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涵头也不抬,心里却想到,这个绿茶婊。你初来乍到,是我帮你租的房子,请你去我家吃饭,带你熟悉这个城市的环境。
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抢了我的男人。悔不当初,让你租住在自己家的对门,真是引狼入室!
韩璐被孟一涵的傲慢态度激怒了,不过她嘴角勾勾,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孟一涵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可能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大家都不要和她学,她也不容易。她的妈妈不能帮助她,
爸爸又不在身边。大家多帮帮她。”
“她妈离婚了,她姥姥嗝屁了,她爸不要她,妈妈还神经了。”学生中小声地议论。
“现实版的爹不疼妈不爱!”
“这样了,神经病了很正常!”
“谁受得了!”
韩璐竟然没听见一样让议论声此起彼伏。
杀人不如诛心!
孟一涵的肺像一个即将要爆炸的煤气罐,憋闷坏了。
这是在让同学们帮助她吗?这分明是把她的伤口扒开,然后均匀地撒盐,这还不够,撒辣椒,然后架上火烤。
韩璐,我的好闺蜜,为了你,我得精心为你准备好礼。
老娘今天想养精蓄锐,等着瞧!想到这里,孟一涵扑通一声又趴在桌子上。
“你?”韩璐气得牙根痒痒。
刚要发作的韩璐,忍了,然后柔和地对大家说:“好了!我们继续!”
“老师,孟一涵睡觉你都不管,我也睡!”刘一凡说完,扑通一声也趴在桌子上。
“明天考试,凡是不听讲的,错一个写一百遍,听讲的还不会,写十遍,你可以不会,但是必须有一个端正的态度!”
韩璐鼻子都气歪啦。
孟一涵知道韩璐在给她下马威,但是她埋在臂弯里的脸只轻蔑一笑。
老娘好歹大本毕业,小学这点破玩意算个毛!
刘一凡听说罚写一百遍立刻绷直了腰板,滑稽的样子引得大伙嘻嘻地笑了。
顺着韩璐那敌视的眼神,同学们发现孟一涵依旧纹丝不动。
放学了,好事的刘一凡从后面追上了孟一涵。
“你小伙牛啊!敢和英语老师对着干!你就不怕明天写一百遍?”
“我都会!要你管!”
“切!谁管你!你没看见吗?班主任放弃你了!”刘一凡挑了一下眉梢。
“谁对我咋样,我不在乎,我自己不放弃自己就行!不像有些人自甘堕落!”孟一涵头也不回在前面走。
“谁自甘堕落,我可是好学生。”
孟一涵想到自己生前教他数学,他不完成作业,每次找他都敷衍,忍不住停下来。
“咱们数学老师死了,你是不是挺高兴?”孟一涵盯着刘一凡的眼睛。
“高兴!我生气还来不及呢!咱们数学老师太傻了,还吃安眠药,要是我,必须手撕小三,给她下点药!”刘一凡边说边比划,情绪很激动。
孟一涵愣住了,难道他们的丑事人尽皆知?
“小三?谁呀?”孟一涵假装一脸好奇的样子。
“这你都不知道?English teacher呀!孤陋寡闻!”;刘一凡得意地笑了。
“韩璐这个绿茶婊!”孟一涵停下脚步,脸色煞白,小拳头都攥起来了。
自己被戴了绿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自己还蒙在鼓里,被人看笑话了还不知道。
晚上,冯玉的发病时间要到了,孟一涵提前带她到大街上去找“宝”。
走过几条街,已经捡了一大袋子的塑料瓶。孟一涵让冯玉拎着,然后自己又拿一个袋子捡。
经过一个偏僻的地方,突然蹿出个黑影。
孟一涵赶忙跑到冯玉的前面,张开双臂。
两个人蒙着面,一个男人中等身材,肌肉结实,另一个身材单薄,像一个学生的样子。
“就是她!”学生样的男生小声说。
“草!跟个豆芽菜似的,还用我出手。”
“看我不打她个狗吃屎!”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
“妈,快跑!”孟一涵扭头朝冯玉大喊。
那肌肉男也不说话,嘿嘿冷笑两声,趁一涵不注意把她抻了过来。
孟一涵被肌肉男甩得没站住脚,一下子扑到瘦高男生的身上,把他撞了个趔趄。
肌肉男拍拍手,淫笑着朝冯玉走去。
瘦男生犹饥渴的恶狼,抱住孟一涵开始拳打脚踢。
孟一涵稳住神,抬右膝照男生裆部撞去,然后三下五除二把瘦男生打倒在地,接着捣蒜一样,砰砰砰一顿胖揍。
瘦男生捂完裆部捂脑袋疼得嗷嗷直叫。
孟一涵得空扭头一看,只见冯玉被臭袜子堵上了嘴,衣服也被扒了下来。
肌肉男正面露狞笑地解自己的裤带。
“妈!”孟一涵一声惨叫,不顾一切扑了上来。
肌肉男被扑到在地上。
“呦呵!小黄毛丫头还挺有劲!”
肌肉男和瘦男生一起朝孟一涵围过来。
肌肉男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常年行走江湖会一些拳脚。
孟一涵母女被两个臭男人围住了。
瘦男生正气急败坏,现在他终于得到了报复的机会。
心狠手辣的他,一把抓住冯玉的头发,像拽死狗一样拖拽。
肌肉男像一个魔鬼一样,狂笑着朝孟一涵的肚子踢过来。
冯玉捂住脑袋,嚎叫起来。
“妈!”孟一涵顾不了那么多,她要救妈妈。
肌肉男放肆地飞起一脚。
就在肌肉男骄纵地以为一脚把小豆芽踢飞的时候,他的屁股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啊!”
没有踹倒孟一涵,肌肉男发现一条大黑狗袭击了他。
“汪汪!”撂倒肌肉男的大黑狗立刻对瘦男生发动强势攻击。
“妈呀!”瘦男生仰面摔倒,然后屁滚尿流地往起爬。
孟一涵骑上去,一顿暴雨般的巴掌落在那人的脸上。
“彪哥救命!”
此时的彪哥被狗追得只有逃命的份。
“啪!”孟一涵又咬牙给了那人一巴掌。
摘下那人的面具,原来是林放。
林放嘴角流血,吐出一颗牙来,一双乌龟眼生无可恋地祈求饶命。
“狗东西,你敢再欺负我弄死你!”孟一涵站起身用衣服擦了一下手。
“呸!叫你狗东西是侮辱了狗!”孟一涵朝他的脸上吐了口痰。
林放捂住脑袋一动不动。
“呜呜……”林放像丢了心爱玩具的三岁孩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