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京城里住着个穷书生,穷到了典当祖上家财过日子的地步。
这祖上的土地家财典当的也不多了,便把书也拿出来典当,却没人要。
穷书生思来想去,将一本旧书翻了出来拿去典当,这本书上讲的是阴阳返照经的修炼之法。
“去去去,你他妈的是穷疯了吧?拿一本破书也想换银子?”典当行伙计拒收穷书生的神功修炼秘籍。
“要不是我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也不会典当这祖传神功秘籍。老板你就行行好,多少给几钱铜板我就行。”书生央求。
“滚,有多远滚多远。你在这忽悠谁呢?什么鸟神功秘籍,是神经秘籍吧?走开走开走开。”伙计将穷书生轰了出来。
“真是瞎子,这么好的神功秘籍也不识得。”书生边往外走边回头冲伙计嘟囔,不想与一个来赎典当物的老汉撞了个满怀。
“你这老汉不长眼,也不识得我手中乃神功秘籍不成?”书生逮着老汉出气,不想那老汉不但不气,反盯着他手中的书发呆。
“我说你这书生,你手里拿的是神功秘籍?”
“那还有假?”
伙计:“哟!这不是花府家的老管家花春柳吗?你老是来赎东西的?”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手中的书?若真是神功秘籍,我肯出高价收买。”花春柳没理会伙计,只顾着看穷书生手中的书。
“花管家别理那疯子,都穷疯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功?都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瞎写出来的。”
“你不懂。”花春柳接过书生手中的书,翻开来大致看了看,大惊。
“我要了。兀这书生,你开个价。”
书生见花春柳要买他的书,又迟疑起来。
“真是一对疯子,一个穷疯了,一个富疯了。一个疯得将破书说成是神功秘籍,一个疯得竟然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伙计见花春柳和书生两个认真的样子,冷嘲热讽。
“这…。老先生你能给多少?”书生反问。
“我给你五十两银子,怎样?”花春柳开了个价,惊得书生和伙计目瞪口呆。
“只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你跟我回府,我告诉花大人一声,他定会给你。”花春柳言罢,带着穷书生上了花府。
“那后来呢?”石亨追问。
“后来,我自是得到了这本奇书,额外多给了那书生五十两银子。”
“你这武痴,为学顶级武功不惜重金。我妹妹想买点什么,你却是不舍。”
两个人正言间,突然感觉雾起,越来越浓,竟然看不清彼此。
阵阵大雾将明军罩住。
刹那间,明军兵将不见彼此,乱成一团。
明军士兵冲到哪,这团雾霾就跟到哪,导致明军总也冲不出去。
瓦剌众将见状,大喜。
木雅失里:“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箭和火器,尽管往雾里面射击吧!哈哈…”
脱脱不花:“没有弓箭,就将你们手中的长矛扔过去。什么都没有,就扔石块。”
瓦剌士兵在将领们的鼓动下,弓箭火器长矛石块,但凡能远距离攻击的都向明军投了过去。
浓浓雾霾中,惨叫起此起彼伏。
“花秋水,你在哪?”石亨看不清就在旁边的花秋水。
“我在这呢。兄长你在哪?”
“哎呀!别问在哪了,这雾霾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欲亡明?什么时候不起雾霾,偏这时候起。”
“兄长,这可不关什么老天爷的事。据愚弟所知,这是也先的‘雾霾心法’。”
“天底下还有这种邪门功法?不知道任云他们的蝴蝶小蛇雷电能不能破它?”
“蝴蝶小蛇大雾之中不辨方向,哪破得了?书中记载,能破也先邪法者,唯‘阴阳返照经’也。只可惜,愚弟我习这功法不久,等级尚低。放眼天下,只有死去的李销魂有此功力,别无他人呀。”
“那可怎么办?贤弟快快想想办法。”
“有是有办法。”
“快说。”
“如果有人会‘九阳神功’,则可以吸附他人内力。好几个人的内力吸附于一人,则此人内力大增,大到足够之时,也就可以使‘阴阳返照经’了。”
“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别说这里没有会‘九阳神功’的,就是有,他也不懂‘阴阳返照经’呀。”
“只能豁出去了,能将‘阴阳返照经’使到几层就是几层。”说罢,花秋水在城楼上开始发功。
大概一杯茶的工夫,天上呈现出一朵太极云来,将城楼上的人看得呆了,不知是福是祸。
只见这太极云中,阴阳鱼互相追逐转游动,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阴阳鱼的旋转速度加快,太极云边的空气被旋出了一条长长的空心气管,这气管一直延伸到地面,直追着瓦剌兵将不放,将瓦剌兵将吸进管内卷进了阴阳鱼的鱼眼,连雾霾也一并给吸了上去。
“哎呀,真是一物降一物。妙极,妙极!想不到贤弟有如何盖世功法,何愁瓦剌不灭?”见花秋水使出这神功来,石亨在一旁高兴得手舞足蹈。
雾霾散尽,也先和花秋水累得都瘫倒在地。
瞬间,雾霾没了,阴阳云也没了,只有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
没有了神功仙法,两军又开始了最原始的厮杀,直杀得彰义门前血流成河。
两个民族杀红了眼,谁都不肯让步,誓要战斗到最后一人。偏在这个时候,朱祁钰登上了城楼,石亨见驾跪伏三呼万岁。
“爱卿快快请起。”石亨起身谢恩。
朱祁钰一眼看到累瘫在一旁的花秋水,没等问,石亨就赶紧为花秋水讨功。
“这位是臣的妹夫花秋水,现任刑部湖广清司使一职,位居五品。”
“朕早有所闻。先前在彰义门火烧瓦剌军宫的任云,便是他的义子吧?”
“正是。”
“朕听到战报,说也先使什么妖法导致我军损失大半,特赶来观战。也先妖法何在?”
“皇上,也先的妖法早被花大人所破。为破也先妖法,花大人累成这样。”
朱祁钰赶紧起身,与石亨一同将花秋水扶到椅子上。
“快快将御医唤来。”朱祁钰差身边小太监传御医来,又冲石亨道:“花大人一家,真乃我大明栋梁也。”
一会儿,御医急急赶到,将花秋水调理醒来。
花秋水一见朱祁钰在旁,惊得赶紧欲行君臣之礼,被朱祁钰一把拉住。
“花爱卿不必多礼。你一家救我大明,朕定要重重赏你。”
花秋水忙不跌谢恩。
“只是,此时不是谈功论赏之时,这楼下的瓦剌还在,如何退敌才好?”朱祁钰看着城楼之下的战斗场面,不无担心。
花秋水:“皇上无需多虑。臣虽力歇不能施法,但尚有一计可以退敌。”
“花爱卿有何良策可退瓦剌?快快说来。”
“臣有一爱女,貌若天仙。若将爱女叫来,城头上抚上一曲,定能退敌。”
“一女子如何退得了强敌?贤弟你累糊涂了吗?皇上面前,岂能胡言乱语。”
石亨被花秋水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