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被惊醒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将车门拉开。
“举起手来!都不许动。”一群警察举着枪对着车内。
一个人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喊我的名字。听到这个声音时,我虚弱地睁开眼睛,眼泪立刻从脸上淌下来。
几天前,我趁洛朗不在家收拾了东西不告而别,没想到才到了村口就被拽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被他们迷晕了。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随后那个胖女人露面了,没错就是火车站抢小女孩的那个高大的胖女人。警察在布网抓他们,而他们也在伺机寻仇。
为了抓我,他们在火车站潜伏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华山发现了我的踪迹,就一直跟踪我回了村子。直到我一个人走出了村子,才将我绑过来。
我落到他们手里,立刻遭到了一顿毒打,等我几乎没有气的时候,胖女人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一个铁笼子里。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铁笼里过了多久,隐约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要把我卖个好价钱。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这辈子都完了,我看过电视,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一辈子都逃不出来。只能老死在山村里,想逃的话就要被毒打,饿着,被强奸然后被逼着生孩子。
甚至有的人被砸折双腿,挖了眼珠专门用于乞讨……
可我完全没有办法,他们给我换上男人的衣服,剪短了我的头发,又往我脸上抹了黑泥。还给我喂了睡觉的药。胖女人和那个男人分工好,分别扮作我的哥哥姐姐。将我架上那辆破面包车离开了。
一路上我们几乎都睡在车上,留宿在荒郊野外,只有加油时才会补给一些水和面包。随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也越来越心凉。在路上,胖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揪着我的头发打我,我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而男人偶尔对我的身体上下其手,迫于胖女人地淫威,才没有对我做更多出格的事情。
就在我心理和生理都要崩溃的时候,洛朗他们找到并救了我。
我一路上用尽力气抓住洛朗的胳膊,不敢放开,也不敢眨眼,生怕获救只是我为自己编的一场美梦。
他也不说话,任我抱着他,带我回家。
最开始到家的几天里,我昏昏沉沉一直发烧说胡话,我梦见自己被人贩子再次逮回去,这次他们我用布塞住我的嘴,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脚打我,用刀子划开我的身体,挖我的内脏换钱。
是洛朗照顾我吃饭喝水,整夜整夜地守着我,喊我的名字。每每夜间惊醒,看到洛朗守在一旁,攥紧他的手,我就会安心地继续睡下去,不会再做噩梦。
某天夜里,我终于彻底清醒了。
我睡不着了,看着睡了两个月的屋子,我知道我真的是得救了。
我坐了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我整个人瘦得颧骨突起,头发被剪得好像狗啃过一样,以前我总是抱怨自己头发太多,早晨起来头发像鸡窝一样。如今看到自己的样子,我却鼻子一抽一抽地开始掉泪。
我变得很安静,大多时候都在拼命写小说。同时我对洛朗也变得非常依赖。我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的被他吸引,他在天台上练功,去超市工作,在厨房里做饭,甚至在洗衣服晾衣服,我都要跟着他,守在一旁看着他。
这天他在洗过床单,我就安静地坐在天台的躺椅上看着他。
“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他晾过衣服站到我躺椅旁边,柔声道:“这边冷,回屋吧!”
“嗯。”我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小声道:“谢谢你,洛朗。”
他身体僵了僵,俯身将我打横抱起。
回到我的房间,我被他轻轻放到床上,依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海潮,你放开。”他与我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一阵后败下阵来。
“不放!”我固执的将他圈的更紧,试图去找寻他的唇。
他敏捷躲开我的袭击,反手将我的双手掰开,坐起身子。
我平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落下,到后来开始抑制不住,哭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伤心。似乎想把这些日子的不顺都发泄出来。
他愣愣回头看着我,过了许久才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哭的颤抖着坐起身子,声音嘶哑着好像敲破的鼓:“你要是今天走了,以后我再也不理你!”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现在无法自己一个人呆着。我一想到他不要我就无法接受,好像有人在心里用榔头狠狠地凿我。我听见自己小声嘟囔着:“抱抱我可以吗?”
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很快笼罩了我的身体,我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安静在他怀里蹭着,我贪图这片刻的温暖。我也不敢睡,怕我一睡了他就离开,所以也反手紧紧抱住他。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便开始急促起来,身体也变得僵硬。我的手一点点爬上了他的脖颈,再次揽住。
“小灰狼,”我尽力挤出一个最美的笑容,附在他耳边说:“想要试试片子里的东西吗?”
果不其然,他迅速收紧了胳膊,我被迫和他身体紧贴,再一次感受到他年轻身体的炙热和欲望。
我挣扎着露出脸,咬了咬唇,主动献上自己……
这一夜,销魂如期,彼此都是第一次所以毫无保留。洛朗没有离开我的房间,甚至没有离开我的怀抱,我一直死死地搂着他,生怕他离开我。
清晨鸡鸣之前,我们两个就起身了。我看他后背很多一道道的抓痕,忍不住调笑他:“你今天可别光着上身,别人会开你玩笑。”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他脸上浮上坏笑,迅速起身闪到门口,“你昨晚喊的那么大声,吵得邻居都睡不着。”
嘿,我的枕头扔了个空,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