不过这个老板娘从来乘人之危勉强姑娘来她这里,来这里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因为生活的需要。
“醉月楼”经常举行一些诗词歌舞的比赛,这位中年妇人名为李迁嫣,四十左右,年轻时擅长歌舞,丈夫去边关打仗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于战场,早早地离她而去,她伤心过后,于是就开了这家 “醉月楼”,说起来这个李迁嫣也是一个顶善良的人,年轻时也是很多男孩们追求的对象。
再说这个李爱玉,跟随下人进了洗沐间,她只看见一个圆圆的木桶,木桶里没有水,也没有相关洗浴所需要的物件,下人把她带到屋里后就走了,李爱玉看着这个没有水的大木桶,不知道怎样才能洗澡,她在屋里一个劲儿地到处乱看乱找着,希望能够找到与洗浴所需要的相关物品,可怎么也没有找到。
李爱玉正在着急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快,快抬进屋里去。”
随着声音望去,几个人抬着热气腾腾的水向这边走来,李爱玉见从人们把水倒进了木桶,又出去了,李爱玉向前拉住刚才说话的女孩,那个女孩还没等李爱玉开口:“你等一下,马上就好。”
女孩说完就走了。
李爱玉只好等着。
片刻后,下人们又抬进来一桶水,这次没有热气,显然是凉水。
带她进来的那个从人对李爱玉说:“我加凉水,你试着温度,你觉得合适了,我就不再加凉水了。”
李爱玉也只好听其任之。
加水的女孩说:“我叫红儿,你以后有事叫我就行。”
李爱玉点了点头,道:“红儿,好听!”
李爱玉:“好了,温度刚好合适。”
红儿:“好,洗吧!”
话未落,几个从人,就上前帮李爱玉脱衣服。
李爱玉慌忙地躲开:“你们——要做什么?”
红儿说:“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爱玉慌乱地说:“我——我自己洗。”
红儿一招手:“你们都下去吧。”
红儿看着李爱玉慌乱的样子。
红儿接着说道:“我一个我留下来,帮你加加水,这样可以吧?”
李爱玉看了看红儿,点了点头。
李爱玉沐浴后,红儿又带着她来到了原来的房间,此时李爱玉才注意到这所别院的名字是——“梅观雅院”。
李迁嫣还是在那里坐着,看见李爱玉、红儿等人走了进来。
中年妇人:“洗好了?”
红儿答道:“洗好了”
中年妇人:“姑娘快进来坐。”
李爱玉羞羞答答地,但又不失端庄地坐在李迁嫣所指的位置。
中年妇人正想着如何问起,李爱玉倒先开口了:“妇人,您可以收留我吗?”
中年妇人:“别总是妇人妇人地,生分,如果你不愿意称我为妈妈,那我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
李爱玉:“我——,高攀姐姐了。”
中年妇人:“我,李迁嫣,丈夫早已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于是我开了这家店。”
李迁嫣停顿了一下,略有顾虑地解释着。
李迁嫣:“这里是为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来服务的,虽然从表面看是这个样子,但原本它——”
李爱玉:“啊?”
李爱玉不由得打断了李迁嫣的话,为自己想留下来的请求有了些许的后悔之意。
李迁嫣,抬头瞅了李爱玉一眼,若有所思。
本迁嫣:“我知道妹妹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自然对一些民间习俗了解得不多,其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李爱玉有些不解。
李爱玉:“那是什么样的?”
李迁嫣转身看着李爱玉。
李迁嫣:“不管怎样说,妹妹大可放心,这里不是强买强卖,什么事情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所以妹妹不用担心以后找到了家人会离不开这个地方,更不用担心我会逼迫你做什么你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尽管住着,时间久了,自然了(liao)解了,到那时,是去是留你自己再作决定也不迟。”
李迁嫣走到窗户前,指着外面。
李迁嫣:“你看,那是——依朽阁,和我们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那边全是男性……”
李爱玉打断了李迁嫣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
李爱玉:“男性?”
李迁嫣上下打量着李爱玉:“这有什么好奇的,莫非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李爱玉有点慌乱,一时不知所措。
李爱玉:“迁嫣姐,我觉得我应该是这个国家的人,可是我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就给我讲讲吗?”
李迁嫣走向另一边不大不小的窗户边,虚望着外面的天空,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个国家是——‘蓝海国’,我们是一个很小国家,经常会有战争发生,但我们也是一个自爱、公平、坚强、团结的国家,从来都没有向侵略我们的国家人妥协过,更没有主动侵略过其他比我们更小的国家。”
李迁嫣往北面的古琴走着,眼里充满了自豪,但这种自豪的神情很快就被迷茫的神情所代替。
李迁嫣继续说道:“我们的国家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李迁嫣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痛苦的表情,她转身向李爱玉这边走了过来。
李迁嫣:“妹妹,不说这些了,还是给你说些民间习俗吧。”
李爱玉点了点头。
李迁嫣:“我们蓝海国和其他国家有很大的区别,就拿我们醉仙楼来说吧,虽然其他国家有类似的名称,但是它们实质上是不一样的,首先,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有的为了谋生,比如丈夫过世无所依靠的;有的是不婚主义者,来这里只为某些人祈福,比如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边关战士祈福的;有的是喜欢诗词歌舞,从而想从这方面有所提升的,这里为她们提供了最好的舞台和擂台,所以她们来到了这里,也正因为如此,这里聚集了很多这方面的高手。这只是单从她们来这儿的原因来讲的。”
李迁嫣回头看了看李爱玉。
李迁嫣接着说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有所区别的,说几个常见的吧:第一种,精通诗词歌舞,相貌超乎于世的,就如你了。”
迁嫣半开玩笑地看了一眼李爱玉。
李迁嫣:“这些人呢,只会在有很多观众的情况下才会歌舞献艺,仅此而已;第二种,在这个层次的人多数是为了挣钱而来的姑娘们,她们除了献艺以外,还可以单独陪某个客人谈谈心,也仅此而已;第三种,这些人或者是因为丈夫战死沙场,伤心过度,不愿再婚,或者是因为受过情伤,从此之后不愿再碰“感情”二字,才来到这里的,这些人呢,有比较丰富的感情经验,她们除了做前面说过的两种人的事情以外,还会陪和自己聊得来的人过夜,不过这都是她们自愿的,并且一般也不是用来挣钱的,或许是她们精神上的需要,或许是为了安慰某些人,又或许遇到一人即刻想托付终身,但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实现的。第四种,便是叱咤疆场,负伤而归,家人不在,无所依靠,来到这里安度余生,这类人只与有缘人聊天,寄情于某些方面。总之,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故事的人,所做之事也纯属自愿,并非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