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摸索第二妙用!
冥思苦想许久,壬风以为门的第二妙用,不应该局限于不受神通的伤害,应该扩展开来,比如让自身不受到任何伤害……
但空想是不行的,要实践,古人言:知行合一。
于是,他走去厨房,拿起菜刀,保险起见,他还是挤点洗洁精洗干净了,万一不行呢,岂不是开自己玩笑。
嚓嚓!
磨了磨菜刀的同时,壬风在慢慢运行神通的第二妙用,顿时间内心空灵自在,身体轻盈欲如飞仙升天,心头不存一丝线,不带一丝妄念,一行一止一举一动皆是自然而然的。
哗!
再次洗净菜刀,抹去水渍,往手心轻划,锋利的刀刃,于肌肤血肉之上行走,宛若无比细致的丝线,在光滑的表面上流动,不留一丝痕迹,却带来了异样的感受。
刀刃虽未切入肌肤,但血肉已下意识地微微颤抖,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快速传回壬风脑海,想要让他惊惧抽走菜刀。
壬风微眯双眼,他心中瞬时明了,原来所谓的修炼、返璞归真,是这个意思。
有人说,世间万物诸般象,皆为梦幻一场空,修己反真明正道,归源无我是永生。
壬风现在明白前面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肉身人体是假象,刀剑加身还是假象,生死亦是假象,一切到最后都是梦幻一场空,假的。
后面的修己反真明正道,归源无我是永生,他觉得应该是直指“根本”的引导。修自己,返天真,明正道,就像老子曰:能如婴儿乎;想要回归本源,就放下我执,把我去了,我自然还是我,但我终究不是我,前我指身,后我指真我(不是身也不是心),于是就永生了。
这个永生,也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肉体长生,要如何做到呢?去行。
不行空想是白费,行之正道可长生。
“确实可以无视实物伤害,神奇。”
壬风将菜刀放回去,收回神通,想想他右手握拳,往左手小臂内里多肉的部位重击而去,啪声!他龇牙咧嘴的皱眉,“我擦,大意了。”
这一拳,他几乎用尽全力,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这么大,直接打到左手抽筋了。还有就是左手也没用力抵抗,他以为不会太痛。
壬风垂着抽搐的左手,默默施展神通,运行第二妙用,内心空灵身体轻盈,很快他就不去想左手了。
但是痛感依旧在,左手在扯筋,筋的绷特别紧,他举起左手小臂,看向内里,可以感觉得到被重击的那个部位有诸多阻碍,导致气血不能顺畅流通,从而引起了异常反应。
壬风试着引导神通,疏通阻碍,没想成功了。
痛感快速散去,不到两秒,伤势悉数痊愈,让人不敢置信。
这还是在他不够熟练的情况下,要是他可以熟练的运用神通,估计半秒都不用,一下子就好了。
第二妙用好是好,可无人指点,没法像“门”那样有明确的方向,更没法飞快的进步和掌握,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的攀爬顶峰了。
其实,壬风真的很想立马就吃透这第二妙用,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琢磨的,还有什么可以开拓的,也许是目前还不需要,他只能这么想的了。
“先试试第二妙用的极限时间在哪,”壬风转身出去客厅,坐到沙发上,拿起道德经,一边运行神通,一边向前人取经。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一道通万道,天下之法皆出自道,通一法可晓无穷尽法,法虽有异,明其理便可通其道,继而通万道。
早先看了十几本,唯有这本道德经注解是让壬风感觉走在正道上的,其余的一言难尽,亦无需点评,没意义。
咔声!
门开了。
凤希窈脸上挂着笑容的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不少菜,够平常人吃上三四天,但却不够壬风两天吃。
饭量大,主要还是壬风的身体仍在不断发育,不过不是往身高那些方面发展,而是气血力气等看不见的方面。
“风,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凤希窈诧异的走进厨房,将菜放进冰箱里,问道:“饿了没有,中午想吃什么?”
“睡不着。我还不饿,吃什么随便吧,反正你做的饭菜都很好吃,”壬风转头对她微笑,抬了抬手中的书,然后继续看书。
凤希窈嫣然一笑,“那我先煮饭,等你饿了再炒菜。”
她开心的去洗米,欢乐的哼着小曲,调子轻快飞扬,曼妙身材在厨房中来回走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三天过去了。
壬风发现,他可以运行第二妙用的时间,几乎是无限。
如果能够养成习惯,即便他不刻意去运行神通维持第二妙用,第二妙用仍然会在他体内的下意识运行,护他周全。
但!
