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圣佛师徒辞别王家庄王庄主,接了他一封信继续西行。
这天唐圣佛师徒远远望见黄风城,只见:远看高山峻为岭,深壑响泉鲜花影。飞禽走兽说不尽,青岱碧纱染美景。
孙圣佛道:“好去处,好去处。”
唐圣佛笑道:“休看脸皮浓妆艳,深藏暗险看不见。略使佛法揭真相,救人烦恼真身现。”
孙圣佛睁开火眼金睛,手搭凉棚,定睛观看,见黄风城依山而建,风景优美,气候宜人。黄风城虽雄伟壮观,但上空飘有妖气。此时,孙圣佛不得不佩服唐圣佛的慧眼。道:“师父真是高明,那么细微妖气你也能看出,真是佩服。”
唐圣佛道:“如今不能再用眼观,需用心发现才是上乘。”
孙圣佛佩服的点点头,道:“真谛,徒儿还需努力才是。”
唐圣佛对众徒道:“尔等皆需努力,勤奋参禅,以求得大成佛法。”
众徒应诺。
孙圣佛办事心切,高声喊道:“走,进城捉妖。”
师徒众人来到黄风城前,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城门口虽有士兵把守,但只维持秩序,不盘查行人。唐圣佛点点头,黄风城主聪明的很。进的城来,但见:琳琅满目商品全,公平买卖制度严。尊老爱幼人人敬,雪中送炭天不寒。
正走间,走过来一名卫兵,拱手施礼,道:“欢迎远方来的客人光临鄙庄,黄风城照顾不周,请多包涵。有何需要帮忙之处请尽管说,我会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天蓬使者闻听,开心的说道:“通情达理黄风城,人善人尊业兴隆。有吃有穿住不愁,城主定是真英雄!”
唐圣佛双手合十,还礼道:“施主有礼了,我等自大唐受皇帝意旨西去,路经贵城,见城威民强,繁荣昌盛,自觉赞叹,故而边看边走,但不知城主现在何处,可否指路?多谢。”
卫兵又施礼道:“圣僧不必自谦,为您效劳本是我等职责,何来‘谢’字?指路更不敢为,城主知晓定要责罚,我要引路到城主黄府之地,才是我应尽之责。各位尊贵的客人请!我在头前带路。”
唐圣佛师徒谢过,相互递过赞许之色,跟随卫兵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黄府,到了。卫兵对府前卫兵交代几句,便转身对唐圣佛众人道:“圣僧现已到城主黄府,城主就在府中,卫兵去请城主,各位稍等,我使命已结,还要巡查,告辞!”
众人还礼道谢,告别。
片刻,府中涌出数名卫兵,分两旁站立,中间走出一位精神矍铄、高大威武之人,见此人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眼睛闪烁,和蔼可亲,不笑不说话,一笑俩酒窝儿。看见唐圣佛众人,疾步向前,拱手施礼,道:“欢迎圣佛光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黄某迎接来迟,还请圣佛不要见怪!”
唐圣佛等一齐还礼,唐圣佛道:“阿弥陀佛!黄城主百忙之中招待我等,深感歉意,打扰之处,还望担待。”
黄城主哈哈大笑,道:“客气了,哈哈哈,好说,好说!快,里面请。”
行至黄府客厅,让众人眼前一亮,客厅正中,一幅巨幅《江山永固》山水国画,气势磅礴,重山叠章,草木苍翠,高山峻岭腰际春霭缭绕,古寺楼阁错落其间,用笔秀劲凝重,墨色敷彩浓淡有致,苍厚明润,彰显主人胸怀大志,宅心仁厚。两旁挂满字画,桌椅排列有致,桌上茶具玲珑,水果晶莹。
黄城主邀唐圣佛上座,唐圣佛谦让之后,在宾客处落座,孙圣佛、天蓬使者、金身罗汉依次前排就坐,城主的三个儿子和几位副城主陪坐。客厅之中,茶香四溢,欢声笑语。
黄城主道:“久闻圣佛师徒修得正果,恭喜恭喜!”
唐圣佛道:“阿弥陀佛!多谢城主夸赞。我等虽修得正果,还需历练参禅。”
黄城主道:“前几日得报,圣佛等在王家庄小住,并为其拓宽渠道,广结财源,让整个王家庄生意兴隆红红火火。圣佛真乃高人也!”
唐圣佛道:“黄城主见笑了,再看黄风城财源滚滚,欢天喜地,真让人钦佩之至。”
黄城主又道:“我与王庄主原本皆在王家庄,世家友好,但因思路分歧,我便趁好出来,独立建城而治。十几年来,他管他的王家庄,我治我的黄风城,各领千秋。我们虽思路不同,未伤和气,保持关系至今。昨日小女与其三公子完婚,我想喜酒喜斋圣佛都用了吧?”
唐圣佛道:“多谢,昨日喜斋过后,王庄主提书信一封给我,让我交与你手。”言罢,随从袖中取出书信,递与黄城主。
黄城主接信看罢,哈哈大笑,道:“圣佛真是功高盖主,我那亲家说,圣佛略施小计便让王家庄财源大开,久住会高过庄主,让我也请教留住。”
唐圣佛道:“阿弥陀佛!我乃出家之人,钱财等身外之物,早已割舍,庄主取笑了。”
黄城主道:“是啊,王庄主确实取笑了,不过你只一言胜我千句。”
“黄城主!”孙圣佛插言道,“此城为何依山而建?”
黄城主答道:“孙圣佛有所不知,在我建城选址之时,遇一仙姑,仙姑道:‘建城需背山靠水,方为图强之术。’我以其之言,几年来,果然如此。”
孙圣佛又问道:“那仙姑何在?”
