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也顾不得矫情了,连忙在他的旁边蹲下身,看着院子里面压低了声音说道:“哪里不对?这不是挺安静的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陈图图说道:“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才不对劲。”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四处转着头观察着这个院子,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锃亮锃亮的:“据便利店老板所说,这个小区已经闲置一年多了。人迹罕至、荒草丛生。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流浪动物和孤魂野鬼聚集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虽然流浪动物已经躲了起来鬼魂也不会出来。但是用鬼眼来看应该也能看到流浪动物的阳气和已经开始上涨的阴气,可是你现在用鬼眼看看。”
因为鬼眼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自动关闭,所以,现在我用的就是肉眼。
至于为什么不长时间开着的原因,就是——费蓝。
和卡卡西总是查克拉不够用同样一个道理,好在是我们的鬼眼随时能关上。
我用判官笔一画,鬼眼开启。
好家伙,整个院子干净得不像话,四周都是平和不能再平和的阳气与阴气流转,别说是人,连个小动物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很是疑惑的问道。
“所料不错,咱们中埋伏了。”陈图图眼睛微微一眯,神情泰然的站了起来,似乎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陈家和林家的两个小崽子,还有点本事,竟然能够察觉。”黑暗中,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在旁边的居民楼后面走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铺面而来的丁香花腐烂的气味。
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个在我家楼下那个老币登。
等他走进了一看,果然是他。
旁边跟着的,是那个一巴掌给我和陈图图拍飞了十几米远的女鬼。
“我去,你个老币登,你阴魂不散是吧?这地方都能遇到你?”虽然嘴上没有服软,但是看到女鬼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浑身瞬间紧绷,不自觉的往陈图图身边靠了靠。
现在的陈图图,虽然就在那站着,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现在如同已经出鞘的利剑一样,阴沉的可怕,锋利的骇人。
暗修和那个女鬼站着我们不远处停下,两个人阴恻恻的看着我和陈图图。
“小哥,怎么办?好像打不过。”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蚊子那么大的声音,询问着陈图图的意见。
“跑不了了,当咱俩跳到院子里的那一瞬间,咱们就跑不了了。”陈图图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那个老币登,也许是开了鬼眼的关系,眼睛又阴沉又亮,比对面的女鬼还像个鬼。
跑不了了?
我突然想起陈图图说的,这里连个动物都没有,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抬头,在那有些阴暗的天空下,有着一丝丝的光亮在缓缓闪动。
那是……我看向了陈图图。
“是阵法,在我们跳进院子里的一瞬间就启动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世界了,应该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了。”陈图图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不可能,这个老币登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实力,能布这样的一个阵法?难道说……是你布的阵?”我看向了那个女鬼。
“嘿嘿嘿嘿嘿,谁布的阵重要吗?不管是谁布的阵,今晚你们也难逃一死。只要你们死了,也不枉我设计用那个姓张的丫头引你们过来。”暗修得意的说道,满脸的皱纹可真特么难看。
听到这话我是大为震惊。
听他的话,难道说张娜那个丫头,是他派来引我们上钩的?
但是,我又仔细想想,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我也懒得想其中道理,便在嘴上也没打什么折扣:“你可别特么笑了,老币登。笑得再像朵菊花,老子也没兴趣。也好,今晚咱们就做个了断,反正今晚你爷爷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这么个垫背的。”
说完,我判官笔一动,一条符箓锁链瞬间如同灵蛇一般将我和陈图图缠住,作为防护。
“哼,屠仙阵,启!”老币登用和公鸭子似的嗓音正儿八经的喊了一声,只听“嗡”的一声。
这一声十分的清脆悦耳。大家知道民国时期的那种货币“大洋”吗?也就是袁大头。在它的边上吹一口气,那种“嗡”的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
声音一过,瞬间只觉一股滔天的灵气从上而下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种透心凉的瀑布从高山上直坠而下,兜头就冲了下来。
被这灵力一冲,我就知道我俩是扛不住。
刹那间,我的判官笔连动,一条条的符箓锁链如同一条条灵蛇一般,瞬间将我和陈图图包裹进去。
远处看去,在院子边上,一个金光四射的大圆球滴溜溜乱转,里面的我和陈图图若隐若现。
符箓绘制完毕后,我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趁此机会我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我感觉一盆凉水直接从头给我淋到脚,我心都凉了。
这个阵法,不是我和陈图图在张娜家里布置的陷阱能比的。
刚刚还是漆黑如墨的院子,此时被一种海蓝色的防护罩罩在了里面,和我们首都的水立方似的。
我怀疑这个阵法就是模仿的水立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在想,我投诉给知识产权局,说这里有个阵法模仿了水立方的外观专利,知识产权局会不会受理呢?
水立方知识产权拥有人,会不会告他侵权呢?
就这一会的功夫,只听“刺刺拉拉”的声音在我的符箓防护罩上传来。
我心里一惊,再看符箓发现符箓好像火遇到水一般开始冒起了热气,第一层的符箓已经开始一张一张的熄灭了下来。
“嘿嘿嘿嘿嘿,发现了吗,这个阵法的厉害之处?现在我可还没有催动这个阵法呢!两个遗留下来的小杂种,你们就等着受死吧!”那个老币登阴恻恻的笑道。
我连忙催动判官笔,又补上了几层符箓,回头看向了陈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