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凡平时马屁拍的好,故而做了五当家之后,就被大当家打发去守后山。天马山的后山平时只有一条小路,几乎没人来往,十分清闲。不下山打劫的时候,乃是一个极轻松活儿,他能偷溜出来也是为此。
回到了寨子,殷凡也不去理会旁人,自己偷偷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始钻研起那部《练术》来。他读书不少,倒也能把这书给看懂。这位殷大当家,把这部经书翻了十来遍,眼睛一亮,看到了第十一页上有《魂袋》的炼法。
“对了!那人用的黑布口袋,应该便是这页练术所记载的魂袋了。只是那汉子死了,没人运用此物,这才不能发挥威力,给我摸了来。按照这上面所说的方法,这魂袋祭炼是要用生灵血污,专污别人的法术,还可以收着各种半死物和随身应用的东西,许多妙用哩。我倒是没空去杀这多生灵,不过他这魂袋该是已经炼成的,我只要重炼一番,应该就可以用了。”
殷凡再把禾山经的第十一页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才按照上面所说,咬破了中指,忍着疼在黑口袋上面画了三道血符,中间因为血干了,还多咬破一次。饶是殷凡在天马山大寨,没少吃过皮肉苦,也不禁有些呲牙。不过这三道血符画上,并无半点用处,并不似《练术》上说的一般,马上跟这法宝有了感应。
殷凡咬着牙又画了一次,仍旧没有半点用处,这才有些气馁,骂道:“原是个江湖骗子!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高人,还吓唬了自己一回。怪不得此人见到我,就马上羞愧的自己倒毙了,想是怕吃我羞辱,不敢污了我殷大当家的手。”
殷凡自说自吹了一番,找不到东西来擦手,就顺手抓起了,被他夹在练术正文中的那个金书。练术的正文乃是绢纸写就,若是用来擦血,污了字迹便瞧不清。倒是这页金书柔软如棉布,用来擦血正好。
殷凡才把指血抹拭在一页金属上,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全身一软,就没了力气。只是这般情况只是一瞬,殷凡还以为自家错觉,也没当是怎么回事儿,定了定神正要把练术和那页金书收起,但是当他要把《练术》和那三页金书一起裹起来,想要揣入怀中时,这才惊讶发现,被他抹拭血迹的那页金书上居然显出了一些字迹。
殷凡念头一转,顿时高兴起来,说道:“是了!是了……原来这两样东西,要配合起来用。这金色薄帛沾了我的血,就显是出字迹来。必是要先练这个口诀,才能去练这练术的法术。早就看书上说,学道需要先练出法力来,然后才能学习法术。我不能使用练术这道的法术,定是因为没有法力的缘故。学了这些吐纳之术,练出法力,自然就可以运用种种法术了。我殷大当家果然有些命数,才有如此奇遇,这就把这些口诀都先背下来。”虽然中间一阵全身发软,但却遮掩不住这位殷大当家的喜气。
殷凡随手抖开,却见这页金书上,记载的内容各自不同,但都是一些教人打坐炼气,呼吸吐纳的法门,每页只有寥寥几百字,所说的方法也极简单。
殷凡人本聪明,这页金书加起来也不过不到千字的口诀也不难记忆,他念了七八遍,也就倒背如流了。反正天马山大寨没事的时候人都懒散,也没人来查勘他有无勤奋把守后山。殷凡把这页金书上的口诀背诵的朗朗上口,便思要试着按照其中一页所载口诀修炼。
这页金书所载口诀有三个:一名化龙诀;一名神通变;一名火鸟阵。
殷凡把这页金书上所载口诀,暗暗默诵了七八遍,翻来覆去,思量好久,这才决定拣了其中名字听起来最为威风的化龙诀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