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晋王府书房,晋王在处理军务,苏容站在桌旁磨墨。苏容偷偷地觑姜子洲,他身着红色织锦回文深衣,胸膛微露,头发半绾着,额头两侧头发垂下来,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棱角分明。不知怎得,苏容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魅惑”,正当苏容思绪飘飘时,姜子洲突然开口到“以后明月卫探听到的任何消息都要告知于我”,“是。”苏容答道。 “烟花坊的事,你可有收集证据?”姜子洲问。 “前去魏国公府告密的人是烟花坊的一名主事,烟花坊一直是大皇子身边长史管理” “此人现在何处?” “魏国公府。”姜子洲沉默半晌,道“那就适当再给魏国公添把火,” “是” “大皇子其人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四皇子资质平平,优柔寡断,又有外戚魏国公府,近来陛下身体大不如从前,只怕两人都等不及了…”听此话,苏容试探到,“我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这天下自应朝末年,纷纷扰扰八十余载,后三国并立,天下分久必合,将一切推倒了再重新建立,才是王道,只是缺少一呼百应的英雄,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想过…”姜子洲没有回答,他想起了自己的长兄,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东盛朝堂上,魏国公直接发难,状告大皇子私铸火器,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俱在。盛皇气急,吩咐把大皇子关押宗人府,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魏国公府,“舅父,父皇将大哥关押在宗人府,是何意呀?”四皇子姜子湛问到,“陛下将大皇子关押在宗人府,着三思会审,陛下恐怕是对大皇子还抱有希望啊。”魏国公意味深长。“舅父,我们该如何?” 姜子湛面有忧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一次必须要彻底打败大皇子,绝不能让他有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魏国公话中透着一丝狠厉,随即接着说到:"刑部内尽是大皇子殿下的拥趸,会审之时,刑部之人必然有所动作,但御史台向来公正严明,不涉及任何党派,咱们必须掌握足够的证据,提交给御史台,不能给大皇子任何喘息的时间。另外,四殿下,晋王爷手掌十万大军,战功颇丰,他的立场很是重要,还望四殿下多从中周旋,如果能把姜子洲拉入咱们这边,四殿下便是如虎添翼,如若不能,四殿下还得早作打算。”魏国公一番话点醒了姜子湛。
四皇子来晋王府时,苏容正在书房向晋王禀告北齐的消息,“王爷,近来北齐诚王世子去了突厥王庭,怕是有所动作。”“王爷,四皇子来访,现下在前厅。”家丁上报,“请他来书房。” 姜子洲说道。“王爷,苏容先行告退。”福过一礼,袅袅离去,恰遇见从前厅而来的四皇子。苏容避让路旁,半蹲福礼。四皇子一眼瞥见苏容,顿时驻足,呆呆地盯着苏容看了好一会儿,家丁见状轻声道:“殿下,这边请。”方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