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偷表贼
事情依旧没有解决,有人直接在我面前翻着白眼看向我,还有人低声喊我小偷。
甚至老徐都来找我谈话了。他眼睛有点红,急匆匆的对我说:“兄弟,我那就是块高仿百达翡丽,也没啥价值!但那是我娘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我看着老徐的眼睛,说:“不是 老徐 ,连你也怀疑我是吗?”
老徐愣了愣,说到:“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有人说看到你昨天进我办公室了。”
“谁?”我简直怒火中烧,怀疑我就算了,还造谣说亲眼所见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老徐支支吾吾没说,可能是怕我去找那混小子算账。
末了,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说算了。老哥我相信绝对不是你,我还没看错过人。
我心里有点感动,更生出了一个坚定的想法。我一定要将这个偷表的贼揪出来,为了不辜负老徐对我的信任,也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
老徐办公室在三楼,据他所说,平日除了老徐和一两个来找他签字批准的主任再没人进那房间,而且钥匙只有他手上有一把。
我跟着他来到办公室里,两个办公桌,一个瘸了腿的凳子,还有一堆文件杂乱的堆在桌上。这些就构成了他办公室的全部。
我心里暗想,哪个贼这么没眼力见,找这么个地方偷。估计是熟人作案,早就看上那块表了。
“老徐,你平日是不是和工友们炫耀过你那块名表。”我皱起眉头。
“没有啊,我也和你说了。那就是块假表,只是对我而言很贵重。平日我都随身带着,昨天下午我洗手袖子湿了,就把表一取。谁知道走的急把表给忘了,今早来一看表就不在了。”老徐懊悔的拍着头。
看的出,那块表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那你下午走的时候关门了吗?”我问道。
“关着的,今早来门还好好的锁着。”
“那亲眼看我偷表的那个人是多久看到我进去的?我是撬门还是翻窗进去的?”
老徐一时语塞,估计他也想到了这个造谣的人编的偷表故事并不严谨。他有点心虚的嘿嘿笑着“我这不是没怀疑你吗!”
我没理会他,转而去检查门锁。锁没有撬动的痕迹,屋子里也没有值得再配一把锁去偷盗的东西。
那窗户呢?我跑去窗边仔细查看,窗台装有防盗栏,无法容纳一人的进出,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有人用绳索吊在窗边,用什么工具把表勾出去了吗?
我用手抹了一下防盗栏,手上黑黑的灰尘论证了这个想法的错误。因为这么厚一层灰覆盖在上面,用人触碰防盗栏,必然会有无意间擦掉的灰尘印的情况。
我的猜测陷入了僵局,因为按照老徐的说法再加上我实地考察后的猜想。得出的结论就是:偷表的根本不是人。
如果告诉他们这样的结论,我想他们宁愿去相信表就是我偷的。
会不会还有遗漏掉的关键信息呢?我又仔细的查看了书桌,文件。怕卡在某个地方,又检查了抽屉里,甚至连地上都看了一遍。
咳咳咳,拉开的抽屉呛得我直咳嗽。
还是一无所获,蹲在地上的我叹了口气。
抬起头,看到老徐在门口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我。
算了,傻就傻吧。我心想,然后在办公室的各个缝隙开始了第二轮的肉眼扫描。
突然,窗外一阵奇怪的鸟叫。老徐抄起一个纸团就向外打去。
我打趣道。“老徐,你打的是几级国家保护动物?要是真打中了,能获赠银手镯一副还有好几年免费吃住吧!”
老徐笑道:“去你的,还保护动物。就是因为该死的乌鸦每天在我窗边叫,所以运气才不好呢。”
“老徐你说什么?有乌鸦天天来叫?”我紧紧追问道。
“对啊,我们这里有个说法。乌鸦叫、厄运到。”
“你不知道吗?”他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道。
“前些年,我们这边有个村。村里都是些长寿的老人,百岁老人不占少数。忽然有一天,村里的大树上来了一群乌鸦做窝,大家开始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后来,每当有乌鸦叫,村里就会死一个人。大家都说乌鸦叫,是凶兆。所以村长就找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把乌鸦做巢的树都给砍了。那以后就听不见乌鸦叫了,村里也就不死人了。”
老徐说着说着,像把自己吓得汗毛直立似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然后呢,村里不死人了,那个村的老人现在都几百岁了?”我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徐。
“别那么较真嘛,不过乌鸦叫确实不吉利。”老徐正色道。
乌鸦!我脑袋里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快速走到窗口去看了看,窗台上一排小鸟脚印。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激动的叫老徐过来看,“我知道偷表的是谁了!”
“是谁是谁?”老徐比我还要激动。
我指着那排小鸟脚印给他看。
老徐却伸手去探我额头的温度,一副这小子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
我打掉他的手,让他跟着我去楼下的树林。
这个季节的白杨树林已经没多少叶子了,于是找鸟巢就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乌鸦筑巢的习性是找棵高高的树然后把筑巢的木枝丢下去,所以同类型的鸟巢中属它筑巢的树最高。
我们找到这里最高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树干上果然有一个很大的乌鸦巢穴,我让老徐找人搬个梯子来。
老徐虽不理解但也照做了,不一会两个工友就抬着梯子过来了。我让他们架着梯子,我则爬了上去。
有些许恐高的我爬梯子爬的晕晕乎乎,但下一秒我看到乌鸦巢里静静的躺着一块金色手表,还有些硬币和玻璃。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我拿起手表朝老徐挥了挥,果然是他丢失的手表。
我把手表揣进包里,又捡了几颗形状好看的玻璃,然后又爬了下去。
当我把手表递给老徐时,失而复得可把他高兴坏了。一个劲的说“厉害,就知道没看错你小子。”
我心想“刚才还不知道是谁,以为我发烧了呢!”
两个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工友也很激动,纷纷问我这表怎么跑鸟窝里去了呢?
我和他们解释到“雄性乌鸦有收藏亮晶晶东西的习性,用来装扮鸟窝以及求偶。”
“就像男人买花追求女人一样呗!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他们笑道。
关于我偷表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而我也和老徐说不想和那人计较了。
天色渐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