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到慈宁宫时,那里早已拥着一堆惶恐的奴婢。
沐语亘见此场景,心里想着大约是成了。但脸上写满不悦,骂道:“尔等如此失礼,这是在干什么!”
奴婢们慌张地左顾右看,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沐语亘让太监去正殿通报时,却发现太后不在宫里头。
“哦?是么?太后不在里面?”沐语亘脸上展现出一个半信半疑的笑容。他转过头,问方才那些拥着的奴婢:“所以方才你们在此处做何?”
沐语亘知道她们肯定不会回答,所以他随机点了一个奴婢来回答。
在这宫里头大多都已知道沐语亘已经控制了当今皇上和太后了。
此时这位奴婢非常惶恐,跪在沐语亘的脚边,微微颤抖道:“回摄政王,冉郡主与拉白国王子正在西耳房……”
她没有说完话,但大臣们已经不言而喻。
但沐语亘像是不明白似的,逼问她:“冉郡主和拉白国王子在里面做何?”
“他们在西耳房……行周公之礼……”她说完这句话,脸瞬间红起来。
大家听到了这句话,纷纷用着惊异与可怜的目光望向沈靖丰。
“臣妇见过摄政王。”一群朝臣之妇往沐语亘方向行来。
“起来吧。”沐语亘继续说,“既然大家今日都聚在此,那不如跟着本王进去吧。”
说罢,他往西耳房方向走去。
各家夫人小姐皆是不解,跟着摄政王向西耳房走去,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不知摄政王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到达西耳房门口,他们停住了。
沐语亘示意奴婢先退下,然后对那些人说道:"诸位爱卿,请进吧。"
众人面面相觑。
只见沈怡冉坐在角落,衣衫有些凌乱,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拿着把刀,做着自我保护的姿势,而左手臂不断流着血。而她的面前是一脸猥琐表情的拉白国王子陈昊。
各朝臣之妇立即明白发生了何事,捂住自己囡囡的眼睛,告诉她们:“此举甚脏!未出阁女子不能看。”
沈怡冉此时只觉得通身发热,浑身无力,仿佛快要瘫软下去似的。左手臂上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点意识。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陈昊,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靖丰见自家囡囡如此,赶紧跑上前来要抱住女儿,起身想把她带回家。
但此时陈昊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陈昊从身后抱住沈怡冉,嘴巴还在不停地往沈怡冉脸上凑去。
沈靖丰大怒,举起拳头就准备揍陈昊。但还未碰到陈昊,他便被侍卫抓住。侍卫一脚踢在沈靖丰胸膛上,把他踢倒在地。
陈昊趁此机会,他紧紧抱着全身无力的沈怡冉,将自己的脑袋凑到沈怡冉的颈窝旁,不住地吹着气:"冉郡主,你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你啊!"
沈怡冉此时浑身酥麻,根本没法挣扎。只能哑声道:“滚!”
曾轶忍不下去了,上前狠狠打了陈昊一巴掌:“竖子,冉郡主岂是你能染指的?!”
陈昊偏过头,温柔地笑笑:“父王,为儿和郡主求摄政王赐婚吧。”
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此时的沈怡冉名声根本保不住了。如今的她不配做储妃。
沐语亘刚想开口,却不料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为何各位在此欺负吾妇?”
大家闻言望去,发现沐初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背后。各位赶紧让出一条道,行礼。
沐初杪抬眼望去,第一眼便看见被陈昊压在身下的沈怡冉。他心中一痛,疾步上前,踢开陈昊。
“啊……”
陈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沐初杪上前抱起沈怡冉,将她护在怀里,眼神愤怒地看了一眼沐语亘、陈昊等人。
“今日之事,孤势必奉还。”
说罢,沐初杪公主抱着沈怡冉,走出西耳房。
各位官家夫人小姐顿时感觉到没意思,给自家大人示意了一眼后,欲离开。但一群侍卫围住了他们。
“太子有令,今日之事若是谁传了出去……”吕德看了一眼一旁妄想出去的
大臣,他拔出剑,在大臣的颈前走了一圈,继续道:“就像这样。”
“啊……!”那大臣吓得腿直哆嗦,差点晕了过去,但又怕丢了性命,于是强撑着,硬着头皮道:“小人不敢,小人绝不会乱说话!”
吕德知道这些官家人懂得分寸,点到为止便放这些人离开了。
沐语亘派来的时琳来到沈府时,沈怡冉已经吃下沈文杰制的药后睡下了。
“时小姐,噢,不!上陵郡主。”沈子闰把她挡在沈怡冉房外,嘲讽道。
沐语亘被封为摄政王不久后,他就往外公布自己有个养在外戚家的嫡女。并且册封她为郡主。
实际上时琳出生时被自己的母亲嫌弃是女孩子,偷偷狸猫换虎,把时琳丢到自己的远房亲戚家养,然后从外买了个男孩。
时琳抬眼,故作高傲道:“还不给本郡主让开?”
“臣妹已经睡下了,郡主若是没有什么事,那便请您移步离开。”
“本郡主说让开,你耳聋?”时琳提高音量道。
“何人在此放肆?”沐初杪听到吵闹的声音走出屋,看到是时琳来访,他皱起眉头,冷冷问道。
时琳见来者是沐初杪,赶紧行礼。
“妹夫,这位上陵郡主似乎很不懂事。刚一直在晚儿房前撒野,怎么都劝不住。”沈子闰在一旁说明情况。
沐初杪被这一声“妹夫”给取悦到,他赞赏地看了沈子闰一眼。
“哦?上陵郡主,您缘何来此?”
“太子殿下,上陵来此当然是为了看望冉郡主了。听说冉郡主被拉白国王子给羞辱了……”时琳故作惊讶,话语中又带点腼腆。
“你个女孩子家家怎能如此不知羞耻?”沈子闰怒气冲霄,怎奈面前是个郡主,不能打不能骂。
沐初杪一听此话,顿时怒火冲顶,恨不得冲上去揍这个时琳一顿。他强忍住怒气:"郡主误会了,冉郡主乃清白之躯,怎么可能会被陈昊侮辱。陈昊虽是拉白国君主的儿子,但他是王族子弟,身份尊贵。怎可如此无礼?"
时琳摸了一下怀中的赐婚圣旨,笑了笑,“是吗?那这是上陵唐突了。既然冉郡主已经睡下了,那上陵改日再来登访。”
说罢,时琳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