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江湖?在我看来打斗是江湖,但是都是由恩怨情仇引起的,所以恩怨情仇亦是江湖。
瀛山昆宗门乃是江湖第三大门派,第一大门派是那凤鸣门其掌门是前几日参加武林大赛中刚刚上任的武林盟主,那第二大门派便是俱净门,但是前几日武林大赛之时,差一点就占据了武林第一大门派和武林盟主之位,只不过不知是何种原因导致这原本实力强劲的门派
被凤鸣门不下五十回合打的甘拜下风,这几日俱净门掌门也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此时一位身上负剑的少年眼中净是不可置信和后悔,无数的雪片渗进了少年的衣服,雪融化了冰凉的感觉遍布了全身,少年的心也在此刻彻底冰凉了。
那少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对着昆宗门金色大字不断的磕头,哽咽和无情冰凉的寒风融在一起,除了风声和哽咽声最大的声音也只剩下那“砰砰砰”额头使劲磕到地面上的声音了。
“师尊,各位师弟是我沈枕霜的错,若是当初师尊让我走的时候我不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说话间沈枕霜的磕头声没有断过反而是愈加强烈。
从昆宗门往里面望去,地上已经成片的尸体,呼呼的寒风声吹着遍地尸体,不管如何吹也只能吹动那带血的发丝。
这时候虽是冬季,但是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和氧气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很不适,或许是老天爷的怜悯,天上的大雪覆盖了这些尸体,大大小小的尸体,最小的是九岁孩童,最大的不过也只有十八岁少年。
少年痛哭了半个时辰,随后起身拔出自己的剑。
这剑乃是好剑,是由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名为瀛剑,这象征着昆宗门的地位和权威。
这把剑是昆宗门掌门四年前送给沈枕霜的,说日后遇事要帮助别人,明断是非行侠仗义,这把剑的根本意义也正是如此了。
那时掌门给了沈枕霜这把剑时,那群弟子们不知有多羡慕呢,但还是真心祝贺沈枕霜得到师尊乃至整个瀛山的认可,沈枕霜不在的时候师弟们天天摆弄观赏,他也自然知道,所以故意留下瀛剑满足师弟们的好奇心。
可如今,这把象征的地位和威望甚至包括了师弟们期望和喜爱的瀛剑却被用来安葬这整个瀛山人命的工具。
只见少年用剑刨出一个大坑,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许许多多的石头和一颗发着亮光的黄金。
那许多石头是刻着不同的字。
“贺喜大师兄瀛山评选大赛夺得头筹!”后来标着许安的名字,那石头上还有黄笋,温护等等人名,这些都是躺在尸体堆中的师弟们。
那最亮眼的黄金上也写着几个大字。
“武赛夺冠,前程似锦”最后右下角有一个沈昭的名字,这是他最敬畏也是最亲近的师尊,此时也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少年将这些石头和黄金慢慢的放进了坑中:“师尊,师弟们我将我们所有的回忆和过往皆掩埋于此,我日后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少年目光坚定,牙齿不断的吱吱作响。
寒风刺骨,冰雪凄凉,屹立于暴雪中的少年丝毫没有动摇,因为这冰冷凄冷的雪花并没有灭掉少年心中的那份坚定和那份屠门的愤恨,也没有将少年与昆宗门的回忆和经历散掉……
次日,沈枕霜一晚上没有睡觉,将门派中所有的尸体都安葬在了一起,这也算是一种团圆了,只不过缺了一个他。
他想起师尊在他那日临行前叮嘱他的话,师尊与乾坤门的交情很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去乾坤门,掌门定会收你为徒。
瀛山离乾坤门所在的江州城不远再加上沈枕霜优越的轻功,不出一个时辰就到达了乾坤门前。
“这位师兄,还劳烦您通知一下掌门说在下是昆宗门大师兄沈枕霜。”沈枕霜弯身拱手行礼道。
听闻是昆宗门,那弟子犹豫了一下,心想昆宗门昨日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这消息一传出可是轰动了整个江湖呢。
“那好,沈兄稍等我这就去汇报。”那弟子也礼貌回应道,随后转身往远处走去。
这乾坤门人数众多,随处可见都会有练剑的孩童或少年。
那弟子走进大殿,行礼之后道:“掌门,门外站着一个名为沈枕霜的人,可能就是昨日昆宗门灭门惨案逃出来的。”
听到沈枕霜,那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眼中闪着难以置信和希望,忙的起身快步走向乾坤门门前。
中年男人步伐矫健地来到了沈枕霜面前。
“没想到,枕霜你真的逃过一劫。”中年男人说道。
说罢就带着沈枕霜走进了屋子。
“莫掌门,弟子想仔细听听灭门惨案的来龙去脉,您可否娓娓道来?”沈枕霜跪在地上道。
掌门连忙将沈枕霜扶起:“这是做什么?你且坐在椅子上听我道清缘由。”
沈枕霜谢过掌门之后坐在了椅子上。
掌门捋了捋胡子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前几日的武林大赛讲起。”
“那日武林大赛之上,俱净门本来就要打败凤鸣门当选为第一大门派和武林盟主之位,但是沈昭沈掌门和凤鸣门掌门许勋合力作弊导致了俱净门落选武林盟主之位,当时看到的人不多我就是其中之一,或许是因为这个事情俱净门掌门怀恨在心所以就先从瀛山昆宗门下手,江湖上只有一个杀手堂那便是地府堂,想必那俱净门掌门定是花重金请了十分厉害的杀手将昆宗门灭门的。”
沈枕霜听完莫散说罢后没说什么,低头拱手道谢之后说道:“如今枕霜已经无处可去,不知掌门可否收我为弟子?”
莫散听完就爽快的收留了沈枕霜,沈枕霜再次谢过莫散。
莫散哎呦一声就起身把沈枕霜扶了起来。
“枕霜,你可有婚配呀?”莫散像个老父亲般的看着沈枕霜。
沈枕霜怔了怔,“枕霜尚未婚配。”沈枕霜挠了挠后脑勺,抿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