黄城主答道:“建城之初,仙姑一直陪伴我儿左右建城,然而两人日久生情,后来经我同意,已娶为儿媳。”
孙圣佛听罢大惊,正欲说话,天蓬使者道:“美若天仙蒙双眼,引妖入室不知险。”
黄城主闻言慌了,急道:“什么?妖?”
孙圣佛忙道:“黄城主莫慌,有我等在此,你放宽心。妖也分好坏,善恶丑俊。请问几年来可有异样?”
黄城主犹豫道:“这?”黄城主急忙吩咐左右退下,只留家人和心腹之人在场。
孙圣佛猜测道:“黄城主,仙姑所生孩儿可有尾巴?”
黄城主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唐圣佛道:“黄城主莫忧,有我等在,尽放宽心。”
黄城主道:“多谢圣佛,十几年来,我那儿媳圣姑从未伤害过人,而且对我们孝顺有加,对两个孩子也是关心备至,望圣佛切莫伤害其性命。”
孙圣佛道:“城主放心,我们只是让其去妖为人,不取其性命。但还要劳烦城主对你儿媳解释清楚。你看如何?”
黄城主道:“是啊,我务必向其解释清楚,倘若能够如愿,真是天大的好事。现在请诸位入席用斋,我晚些时候再去讲说此事。请!”
唐圣佛师徒用斋之后,到后院休息。黄城主直奔三子院中。
时间过了很久,也不见黄城主。正当孙圣佛与天蓬使者在院中聊天之时,忽觉上空一阵冷风吹过。孙圣佛一激灵,翻身跳将起来。天蓬使者也是一骨碌身,抄起神耙,查看周围。
孙圣佛右手一指,道:“我早知你来,还不快快现身?”
天蓬使者也喊道:“我早看见你,还不现身体?”
只见庭院中,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位中年女子,手提宝剑,怒目而视。
“哈哈哈!欢迎圣姑驾到,我师父早算得你定会前来,我和师弟已恭候多时。”
那圣姑也不答话,盯着他们转了两圈儿,突然飞身,抡起宝剑,对着孙圣佛就是一剑。孙圣佛轻轻转身,躲过此剑。但见剑锋一转,直奔天蓬使者。天蓬使者早有防备,用九齿神耙向外一档,“咣”的一声,剑被挡出。震的圣姑倒退几步,又要回身厮杀。
“等一下!”孙圣佛高声喝道:“圣姑且慢动手。我等前来帮你,为何恩将仇报?”
圣姑开口道:“你既来帮忙,为何害我?”
孙圣佛道:“从何说起?”
圣姑道:“你说我是妖,还说我的孩子有个小尾巴,对不对?”
孙圣佛道:“是啊,没错,不对吗?事实不能回避,而是要积极面对,积极解决才对,不然,越积越深,何时解决?对否?”
圣姑双手垂下,低头不语。
天蓬使者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继续为妖还是下界人间?”
“这?”圣姑不知所措。
孙圣佛趁机问道:“圣姑是通情达理之人,也知其中道理。我等之建议是,一是脱离妖身,化为真人,与丈夫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二是继续为妖,离开丈夫孩子,进山修行,待修得正果再返回人间。你看如何?”
圣姑冷笑一声,道:“我本是黄风岭黄风怪之小妹--黄风妹,当年我哥哥跟观音菩萨走了,只剩我一人在此,我更名圣姑,后我偶遇黄风城黄城主,又与其三子喜结连理。但我深知,修得正果谈何容易?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到那时即便是修得正果,丈夫孩子皆已不在,又有何意?”
孙圣佛道:“圣姑说的没错。你既然是黄小妹,其中道理你更知晓,倒不如化去妖身,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岂不更好?”
“也罢!”圣姑一咬牙,“请圣佛收我妖身,转化真人吧!”
话音刚落,从偏房走出来唐圣佛,“阿弥陀佛!圣姑可要想好?”
圣姑见是唐圣佛,急忙施礼道:“圣佛有礼,圣姑鲁莽之处,请见谅!我此事思之已久,只是未见圣佛之人。今有幸圣佛驾到,转我下界为人。”
唐圣佛道:“既然圣姑心意已决,我需成全与你,请听一曲《高山流水》”见唐圣佛一打响指,一把椅子飘落身旁,坐定之后,再把金扇一翻,一抖,金扇恢复天魔琴。唐圣佛双手伸开,弹起了神曲。只听,旋律宽广,犹见高山之巅,飘忽无定,云雾缭绕,旋律时隐时现,忽而节奏活泼,泛音清澈,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忽而犹如独坐危舟过巫峡,惊心动魄,目眩神移,此身在激流峡谷中,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又如同轻舟已过激流处,独见平湖自畅游的意境。
再看圣姑被天魔琴发出的神曲笼罩其中,看似轻松,实则痛苦万分,欲退不舍,欲进艰难,极度挣扎,万分忍受。可惜了千年道行,圆满了幸福家庭。为了爱,为了真,为了孩子,为了梦想,该舍处快刀乱麻,该爱情奋不顾身。煎熬拌挣扎,痛苦绕艰难。只见从圣姑身上飞出一道白光,直接吸入天魔琴。
唐圣佛一抖,天魔琴变回金扇,对着圣姑一扇,一阵清风吹过,圣姑犹如换了一人。清俊秀美,落落大方。圣姑真真切切的转化成了凡人。
这时,三公子和黄城主抱着两个孩子跑来,高兴的喊道:“没有了,没有了,孩子的小尾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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