问题也随之来了,不刻意的下意识运行第二妙用,很难。
连着三天不停歇的修炼神通,壬风虽不奢望长久地保持,但就连几秒都没有,有时候就只保持那么一两秒,就断了。
估计,想要养成习惯,没个三五个月是不行的了。
每天晚上,壬风都会过去监视那栋民楼,从晚上六点开始到第二天关门。
他偶尔也会白天过去查看情况,避免自己漏了什么。
根据一连四天的观察,壬风发现男人只在晚上开门做生意,白天基本不是睡觉,就是在发呆,两眼无神,黑眼圈厚重,这明显是熬夜熬多的后遗症。
然而,这家伙晚上非常的精神,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犯困,打麻将打到飞起……
买饮料的人不少,全面观察共三次,综合下来,每晚至少三十四人,最多有四十一人,有些面孔只出现一次,但是一次性却买了好几瓶,有些甚至一箱。
群体中年打工人占一半,青年打工人一两个,疑似学生的也至少占了一半,总之情况比壬风想象中还要糟。
壬风以为最多就几个学生仔,没想到会有十七八个,还一买就是一两箱的搬。
最多人的时候,是在晚上的十一点到一点之间,那时候街上基本也没几个人了,有也只是出来吃宵夜的。
男人的上线是谁,不清楚,他压根就没联系,也不跟谁打电话来往。
第五天的时候,冰箱快空了,男人拿起电话,上二楼打送货电话,他两眼眯成一条缝的望着窗外猛烈太阳,声音沙哑低沉的道:“元盛村,村口进来百米,给我送二十箱过来。”
说完他挂断电话,蹲身拉开桌子抽屉,抽屉拉开瞬间,男人红光满面,他如打了鸡血般发抖,脸色是又心疼又狂热的数着那一抽屉的红票票。
有多少不知道,反正放满了一抽屉,在他头上有只眼睛,此时猛眨了眨,随之手机的一角出现,摄像头录下了这一幕。
为了躲避炎热炙烤的太阳,壬风缩在楼里监视男人,却没想意外撞见这一幕,他凝视着那一抽屉的钱,心无波澜,但也确实有些诧异。
不是自己的钱,他不动心,可不动心,并不意味他会觉得很正常,毕竟那是一抽屉的钱,堆积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不少于几十万。
“妈的!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钱,”壬风心中惊道,他不敢想象这钱的来源,因为他嗅到了混杂着血和泪的腥臭味,此钱绝非善财,只能说是祸多于福。
男人两手捧起一沓红票票,就像亲吻情人一样的低头亲下去,恶心的嘿嘿笑道:“帮人辛苦放了十几年的高利贷,又帮人辛苦卖了十几年的货,今天终于轮到我了,让我也可以好好享受的金钱吧。”
男人所谓的享受,不过是拿着这些钱而已,他敢用吗?他不敢,他见过不少人,就是因为没有忍住手脚,大把的花钱,所以他们被人抓进了局子,蹲了牢房。
他不会进监狱的,因为他每天都不出去,也不会去消费什么,大不了晚上点几个快卖,和几个老朋友打打麻将。
事实上,这钱来路不正,就算他不用,也不会好过。
大胆点的,光明正大的花钱,有可能会一辈子没事;胆子小的,就像他那样,只敢偷偷摸摸的来,没被人抓到之前,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一辈子都在受折磨。
再次清点下钱,7800张红票票没错了,男人用皮筋扎起来,将抽屉推回去,下楼开始拆箱子,将纸箱子折叠好,放出门外堆着。
听他口中喃喃,似乎纸箱子可以换点钱,拉起下边衣摆擦去额上汗水,男人又打了个电话,叫外卖。
壬风趁此时间,将信息发给严正嵩,询问该怎么办,下一步的指示是什么。
随后严正嵩的回复,果然不出他所料:盯住男人,想办法跟上送货人,看他到哪里去,有没有给别人送货,找出毒品的来源。
顺藤摸瓜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多数情况下,这是既不费力,又能快速出成绩抓住犯罪分子的一个办法。
吃完外卖,男人收拾好垃圾,上楼继续睡觉。
等到晚上快六点时,他被闹钟吵醒,关掉二楼空调,下去一楼,“今天星期五,又是学生过来放松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