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来说。
2020年所有发生的事情,无论是“正能量”也好,“疫情”,“特朗普闹剧”,“各种瓜”也罢,对于我来说都是荒诞而无序的。可能荒诞无序也本就是这个由乌合之众组成的社会之精华,毕竟,熵增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前提是,熵增是相对正确的。
是的,相对。
所有发生的事件在我眼中都呈现了相对定律,就连加缪的荒诞主义本身也是荒诞的。我要追求的是真实的东西,而不是渴望的东西。可真实某种意义上也是渴望,所以不得不承认加缪的天才。
毕竟,无法定义的描述才是荒诞本质。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对:艺术是对荒诞的描述,而艺术的变更是偏见造成的事实。一针见血。
所以,在经历了这一整年打磨后,我也终于在刚刚确认了下一年的Flag:
我要成为一个有趣的人。
在定义什么是“有趣”之前,我想先讲讲,为什么有这样一个目标?
首先,我越来越不想与人辩论“严肃”的问题。这种对于辩论的厌倦是肉眼可见的,而原因或许在于多了几倍的阅读量,以及哲学的毒害。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XX变多了。但这并不重要。
毕竟,苏格拉底也号称是一无所知的。
其次,开始厌恶以前喜欢的一些音乐(特别是一些摇滚和民谣),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南京李先生了。文字上,对于很多所谓”深度”的内容开始感到无趣。因为很多一开始美妙的东西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慢慢变得,怎么说呢?
新一代迂腐?(虽然我想,但是不要表达得太极端,不能怎么变有趣?)
或者加个时兴的名词:“新一代公知迂腐?”
最后,开始更多的考虑生死问题。
2020年,我遭遇到一场毕生难忘的死亡。
那场死亡的画面、温度、声音、触感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这进一步迫使我开始思考更多生死的核心问题:最终目标以及最终关怀。
对于这方面的深度思考加上由此引起的过度自省,自然让整个人更加变得无趣。
所以,变得有趣这件事情好像也就顺理成章的变得有趣起来了。
“先活下去”
坦率的说,“有趣”对我来讲的确是个难题。
有趣的核心输出功能是“表达”。
也就是说,我必须学会并擅长隐藏某些情绪(当然还有一个较为直接的办法:在自省(过度也无所谓了)中直接杀掉它们),并且学会在合适的场景下做合适的描述。
同时,把现成的模糊框架进一步完善,丰满。在自得其说和“形成闭环”状态下,形成一个合理的相对真理。其实这个目标是具有明显荒诞特征的,只能说相对目前的荒诞,可能这样的荒诞算是一种个人进步。毕竟如果要考虑的太多,我们就无法找准自己的定位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对吧?
“在白天看见星星”
在读海德格尔之前,我曾是康德的狂热粉丝,先验哲学似乎是理性主义的最光辉时刻,曙光仿佛就在眼前。而黑格尔之后的哲学家一度在我看来,都是逃避主义者,特别以维特根斯坦为典型。
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却开始很对我胃口,以至于对后来的萨特、加缪产生了爱屋及乌的认同,乃至最后超越前者。
“此在自使就已沉沦”,作为此在的我们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勇敢踏上这条“临终之路”。这是我今年感受到最具“正能量”的描述了(相较而言,加缪的西西弗神话还是太过于低沉),只有向终结而存在,人生才有可能变成“有趣”。这也是我期望达到的目标。
“那理解光明者将自己藏在他的黑暗之中,以便在白天能看到星星。”
希望让此言开启我的新年之旅。
至于成为那个“有趣”的人,可能到最后也只是一句Flag。这并不重要。
另外,对于2021,我还有一个小期望:
一个兄弟可能要生病,希望2021年他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