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杨玉安抚住男孩后,他看着眼前的白狼道,“你走还是要我赶你走?”
这白狼说白也确实够白,毛都没了只有肉,也因此它脸上的伤疤更加突出,明显就是之前在果树周围蹲下想要埋伏自己的那匹狼。
“嗷呜~。”白狼看了一眼杨玉后仰天长吼,态度很明确,想让它走问过它的同伴们没有。
杨玉却眼中光芒一闪,当时在树边倒没注意,这狼还是有点机缘的,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对方身体里居然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灵气,难怪当时自己没有察觉到,原因就是这灵气太过于稀薄了,不需要自己动手那丝灵气就会立马消散。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对方打算召集狼群要以多欺少,杨玉厉呵道。
感受到林中狼群正快速的往此处汇聚,杨玉他连忙施展法力,狂风从宽袖中吹出,风儿吹迷了两边人马的眼,连同树枝上那翠绿的树叶都被吹掉了不少。
随后他又抛出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拂尘,拂尘上的白丝迎风见长,嗖的一声捆住树底下的男人后,他立马提着身旁男孩的衣领一跃,瞬间离地三米,脚踩住空中的一片树叶,再一点,稳稳当当的落在前面树顶上,杨玉拽着这两人在空中跳跃,一脚一棵树顶。
等杨玉离开后,这里的风才停止了喧嚣,野狼睁开双眼,面前空无一人,扭头往后一看,除了一滩血还是一滩血,简直让狼怒不可遏,浑身是伤的找了两个食物,结果食物全没了。
他朝天怒吼一声,后边发出接二连三的回应,狼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不过这跟杨玉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父亲、母亲和弟弟的尸骨。
空中,男孩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地面还有远处的白云与天空,顿时全身发软不说,还紧跟着来了一股晕眩感。
杨玉:“别动,闭眼。”
男孩赶紧闭上双眼,没过一会儿,脚底才有了实感,他还拿脚踩了踩地面。
悄咪咪的睁开眼,一眼望去是一片稻田在自己脚下,一旁的父亲还躺在地上昏迷着,男孩急忙跑过去,拿手指探了探父亲的鼻息。
还有气,男孩心中的石头顿时没了,心情喜悦的他砰的一屁股墩坐在地面,砸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分不清是开心死里逃生还是刚刚砸下来疼得。
有血液从男孩脸上流下,杨玉看着那血心中有了个想法。
“擦擦血吧。”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手帕,见男孩接过手帕后,他又说:“你父亲大概是五脏六腑有损伤,待会儿回村之后你找个大夫给他看一看,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后就可以下床。”
男孩:“谢谢,谢谢兄台。”
男孩又看见杨玉衣脚处的血渍说:“兄台要是不嫌弃可以先来我家清洗一番,我家就在这附近。”
杨玉:“不用了,我还有事。”
“那我就不挽留兄台了,我姓谢名云,兄台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杨玉颔首,看着男孩揽着自己父亲下山。
“就当全了这份因果了吧。”杨玉拿着手中手帕,转身离去;山下的谢云再往后看去时,那片草地已经没了杨玉的身影。
“也不知道兄台是在哪家学的功夫,这般高深,仿佛飞天入地无所不能。”谢云拖着父亲艰难的走着,心中怀着憧憬。
“下次遇到了,去问问吧。”谢云如此告诉自己,他相信他们还会遇见的,他有预感。
村子大门外,杨玉刚踏进村口,一道金黄色的闪电袭击而来,杨玉连忙闪开才没有被人道气运金龙打到。
“这气运金龙会不会强得过分了。”杨玉疑惑地看着攀附在村子薄膜上方的气运金龙说。
杨云双眼紫光闪过,一双天眼看了过去,有一股青白色的气息在金龙周围环绕,更外围的还有黑气上百,不过全部连金龙的身体都还没碰到就已经被青气给磨灭了。
“这股青气,好像是读书人的浩然之气。”虽然不如官运气息猛烈,但胜在悠长,如同温水煮青蛙般的滋补着金龙。
是了,浩然之气本身就排斥妖邪,自己即使修炼的是正道走得是清气路线,但骨子里却还是有妖气。
恐怕只有渡过化形劫难的时候,利用雷劫洗练自身,化妖体成仙体,排浊气衍清气后才不惧怕任何对付妖族的法术。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父母和弟弟的尸骨就在这片村庄里。
杨玉掏出令牌,看来是要用在这里了,令牌上的金龙早已萎靡不振如同还在苟延残喘的敌对士兵一样,杨玉看都没看令牌上的金龙一眼,他再拿出一张手帕,手拿帕子一转,红色光芒一闪,一滴血珠从手帕中渗出漂浮在上空。
指腹碰到血珠后,杨玉对着自己额头一点,一颗红色的痣出现在他的额头。
然后杨玉手握住令牌往村口走进,果然气运金龙没有灵智,虽说有些疑惑和迟疑,但没有驱逐和攻击的动作。
血珠代人,令牌为气,没有白费自己把令牌上的金龙整得萎靡不振,不然还不一定进得来,因为气运强盛的人身体不可能柔弱,除非天命之子。
只是那团青气有些暴躁,但自从它选择依附在金龙身上后,就早已与金龙合为一体,轻易不可能离开金龙,当然金龙也不会让它离开就是了,除非是性命攸关之时。
但那又何妨,他已经进来了。
独自走在乡间的道路上,有些轻微思念,道路左旁有河水湍湍流过,河里有凡鱼凡虾,更前边的地方有柳树跪地,柳树下有妇人洗衣。
柳树的旁边有座石拱桥,桥上一群孩童玩乐,和平美好,瞭望过去是一大块田野,金黄色的麦穗沉甸甸的挂在上面,这里到处洋溢着一种满足的气息。
“今年收成不错啊。”杨玉看着那群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凡人不经意的搭话道。
“可不是嘛。”一群妇人本来就在打探这是哪家的少年郎长得如此俊美,又想起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儿,要是跟他成了岂不美哉,一般人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好看,而且手指指尖并未看见手茧,一看就是公子哥,但到底还是需要打探打探家底再决定,正犯愁怎么开口,这下听见少年说话,她们不就有了由头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