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入了秋，天色黑的快了些。
吃过晚饭的凌衍一贯喜欢一个人在操场走一走。
他吹着晚风，思索着自己站在原地的意义。
是试探？
不是。
但实际上一直就是试探，他想知道舒生韫到底如何看待他，更想知道舒生韫知道他的心思后会不会觉得他恶心，疏远他。
回到班上晚自习，成绩公开，凌衍没关注什么，也没有一拥而上，他只是稀疏听到有人说他考的很好。
他不在乎。
毕竟他不是那么热爱学习，只是上课随便学学，成绩就那样了。
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他每次向别人解释，别人都会说他凡尔赛，慢慢的他也不想解释了。
“凌少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嗯。”
“可你明明平时和我一起，没学习啊，不公平！”
“没办法。”
舒生韫是唯一一个理解他的，他看的很开。
凌衍的心有所触动。
“我小媳妇考的怎么样？”舒生韫很小声的问。
凌衍顿了顿，他终于回过神。
梦该醒了，舒生韫很早很早就说过，他喜欢林浅浅，只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相信有奇迹产生罢了。
“不知道。”凌衍没了聊下去的耐心。
他确实不知道。
胡轩最近几天请了假，家里有事，但没人知道为什么。
凌衍觉得没了胡轩，他和舒生韫真的很可能吵架。
果不其然晚上回宿舍，刚熄灯，他俩就吵起来了。
“为什么不能是林浅浅？”舒生韫平常语气的问。
“……”
“你直接回答我。”舒生韫渐渐不耐烦。
凌衍还是没说话。
“你喜欢她？那好，你追吧，我不喜欢跟兄弟抢女人。”舒生韫万分坚定。
“我不喜欢她，你这样看我的？”凌衍开口了。
“那是为什么？”舒生韫调整了语气。
“不用纠结了，当我没说，你好好追她吧。”
舒生韫很懵，但他心大，提醒凌衍早点睡，今晚别看小说了，然后自己就睡了。
凌衍在学校一向有晚上看小说的习惯，今晚他真的很听话，没看小说，他躺在床上，看着睡在他旁边的舒生韫。
他想了很久，他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不该承认这种喜欢，他要永远埋在心里。
他好想抱一抱舒生韫，但他的心告诉他不能。他想依偎在舒生韫的怀里，但事实告诉他也不能。
他的喜欢很廉价，他空想的爱更是若有若无。
慢慢的他适应了这种生活。
……
胡轩很快返校了，凌衍没心思打听他为什么请假。
胡轩也没打算说，于是他们就保持着沉默，好像胡轩根本就没有请假，只是在学校透明了几天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平淡，无味。
至少在凌衍眼里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