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斌不想女儿辛苦,强行拉女儿回家。
海棠一工作整个人不一样了,仿佛不认识爸爸似的,警告他,不管加班多晚,都不要打扰她工作,二话不说把爸爸赶出去。
谭文斌被海棠扫地出门,无情地关上门。
在员工睽睽之下,感到狼狈又神气起来:“看什么看呢?她是我女儿!”暗自嘤嘤地,海棠不是小女孩了,这让他伤感,只好悻悻而回家做空巢老人了。
海棠忙着昏天暗地,就连肚子抗议,随便扒拉一下快餐就投入战斗了。
又去谢迪的公司,看下生产线,依然处在心力交瘁的状态,谢迪与高管们,差不多整个公司倾巢出动了,都在夺命流水线上争分夺秒地,尽管杯水车薪,但还是拼一拼。
海棠其实过来,想劝谢迪放弃的,眼前的热火朝天,让她决定试试另一个机会,尽管机会很渺小······
第二天早上和谭文斌交代一下,直接坐飞机到上海。
海棠没有预约,直接有假装上亿生意要找老板合作,这熟悉的套路,谭凯曾经体会过。
一听上亿生意,把龚祥惊坐起,脚下像装了火轮似的从办公室冒出来,一看是个大财主,笑眯眯的,卑躬屈膝地请进会议室。
这个约摸50不到的男子龚祥,穿戴像暴发户,花花衬衫搭配他那一身的穿金戴银,很耀眼,双手捧着咖啡,开口让人恶心:“来,美女,喝点咖啡。”
海棠心里狐疑着,时间不多,海棠便直奔主题。
“龚老板,我是余海棠,首先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来谈上亿生意,因为我没有预约,不好见到你。我是负责生产商和供应商之间的融资协调合同纠纷,甲方不是和龚老板已经谈好那天交货吗,怎么突然改提前几天交货了,非要那天一次性要出海呢?不能迟三四天吗?”
听后泄了气的龚祥一脸不高兴地道:“余小姐,不是我们为难他们,那天我嘴上说说那是口头,合同日期确定才是真的,都已经签了,是他们不看我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有其他的货要出关啊,那边也等着交货啊,出海关文件不好审批啊,再不交货我们也要赔一笔钱的,难不成你赔啊?”
“龚先生,就算其他的货出海,据我所知,海上有风险的不一定达到,交货确定日期这个不重要吧?”
龚先生摸摸鼻子,眼珠呲溜着:“你这是什么意思的,余小姐,我想什么时候出海就什么时候出海,没什么好说了!”
说罢,海棠被工作人员轰出去,在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海棠留意到一排的箱子整整齐齐摆在门口边,延伸到后面的仓库,箱子上的文字,正是上海明东集装箱公司。
看样子准备要运输到码头。是什么非要出关呢?
刚好谭文斌打给海棠事情怎么样了,海棠说没有商量余地,让谢迪和客户准备赔钱吧,还不忘撒娇地:
“爸爸,这个老板不像老板,像是给别人做事的马仔,可凶了,那些箱子好像有问题,不说了,我要走了。”海棠挂了电话,观察周围。
待工作人员进去后,海棠不要命地偷偷藏在箱子后面,四处见没人,刚好高度避开了监控,用小刀轻轻切出口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东西来,是充电器半成品,看着没觉得什么,想放进去手一滑,不小心掉在地上,吓着海棠拿起,手隐约感到有磨砂感,仔细看一下,正是从半导体,芯片上漏出来的。
白色的粉?海棠心想,应该是工业粉什么的,不可能,海棠到底是看书之人,任何工业粉遇电会发生爆炸,这么明显不可能拿命开玩笑吧?
这是什么呢?
毒品?
海棠全身不寒而栗,速度放进包包里想去化个验,准备逃走,不料被路过的保安发现了:“你是谁?你在这干什么!”
前面的保安也闻讯赶来,海棠只好拔腿往后面跑,但高跟鞋拖累了她,很快被束手就缚了。
龚祥听保安这么说那女没走,紧张地跑下来,发现箱子被她切坏了,暴跳如雷,扇了海棠一巴掌,抢走海棠的包,从里面发现了电路板半成品,气得龚祥吼吼哇哇地,死死锁海棠的脖子骂道:“你这人怎么多事,搅老子的好事!来人,把她关进冷冻室!”勒着海棠呼吸不来被保安们拖进冷冻室杀人灭口。
接着龚祥说:“把箱子给我弄好,事成后,每人一套房一辆车!”
保安们穷疯了,鬼迷心窍地答应了,麻利地去把箱子弄好,在钱的面前,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海棠怕冷,任凭她怎么敲门无人应答,越来越冷了,大约了一小时,她身上开始蒙上一片白皑皑的冰霜,体力不支倒在角落,弥留之中,出现幻觉,迷迷糊糊看到,谭文斌和唐璐两个人不要她了,他们牵着宋泠如,越走越远了,海棠哭喊着,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
迷迷糊糊地看见谢迪和温秀雅大婚········他好像听不见海棠的哭喊着,谢迪!你不爱我了吗?
接着又迷迷糊糊地看见谭凯和李承武,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你们不要走!海棠跑过去,两人从视线消失了。
出现的是傻笑的养父和狰狞的后妈拿着鞭子·····余如意一脸苍白血流的样子喃喃自语地:姐姐我恨你,你丢下我·····
惊得海棠醒来,满头大汗的,周围白色一片:“我是死了吗?我怎么在这里?”环顾周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她看见了谭凯满眼红红地看她。
一边是谢迪,一边是谭凯。
海棠一下陷入两难,满眶眼泪止不住,又表达不了什么,只觉得委屈极了。
谭凯抱着海棠满脸心疼抚摸地头发:"海棠,你吓死我了,幸亏我打电话给爸爸才知道你去了上海谈判,我心里不安,改签马上飞上海找你,要是晚了一步,我··?”
“我害怕失去你。我很在意你。”紧紧地抱着海棠,将头埋进她的头发,低沉沉地哭得好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