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情。公元前731年,齐前庄公吕购去世,他的儿子吕禄甫继位,是为齐僖公。
吕禄甫上台的时候,国际秩序已经彻底崩坏,谁的胳膊粗拳头硬,谁就可以抢夺更多的资源,抢别人的地盘,抢别人的财富,甚至是别人的老婆。
当时,天下胳膊最粗,拳头最硬的人有三个:
第一个是周天子,天下共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非一般诸侯可比;
第二个是郑寤生,明面上是天子的代理人,实际上天子也得让他几分,霸道得很;
第三个是鲁隐公姬息姑,周公八世孙,鲁国是周王朝的执礼之国,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掌握着意识形态话语权。
齐国当时经过吕禄甫他爸爸前庄公的治理,已经颇具规模,但与郑国、鲁国相比,还差那么点意思。
“既然打不过他,就加入他”,这样想着,吕禄甫传话给郑寤生、鲁隐公,说咱们联手吧,哥仨联手,天下可以横着走!
三家一拍即合,组成了春秋初期第一个霸业集团。
列为看官可能要问了,人家郑国手里有枪杆子,鲁国手里有笔杆子,齐国有什么?郑、鲁凭什么要跟他结盟呢?
事实上,齐国也有自己的资本,而且这个资本还很厉害,人家有新娘子。
齐国盛产美女,当时国际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岂其娶妻 ,必齐之姜”,就是说娶老婆一定要娶齐国公室的女子,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家姑娘特别漂亮。
齐国也不吝啬,把自家的女儿到处嫁,因而在国际上组成了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无论哪个国家的贵族他们老吕家都能说上话,使得齐国在国际上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这也正是郑、鲁两家看中他们的地方。
当然,那些被嫁出去的女孩子作为政治牺牲品,就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求多福了。
比如吕禄甫的两个女儿宣姜和文姜,不但遭遇悲惨,还硬生生被命运逼成了千古“荡妇”。
公元前718年初夏,卫国国主卫宣公卫晋遣使向齐国求婚,希望自己的儿子世子伋能够迎娶齐国大公主宣姜为妻。
世子伋相貌堂堂,才学出众,与宣姜年龄相仿,并且已被指定为卫国的法定继承人,吕禄甫不需要多做考虑,当即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宣姜被送到卫国后,还没来得及完婚,世子伋就奉父命出使郑国去了。
然而,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卫晋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阴谋。
卫晋平生最大的兴趣就是女人,美丽的女人。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君子爱美,取之有道。
卫晋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礼义廉耻和伦理纲常这两条线,还在做卫国世子的时候,卫晋就跟自己的小妈夷姜发展出了超越辈分的友谊,并生下世子伋。
时人鄙视他,他还反驳:“我爸爸的遗产早晚不是我的吗!”
现在,他又盯上了自己的准儿媳。
宣姜还在齐国时,便早已芳名远播,卫晋初见宣姜的一刹那,简直惊为天人,瞬间出现了不文明反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升起:
“悦父心,顺父意,勿使父怒,是为孝,我儿子的财产为什么不可以拿来孝敬我呢?”
带着这种自认为没毛病的想法,卫晋支开世子伋,不日就举办了盛大隆重的婚礼,新娘是宣姜没错,新郎却换成了他自己。
敬天告地,三拜九叩,卫晋急不可耐地回到寝宫行周公之礼。
宣姜听到步步逼近的脚步声,顿时羞红了脸颊,那模样就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看得卫晋周身的血液都奔腾了。
盖头掀起,四目相对,宣姜惊得魂飞魄散,这哪里是面如冠玉的世子伋,这分明是他那一脸淫邪的爸爸!
然而,大礼已成,身份已变,人在异乡的宣姜哪有能力去反抗这丑陋、残酷的现实呢?
想到齐、卫两家即将结成的盟友关系,想到爸爸送自己来到卫国的目的,看着卫晋渐渐探来的肮脏的双手,宣姜屈辱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了命运残忍的安排。
卫晋虽然年纪不小,但宝刀未老。那一夜,有人在恣意发泄,有人在惨遭蹂躏;有人在放肆狂笑,有人在心底啼血。
等到世子伋结束外交任务返回卫国时,自己的新娘已经成了自己的小娘,并且腹中还有了自己的弟弟……
世子伋惊怖,愤怒、羞耻不已,但他又没有办法,他是个仁厚孝顺的孩子,他只能继续叫他爸爸,忘记屈辱原谅他。
卫晋为了安抚世子伋,为他建造了一座极其豪华的府邸,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为他迎娶了一位娇妻。
但事实上,卫晋心中此时已经对儿子涌起了杀意。
自古母为子谋,宣姜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主政卫国,谁曾想,却间接害死了公子伋。
这是后话。
【开心一刻】
卫晋在自己的豪华座驾上放了一个屁,习惯性地向四周看了看,皱下眉头,捏住鼻子。
一旁的宣姜大怒:"装!你还装!每次放屁你都这个样子,害得满朝文武总以为我是个臭屁精!现在车里就我们仨人,你装给谁看?给你才一岁的儿子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