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知道风云幻大病初愈,战斗力偏低,只好自己卖命力敌。
“二弟保护好长公主。”
任云将朱敏交给风云幻,使出降蛇十八掌独战群雄,竟不落下风。又使出百步飞津术,当场要了四五个对手的命,惊得南宫客脸色大变。
“这人武功好生了得,足能与骆冰媲美。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年少神通之人。”南宫客虽然惊讶任云的功夫,却仗着人多更是拼命相欺。
双拳难敌四手,任云的武功再怎么厉害,无奈对方人太多,也无法取胜,勉强和对方打个平手。
风云幻在一旁看得不好受,直埋怨自己帮不上忙。
确实,如果风云幻能上去厮杀,别说取这些人的性命,最少能击败他们。
正着急,一队官军冲了过来。
“抓住这些强贼,一个都别放过。”这队官军领头的,正是花龙。
花龙的到来,让任云和风云幻大喜。
除官兵外,还有二十多号人,看起来是江湖中人,并没穿官家的服装。这二十多号人,各拿兵器大叫着冲了过来,和南宫客一伙打在了一块。
“大哥二哥,小弟来也。”花龙冲任云和风云幻打了声招呼,加入战斗。
南宫客一看大事不妙,寻了个机会拨腿便跑。此人轻功了得无人能及,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见他跑了却又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长歌门的其他人可就倒霉了,被任云等人乱砍一气,横尸关帝庙。还有一个活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大哥莫伤他性命,留活口。”花龙话没落下,他带来的一个人,一叉下去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你倒手快。”花龙埋怨使叉之人。
“痛快,痛快。小将军却只会埋怨,说我手快。你们杀我洞庭兄弟时,比我手还快。”
“照你这么说,却是不服朝廷?”
“不敢不敢。我等既然归顺朝廷,决无背叛之心。”使叉汉子躬身发誓,其他二十多个人亦跟着起誓。
战斗结束,众人会合。
任云不敢在这寒暄,将众人引至客栈,各自落座。
“适才看到大哥以一人之力,大战长歌门三十多个人不落下风,小弟实在是敬佩。想起父亲来信,说大哥武功绝世无双,小弟还不相信。今日得见,方是信了。”花龙大赞任云的武功。
“哪有三十多个,还有近一半人围攻风云幻呢。只管往你大哥脸上贴金。”朱敏不高兴起来,给自己心仪的人要脸。
“长公主,我…。哪有那么多人围攻我?也就四五个而已。真要多了,我命都没了。早不病晚不病的,偏这个时候病。”风云幻埋怨自己。
“真是个死木疙瘩,到现在还管我叫长公主。我给他脸上贴金,倒自己撕下来。真是气死了。”朱敏被风云幻气得直瞪眼,话都不会说了。
“二弟不必这么埋怨自己。”任云劝慰风云幻,又转向花龙。“你二哥大病尚未痊愈,若不然,这三十多个人,还不够他开销呢。你二哥的能耐,在我之上呀。”
“真的吗?得机会定要看看二哥的武功。”
“哪里哪里。我这点花拳绣腿,哪能跟大哥比?”风云幻十分谦虚。只是他不知道,任云那话可不是夸他,而是说给朱敏听的,好让朱敏高兴。
“对了。龙儿,你怎么会来到荆州?你带来的这二十多号人,都是些什么人呀?”朱敏相问。
“是这样的。这二十多号人,都是洞庭七十二舵的分舵主,是我在路上收的。”。
“对对对,我们是洞庭七十二舵的一些分舵主。自打君山岛一战,我们败逃到了打虎山落草暂歇。一日我们打劫一队官兵,不想却是花将军。虽然那些官兵不怎么样,可小将军那对神枪,我们二十多个人竟无一人是他对手。我们佩服小将军的武功,这才拜在他手下,听小将军差遣。我叫宋登,这些是我的兄弟。”宋登便是那使叉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嘴大声亮。
“我记得有个叫仇放的,也是你们洞庭七十二舵的分舵主之一。你们可知此人消息?”任云突然想起了仇放。
“他是我们第三分舵的舵主。这个人是根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没事时管天管地,一有事就开溜,滑得很。我们这些分舵主,没几个不反感他的。现如今,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一个叫毛不用的人起身说话。
毛不用在洞庭一战中,左眼被官军射瞎,成了独眼龙。
花龙:“我之所以会来荆州,是受了刘大人的差遣。刘大人一直不放心长公主,怕她在这是非之地有所闪失,便命我领了一队人马前来接应。待我到了不了村,才知道你们早已离去。一路打听,知道你们上了荆州,这才赶来。路上收了这些兄弟。若不是这些兄弟,今日即便我带着官兵前来,怕是也难敌长歌门的这些强人。”
“原来是这样。这刘大人倒是心细之人。照你这么说,他的水军还在洞庭咯?”朱敏细问。
“正是。”
“所以,花小蝶也还在洞庭吧?”任云抢问了一句,偏这也是朱敏想问的。
“是的。我本欲送小蝶姐姐回京,刘大人说皇上见到只回来一人,长公主却不见,定会龙颜不悦,我父怕会有难。所以决定,待找到长公主姐姐,再一并送回北京。我一想也是,便受了命前来寻找长公主姐姐,以免皇上担心,也是为了救家父。”
任云听说花小蝶还在,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开心,不想却让朱敏发现。
“这个人,怕是喜欢我小蝶妹妹吧?难怪这一路上,总将我和风云幻这个呆瓜拉扯到一起,只怕是担心我家小蝶妹妹喜欢这呆瓜。不过也好,我却也是有这份担心。”朱敏暗思。
“这个刘成倒是聪明,明明怕长公主出了事自己要担责任,硬说花秋水会倒霉。想那花秋水有石亨罩着,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出啥事。”任云心里面打鼓,惊叹官场权谋重重。
众人说罢,到得黄昏时用完晚餐,各自歇息。
次日,众人分别,不想朱敏以高大上的理由耍起性子来。
“我可不想回北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好好替皇上体察一下民情才对。”
花龙:“姐姐不跟我回部队,又要上哪去?”
“风云哥哥上哪,我便上哪。”
“那二哥你上哪去?”花龙问风云幻。
“我还要为师报仇,却又不知道仇人在哪。所以我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去。”要说风云幻不知道仇人在哪,这是假话,最少他知道花秋水在北京。只是花秋水是花龙的父亲,又是任云和花小蝶的义父,风云幻再笨,也不可能说要去杀花秋水的话。
风云幻的心思,只有任云知道。
“你不就是不想带我吗?什么为师报仇。不想带便直说好了,我回去不惹你嫌总行吧?”朱敏突然变得情绪激动,站起身拉着花龙就走。
说起来也是,朱敏一直低三下四讨好风云幻,贵为长公主,哪受得了一个江湖无名小辈长时间的冷淡,尽管这冷淡不是故意。
“我没说不带你呀。”风云幻见朱敏生气,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上来拉她。
不想朱敏一甩袖子,愤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