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姐,好像工地出了什么事。李助教让我们全部去集合,我还有……其他人要通知,你……记得过去啊。”跑来通知的人气喘吁吁的说到。
孙若鸿往周行止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答到:“我明白了,你快去吧。”
那人点点头,继续跑去通知其他人。
那人走后孙若鸿并没有往集合地点走去,她转了个方向去寻周行止。
孙若鸿来到周行止营帐前,她看着地上不属于地面上的湿泥脚印微微蹙眉。
她抬手抓住溜过的风灵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从这里面带走了个人?”
“回……回回巫司大人,是带走了两个人。”风灵战战兢兢的回道。
“可是带去了蚀阴台?”
“回巫司大人,若是有人想打开王墓大门需得元年元日生人之血,而被带走的两人皆是元年元日生人。”
“这不就是去了蚀阴台,弯弯绕绕的说这些作甚。”
风灵:“…………”
孙若鸿松开抓住风灵的手,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向蚀阴台找去。
风灵在孙若鸿离去后化作人形,白铃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呼,这都红了啊,也不知道若鸿是下了多大的力。我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推动这故事,要是达不到预期效果我定饶不了往浮生。”
…………
周行止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头也疼痛无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喊到:“孙师姐!”
“得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你那长得像国民初恋的学姐呢,也不知道管管你兄弟我的死活。”
沈文泽的声音在周行止的耳旁响起。
周行止立马道:“阿泽,你还好吧?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呢?”
“我总觉得你后面的那一句话才是重点。”
“当务之急可不是哪句话才是重点。现在我们难道不是应该搞清楚当下的处境吗?”周行止略有些被捅破了心声,他心虚的回道。
“呵呵,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准备要被当人肉钥匙了。”
“你什么意思?”
“把我们绑来的人应该就是几日前的盗墓贼。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他们说什么要打开周留王墓似乎需要什么生人祭祀,而我们两个刚好就是现成的大冤种。”沈文泽无奈的说道。
“那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逃走。”
“不是兄弟,你怎么都不怀疑生人祭祀开门什么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兴这个啊。”
这么一说周行止倒是反应过来了,他似乎一点都没怀疑这个。
“再说了,你我皆被反手绑着,触目之处一片漆黑,想逃也无路可走。”
“那也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若是让盗墓贼就这么从周留王墓里拿走什么贵重的文物,十个你和我都不够陪。”
周行止估摸着绑着他的应该是尼龙绳,只要找一块有点像刃口的石头割断绳子即可。
他用身体感受着背靠的石墙,不出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周行止借刃石挣脱了束缚之后,他立马去解开沈文泽的桎梏。
“周行止我沈文泽敬你是条汉子,你感受不到疼痛吗?”沈文泽虽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他还是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如铁锈般的血腥味。
周行止感受着手腕上的火辣辣,但他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他催促道:“我们还是快些找出路吧,我怕再待下去那帮盗墓贼就该回来了。”
沈文泽知周行止的态度如此,他也不再说什么。他们二人很快投入到找路的行动中,在黑暗中他们只能用双手探路。
“周行止,这墓中的墙怕不是汉白玉吧。”
“汉白玉的工艺怎么可能出现在周朝,我找到路了。”
“你们确实是找到找到死路了。”
彼时一道强光打了过来,一穿着黑色背心的魁梧男子出现在他们都视线里。
周行止瞳孔皱缩,原因无他,就是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现代新型枪支有些慌张罢了。
沈文泽稍稍退后两步紧紧的抓住了周行止的手臂。
“阿泽,你有办法?”周行止见状悄悄的问道。
“不是,我脚软了。”沈文泽虚虚的回道。
周行止一番沉默后开口道:“我在A大考古专业课都是第一,而且我还是国家文物鉴定估价师四级。你们把我留下,我给你们鉴宝,你们在警察来到之前拿到的绝对都是有市无价的文物。”反正最后都是死,能拖一时是一时。
沈文泽附和道:“我作证,他说的都是真的!”
“海爷,你怎么说?”男子转头问道。
“可行。”那被唤作海爷的人答道。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男子举着黑漆漆的枪指向他们示意。
沈文泽拉了拉周行止的手,“去了就不一定回得来了,想好了吗?”
“听天由命吧。”
周行止咽了口气,还是拖着脚软的沈文泽缓慢的朝前走去。不管怎么样,要是他周行止今天还有命走出这周留王墓,他一定要报个野外自救班。
就在这时墓道里零零散散掉下了些小碎石,两旁的墙体开始朝中间压来。
“妈的,这两个冤种肯定是碰到机关了。”黑背心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出口骂了一声,转身跑出墓道。
周行止见状连忙带着沈文泽往后跑,试图寻找出路。。
“这边走!”一女声出现在周行止的耳旁。
周行止顾不得思考来者何人,他看向沈文泽示意他往人声出现的地方走。
沈文泽咬牙,闭着眼睛往死里冲。
不知何时两旁都是石墙的墓道出现了一条暗道,周行止抓紧时机和沈文泽钻了进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墓道两旁的石墙合在了一起。看这缝距恐怕一只蚂蚁都能压死,周行止不禁开始大口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