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在想,口中淡然说道:
“我没有遇上生死不渝的爱情,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是否专一”
引凤微微一证,含泪道:
“公子爷自信是一位豪侠胸襟,义薄云天的男子么?”
朱云震也是一怔,觉得她话里藏机,话外有意,只是一时之间,辨不出那弦外之言,只得正色说道:“信义为立身的根本,朱某不才,焉敢不守信义,说到豪位胸襟,那就不敢自夸了。”引凤愣了一愣,突然哭道:
“小瑶池的往事,公子爷已经忘怀了么?”
朱云震闻言,勾起满腔忿懑,恨声道:“往事如烟,不堪回首,虽未忘怀,却是不敢追忆了。”
引凤忿然道:
“雯儿何辜,你连她也恨么?”朱云震浑身一颤,猛一伸手,抓起引凤的手腕,厉声道:此时的朱云震,内力何等的强劲,激动之下,信手一抓,进“雯儿在那里,我有话问她。”
出了全身力气,引凤那手腕骨剧痛欲裂,要时间,额上汗出如浆,眼泪如断线珍珠,顺着粉颊,滚滚而下。
朱云震怒火熊熊,切齿道:
“你到底讲不讲?”
引凤哭道:“哎哨,痛死我了,我的手腕……”
朱云震五指一松,峻声道:
“快讲,雯儿在那里?”引凤右手揉着左腕,泪落不止,道:
“若要婢子讲实话,除非公子爷先讲,你是否还想念旧人?”
朱云震沉声道:“衣不厌新,人不厌故,人若不念旧,何以为人?”
引凤泪眼汪汪,道:“公子爷为何怨恨雯儿?”
朱云震冷笑道:
“她斩情绝义,翻脸成仇,趁着强敌压境之际,无端击我一掌,若非几位前辈英雄大力挽救,朱某焉有命在,我不怨恨她,难道怨恨自己不成?”
引凤呆了一呆,道:
“如果击公子爷一掌的人,并非雯儿,而是另外一人,那么公子爷还怨恨雯儿么?”
朱云震心头狂跳,一把扣住引凤的肩胛,狞声道:
“讲!击那一掌的不是雯儿,又是何人?”
引凤强自镇定,道:
“公子爷先讲,如果暗袭公子的是另外一人,公子爷还怨恨雯儿么?”
朱云震心头卜卜乱跳,颤声道:
“我与她情爱正浓,恩怜方治,海暂山盟,言犹在耳,没有不可饶恕的理由,如何忍心怨恨,你先讲,她在哪里,我找她讲话。”
引凤秋波一转,吞吞吐吐道:
“她就在这南天王府之内。”
朱云震心中暗道:唉!我早该想到,她纯朴坦诚,爱我入骨,怎会害我性命。
忖念中,心头大感慰藉,含笑道:
“你说击我一拳的人不是雯儿,那么是叶洁么?”
引凤微微一怔,螓首微点,低声道:
“是咱们家小姐。”
长久以来,郁结在朱云震心头的苦恼,刹那间突然消散,心头欢畅无比,笑声道:
“雯儿住在楼上么?”
引凤婿然一笑,点头道:
“嗯,住在楼上。”
朱云震双手抱拳道:
“多谢姑娘指点。”
起身行去。
引凤讶然道:
“公子爷那里去?”
朱云震笑道:
“上楼去找雯儿。”
大步走去。
引凤大骇,道:
“去不得。”
伸手抓去。
朱云震只怕被她缠住,脱身不得,当下健腕一抡,呼的一掌拍去。
引凤脸色一变,眼看那一掌劲力雄厚,威不可挡,心中暗道:若是被他闯上楼去,势必弄巧成拙,坏却大事。
心念电转,突然情急智生,双膝一屈,猛地跪了下去。
朱云震一掌击去,见引凤不肯出手招架,无可奈何,只得掌劲一收,缩回手来。
但觉腿上一紧,已被引凤抱住。
引凤跪在地上,双臂牢牢抱住朱云震的大腿一时间,满腹委屈,不知如何倾吐,不禁热泪双流,嘤嘤饮泣起来。
朱云震微微一怔,道: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公子爷闯上楼去,必惹杀身之祸,婢子也活不成了。”引凤抽泣道:
朱云震冷冷一笑道:
“我不相信,这天机楼是龙潭虎穴不成?”
引凤垂泣道:
“比起龙潭虎穴,还要危险百倍。”
朱云震傲性大发,道:
“既然如此,我更要见识见识。”
抓住引凤的双腕,用力向外一扳。
引凤牢牢抱住朱云震的大腿,死也不放,哭道:
“公子爷定要上楼去送死,不如先将婢子打死,婢子一死百了。也省得白操心事,几面不讨好。”
朱云震暗暗讨道:这丫头耍无赖,难道我当真伤她不成?引凤鸣咽道:
“若无婢子的指引,公子爷纵然拆掉这天机楼,也无法找着雯儿。”
朱云震哂然道:
“鬼话。”
引凤哀声道:
“公子爷休要不信,婢子一片好意,决无欺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