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栾王的貌美轰动了整个长安,也顺理成章地传到了宫里,上下都想目睹栾王风采,魏文帝坐立不安,实在太想看老二,就连皇后也好奇,不过她倒不急,因为上次皇妃怒怼她,皇妃的身份她狐疑,她连夜书信给她的老父,按照快马加急的速度,还有两三天左右就能进长安了。
到时候, 好好收拾他们一番了。
州王在破落的院子吹笛,听上去悲伤又凋零的曲子,奴才蔡淳从外面回来给他静静地泡茶,像往常一样,会声会描地,皇妃医治好了二殿下的脸伤,如何惊艳了长安,七皇子州王听后,心躁动了起来,两眼发了光,双手紧紧抓住自己残废的双腿,若有所思地,望天已黑,星星还没有上岗,迫不及待地差蔡淳:“备好马车,本王明早要出宫。”
这一夜,对他来说难熬,也很漫长。
很快到了栾王府,只见栾王府门口摊子挤挤囔囔,忙着热火朝天。
瘦小的蔡淳把马车拉到旁边,不上前惊扰,小步地上去敲门,门外飘来郑言好像没起来那种懒懒的一句:“谁呀?”
蔡淳也不是很大声地喊:“七皇子求见二殿下,劳烦请通告一声。”
一听是七殿下登门,郑言连忙跑去请示栾王。
栾王看天那么早不知他葫芦卖什么药,连忙让郑言邀请他进去凉亭招待。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不相信皇妃会医术,二哥实在太俊美了,他盯着二哥那完美无缺的脸很久很久。
“二哥,你的脸伤·······。”
“脸已治好,总算落下心了,七弟此番来,是有事求二哥吗?。”
七弟低下头,微微地乞求着:“听说,二嫂医治好了二哥,七弟此前来,你看我这腿,能否请二嫂医治,七弟愿意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二嫂。”说罢,差蔡淳把箱子搬上来,打开一看,有银票,有珠宝,书画······差不多是他全部的身家。
“你这是干什么呢?快收起来!”栾王把盒子盖上,不忍七弟可怜,有点勉为其难的。
少倾,栾王让郑言去备好茶和早餐给七弟尝尝:“郑言,一会你要去皇妃娘家一趟,让老丈人中午过来一趟。”
“好的。”郑言正摆弄食物过来。
“七弟,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自己先去打探皇妃的口风。
栾王马上去找皇妃,汐夏正在沐浴完,正背对他穿衣服,栾王情不自禁地上去环抱她,吓了她一个大跳,栾王温柔地咬她耳朵,亲热起来:“很香。”
“怎么了?”
“汐夏,七弟来了,想请你医治他的腿。”栾王放开汐夏,汐夏惊恐地转身,声色俱厉:“不,我不会给他医的!”汐夏兴冲冲地走到梳妆台,梳一下头发,一脸的愤恨。
“为何你对七弟这么抵触,难道他是你前世里,是什么熟悉的人吗?”
汐夏没打算隐瞒,忧心忡忡地望着栾王:“对,最熟悉不过了,我们前世原先是谈恋爱,虽然不是他动手,但是他背叛了我,昨天见到宇文采,就是我前世的闺蜜,和他搞在一起了,她把我推下了山,我就是怎么过来这里的,我不肯定他们是不是也穿越过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伤害我,我不能暴露身份。”
“真是可恶!居然有这种人,我自小与七弟没见过面,更没谈过话,他是什么人我还不太了解,没事,汐夏,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去拒绝七弟,以后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见到你。”
栾王一路飞奔,从新房穿过长长的走廊,左拐直达凉亭,却瞧见七弟吃早餐,大惊好吃的样子, 狼吞虎咽地,享受其味无穷。
恍惚中,仿佛看到死去的弟弟和他抢夺羊肉,作为哥哥只能让给弟弟吃,弟弟咬一块羊肉,递给哥哥吃,一脸幸福的样子,那画面,让栾王于心不忍,靠在薄凉的柱子上,仰头忍住,汐夏正在他旁边也注视七皇子,踱步过来,双手按他胸前,小声说:“是否想起三弟了?”
栾王缓缓垂下头,眼眸婆娑着汐夏,点点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去说说看吧”,挽着着栾王过去,七皇子见到他们,正高兴地,大夸好吃:“二嫂,现代大国的食物,新鲜滑嫩,汁多味美,我的胃全都是满满幸福,实在太好吃了!”
不顾兄嫂在此,吃得不修边幅,凉拌,虾饺,冷饮,两手左右逢源,蔡淳引起栾王走到一旁,躬身拱手:“二殿下,二皇妃,我家七殿下久居宫里不曾出门,平时食物都不合胃口,常吹笛伤怀,久而久之,郁郁不得志,如今殿下开胃大吃,人也精神了,奴才蔡淳替七殿下谢谢二殿下,二皇妃。”
“七殿下的腿是怎回事呢?”汐夏好奇刺探,目不转睛地盯着州王的腿。
“回二皇妃,七殿下两年前的时候,贪玩迷路不知怎么进了越德皇后的废宫里,突然上面的柱子掉下来,砸到双腿上动弹不得,等我们大搜查一天一夜才找到他,他已经晕死过去,太医们束手无策,说,七殿下失血过多,错失了最佳治疗,终生瘫痪了,这两年来,陛下都为他寻遍好医,但无力回天,之后,七殿下郁郁寡欢。”
大概因为感同身受,栾王眼眶泛泪,不由怜悯起来。
突然蔡淳颤颤地跪下来:“二皇妃,二殿下脸伤都能治,那七殿下腿伤才两年,蔡淳请求皇妃救治七殿下。”
汐夏一看州王有着王杭的脸,心里就抗拒,怎么也不愿意,栾王解围:“先起来再说,那么久的事,不一定能治的,你得让皇妃好好想怎么救治。”
蔡淳起来,不好强求,只能祈祷。
突然,宇文大军涌上来,包围了栾王府,州王惊恐放下食物,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者正是宇文鼎的侄子宇文弧。
“听说,栾王府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怀疑是东魏来的奸细,把她交出来,我保证栾王府平安无事。”
外面的人被宇文军的阵势早就吓跑了,千冰千雪正慌慌张张地进来躲在栾王后面。
郑言在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栾王府被宇文军包围,摊子没人,不对劲,手忙乱脚地跑过去找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