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府里当真是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啊。”四皇子人未到,声先至。“四殿下此话怎讲?”姜子洲请他入座太师椅,吩咐上茶。“想不到二哥府中的婢女都是如此清丽脱俗,”姜子洲知道他说的是苏容,面上不显,“四殿下说笑了,不知四殿下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新近得了一把宝剑,我武功平平,怕埋没了宝剑,想着二哥征战沙场,宝剑配英雄,正是合适。”说着令人捧上锦盒,“二哥看看,合不合用” 姜子洲取出宝剑,抽出剑身,随意耍了个剑花“果真是好剑,金刚软剑,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只是四殿下如此好的宝剑当真要送给臣吗?” “那是自然,二哥征战沙场,战功赫赫,金刚软剑正配二哥”四皇子笑道,毫不犹豫。姜子洲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暂且收下了宝剑,又寒暄了几句,亲送他出府,一派亲昵模样。
第二日盛皇私下召见了姜子洲,“臣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子洲到达御书房时,盛皇正在射箭,弓弦张开,箭矢飞将出去,却并未正中靶心。 “子洲来了啊,免礼平身,寡人老了啊。”毕竟已然年逾五十,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经过大皇子一事后,盛皇的身体大不如前了。“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姜子洲不慌不忙道。 “子洲啊,你也学会和他们一样奉承寡人了,你可知寡人召你来是为了何事啊?” “臣不知,” “你对大皇子私造火器一事如何看?” “启禀陛下,臣一直顾着在京郊大营练兵,对于此事臣也只是在朝堂上听魏国公启奏过。” “哈哈,是寡人疏忽了,忘记了你从来不太理会这些事情,你和三弟是一样的性子,三弟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着带兵打仗,若是三弟还在,寡人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盛皇口中的三弟正是姜子洲之父,与盛皇一母同胞。“陛下,切莫伤怀,龙体要紧。昨日四皇子殿下来臣府中做客,送给臣一方宝剑,臣借花献佛,敬献给陛下”盛皇看着宝剑道,“既是四皇子送给你的,你就留着吧,领兵作战之人,需得有趁手的兵器”,“是,”姜子洲心里明白,陛下这是在试探他,一个帝王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皇子觊觎之心,君父赐给臣子的,臣子可以接受,君父不给,臣子却不能去抢,顺势道,“臣还探得消息,近日北齐诚王世子萧栾去了突厥,两方似有联盟之势。” “这事你便来做安排,破了这突厥和北齐的结盟,咳咳咳...”盛皇重咳了几声,卫大监见状立马上前,以手抚背,盛皇顺过气来。 “是,万望陛下保重龙体。”离开皇宫后,姜子洲径直去了京郊大营,发布了军令,令将士们加强操练,严阵以待,还派了樊期带了一万玄甲军去了东盛、北齐、突厥三国交界处。
三司会审过后,大皇子的罪状越挖越深,铁证如山,东盛皇帝陛下降旨,大皇子姜子演及其家眷皆貶为庶民,幽禁宗人府,府中财物上缴国库。大皇子一党流放的流放,罢黜的罢黜,贬官的贬官,牵连甚广,就连乌相也告老还乡,一时间盛京城内人心惶惶,而四皇子姜子湛却颇得圣眷,风头日盛,依附四皇子的人行事多高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