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杭州,自从中华政治中心往东南方向开始偏移后,就逐渐成为历代封建帝国的经济重心。
吴越国的都城,南宋时的陪都,更是让它披上了一件炫丽的政治彩衣。
明朝乃双都政权,一为南京,一为北京。能与双都平起平坐的大型城市少得可怜,而杭州便是其中的姣姣者。
杭州在明朝时就是一座超大型城市,有人口二百多万,只杭州城区,便有二十多平方公里之大。
明时杭州的富庶与繁华,在全世界也是首屈一指,其工业、农业和商业都极其发达,更不用说那些让人留恋忘返的风景名胜了。
许多知名城市都拥有自己的名片。
杭州虽然能拿出来的城市名片不少,但最能代表它的便是西湖。
天下西湖三十六,唯有杭州天下闻。
杭州西湖的美自不必说,单是这一带的商铺就让人眼花缭乱。
在这些林林总总的商铺中,有一座不太起眼的茶楼,名为“醉西湖”。
醉西湖茶楼共二层,上面下面都摆满了茶桌,里面还设有雅间。
茶楼的生意十分红火,里面坐满了喝茶的人,不过有许多是没事转到这来闲聊的,真会品茶的却是不多。
方雨和任云还有风云幻三个人,其实早就到了杭州。
这会儿,他们三个都住在醉西湖茶楼内。
这么长时间没能飞鸽传信给徐九阳,是因为茶楼的负责人五杰叶城宽,据说回了老家。
这可急坏了方雨和风云幻,而任云却似乎并不着急。
是夜,任云和风云幻聊到深夜。
“大哥,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给徐掌门一点信息,他必着急。”
“他着他的急,你操心什么?”
“不是。我们答应了帮助人家的,怎么能食言?”
“上什么紧?真是木鱼脑袋。徐九阳等不到杭州的消息,势必沉不住气,从而上长歌门找骆冰。黄山派的人上了长歌门,必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都有利于我们干掉骆冰,因为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想想那个时候,就算骆冰赢了,也必然元气大伤,力量大减。”
“大哥说得有是有道理,可是这样做,未免…”
“你是想说未免太小人了对吧?要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道理。再说,大哥也是为了帮你。若不这样,就凭我们两个,能铲除骆冰为李销魂前辈报仇吗?想想灭洞庭七十二舵,还是借了官府的手。要不是花龙带来水兵,最后谁会死在君山岛上,鬼才知道。”
风云幻无言以对,因为他觉得任云说的属实,但这心里面,总有愧疚感。
“不知道方雨在做什么?”风云幻换了个话题。
“他能做什么?真不明白徐九阳,怎么会差这么个草包来杭州办事。这么重要的事,竟放心派这种人来。我看,徐九阳也是个没头没脑之人,难怪会被人家算计,丢了门主之位又赔了夫人。如今女儿也是人家的了。倒是那个温伯来是条豪杰,颇有谋略,可惜排位太低,说话不是很管用。”
“大哥也许说得在理,不过我却没这么多想法。大哥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听得我头都大了。算了,不如睡觉。”
两个人准备吹灯睡觉,不想从窗外射进来一支镖,打在一根柱子上,惊得任云和风云幻几乎同时发声。
“什么人?”两人各取了兵器,掀开窗户双双跃出,黑暗中只见一黑影已经飞身上房,疾驰而去。
风云幻展开轻功正要追,被任云制止。
回到房中,任云和风云幻走到柱子前细看,才发现打在上面的并非是镖,而是一根竹筷。竹筷上面穿着张纸条。
拔出竹筷,将纸条取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
“明日有戏。”
“二位哥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方雨从哪跑了过来。任云将纸条递给他看。
方雨:“明日有戏?他娘的有什么鸟戏?咱这里又不是戏班子。”
“大哥,这筷子插得好深,都快穿透这根柱子了。”风云幻看着柱子上留下的小洞,惊呼。
“确实插得很深。这人的内力,十分了得…。二弟,你还记得荆州关帝庙吗?”
“当然记得。对了,当时也有一根竹筷飞出,击中南宫客射出的一支毒箭,救下了朱敏。”
“正是。这个使竹筷的神秘人物,又出现了。”任云说着,亦取出一根竹筷来。
“大哥还留着关帝庙的那支竹筷?”
任云将一对竹筷进行对比,竟是一模一样。
任云叹了口气,欲将这对竹筷折断,却发现很是费力。使上六分的劲,才将这对筷子一断为二。
“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只怕不在传说中的李销魂之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云喃喃自语。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这个那个的?我看这样,如果明天叶城宽还不回来,咱们三个就上长歌门去,直接掏了骆冰的老巢不就完了?”方雨发牢骚。
“我看也是。徐掌门在黄山久等我们,我们又在这久等叶城宽。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风云幻赞成方雨的意见。
“既然都不是办法,那就去睡。”任云没多说话。
次日一早,任云和风云幻便选了个位置坐下喝早茶,顺便吃些点心。
来喝茶的人渐渐多起来,忙得伙计招呼不迭。不知怎么回事,却不见方雨出来。
“刘虎,你们六爷怎么还没起床?这都什么时候了?”任云问伙计刘虎。
“我家六爷早就起来了,这会儿出去了。”
风云幻:“他出去做什么?”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也不好问。二位大侠请慢用。”刘虎说完,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大哥,昨夜那人送来纸条,说今天有戏看?你说有什么戏看?”
“依我看,八成是长歌黄山两派,可能会在醉西湖起冲突。”
“怎见得?”
“没理由。只是直觉。如果不是这样,那还会有什么戏呢?只有两派在这里冲突,才称得上戏。”
“昨夜,大哥为何不让我追那送纸条之人?”
“你没发现那人轻功了得?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这人的轻功,完全在南官客之上。”
“大哥心细,我却没能看出来。大哥如何看出那人轻功了得?”
任云正要回答,打外面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