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和风云幻让时金虎回京报信,结果他却逛起了窑子。
“哟!这位官爷打哪里来?面生得很。姑娘们,快来侍候这位官爷。”老鸨嘻笑着,便来拉扯时金虎。
“官爷我是翠萍。都想你好久了,今天才来。”
“还是让我来陪官爷你吧,保让官爷你舒服。”
“官爷你来对了,红花今个儿让你知道什么叫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风尘女们这个拉那个扯,就差把时金虎的命根子拴着走。
时金虎看着这些脂粉,这个脸上摸一把,那个胸前捏一下,顿时间浪荡声四起,尖叫连连,只把这青楼震得摇摇欲坠。
时金虎摸出一把碎银子,这个一两那个二两的,就花开了,把这些青楼女子乐得嘴都不属于自己。
时金虎从风尘女中选中一个名叫兰花的女子,由她引着上了楼。没被选中的女子,一下便似泄了气的气球,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才进了房间,时金虎就要扒兰花的衣服,兰花也是极不老实,一双手在时金虎的口袋里乱摸,便就摸到了时金虎的银子。
动作麻利,兰花将时金虎身上的银子全掏空了,这才半推半就从了时金虎。
时金虎舒服完毕,昏沉沉睡了去。不知睡了多久,时金虎被一泡尿急醒,正欲下床解急,却感觉身旁空空无人。
时金虎心想青楼女子都这样,兴许趁自己睡着了又做别人的生意去了,倒也不觉得奇怪,下得床来刚想开门,却听得有人在门外窃语。
“你怎么还没下手?”
“那人长相如猿,面目狰狞,好生吓人。兰花着实不敢取他的命根子。”
“你又不是第一次割这玩意,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想要银子?”
“我知道这玩意儿值钱,乃稀罕药物,可我着实不敢下手。你是没见着那人的凶狠模样,来时还带着把大铁铲,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就算将他那玩意儿割下来了,只怕也会命丧他手。”
“刚才你还说那人的阳物可比秦时嫪毐,合着你舍不得,要留着自己舒服?这等稀罕阳物,价值连城,取了卖个好价钱,我们也好远走高飞,从此人间快活。怎么,你不想离开这淫荡之处,忘了早前说的要与我世外恩爱长相守的话?”
外面静了良久,终听得那兰花答应了下来。
时金虎听得火冒三丈,心道这对狗男女竟然要阉割了自己,拿自己的命根子换他们的荣华富贵。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待兰花进屋时,时金虎从桌上取了随身备用的刀具,可怜兰花才刚转身,便腹中数刀,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命丧黄泉。
“快点,别婆婆妈妈的。”外面的人还在催,不知道被催之人已成尸体。
时金虎拎着刀冲将出来,那人倒是反应快,竟连退数步。倒不是这人武功高,却是那刀具放光,闪着了那人。
时金虎刚想杀了这人,心中突然生出好奇,刀架那人脖子上,小声喝问。
“你是何人?为何要与青楼女子合谋他人阳物?”
“好…好好好…好汉饶命。小小小…小人只是个药商,时常在这一带贩卖药材。上个月在奴儿干一雪山寻药遇险,遇一怪妪相救。”
“那又怎样?”
“别看这老怪妪年近百岁,武功却是奇高。小…小小小人欲报答她问她想要什么,此老怪妪却不要金不要银,独要我的阳物,吓得小人跪地不停磕头求饶。”
“什么样的怪妪,竟有如此癖好?”
“小人也不知道,只听她自言,说什么食用男性阳物可补阳寿,这才机灵一动,承诺给她寻找此物,只求她别阉我。老妪答应了小人,这才得保小命。”
“所以你和青楼女子合谋,专取男子阳物?”
“好汉饶命。小人也是实出无奈,迫于那老妪相逼。”
“她一老妪,如何逼得了你?”
“老汉你有所不知。此老妪乃隐世高人,她自报江湖诨名,叫什么‘冰天老仙’,还说自己住在雪山上的冰湖里面。老仙似乎食阳物上瘾,时常会出现在我面前索要阳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盯住我的。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休要诓我,天底下哪来这么稀奇的事?什么‘冰天老仙’,简直是闻所未闻。再说了,她的武功既然那么厉害,取男子阳物还不是小菜一蝶,何劳烦你来着?连撒谎都不会。”
时金虎不信这人的话,正笑话他,不想这人趁机转身欲逃,时金虎赶上前“扑”的一刀,结果那人性命。
打斗声惊动了青楼中人,便有人提了夜灯赶来看个究竟。
时金虎回房,取了衣服穿上,房外有人,尖叫声不断。
时金虎再度杀出,一不做二不休连取五六条性命,取了这些人身上银子便飞身下楼,寻得自己的坐骑兵器,急驰而去。
行不多久,青楼便着了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小镇。
时金虎不敢停留,因杀了人不得不又重新走偏僻小路,唯恐被官府之人捉拿去。如此行得近十日,终是熬不过,复又走官道。
时金虎心想,自己乃永平府典吏,郡县上的官员按理来说还是自己的下级,哪个有胆子拿自己?便是拿了,报出身份来,还不得又放了?如此想来,时金虎便不再怕官司加身,倒还尽挑热闹处去。
说来也奇怪,一路上竟然也没官府中人过问他,似无事人一样。
如此又行得些日子,便至永平府。
进得城内,时金虎感慨万千,方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对这城似乎不认得似的,左赏右看。
正赏看着,突然一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惊得时金虎大跳,以为自己犯的事发案了,被人缉拿。猛一回头,才知是昔日同僚。
“你可把我吓一跳,好险没把我吓死。”
“时典吏何故这般惊吓?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哪有这等能耐?周司狱莫要见笑。”
“好些日子不见你,如今得见,进去喝上几杯如何?”周性司狱拉着时金虎的手,便朝路边一处酒店去。
两人选了个好位子坐下,那周性之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酒,便坐下慢斟对饮。
“时典吏,你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到底去何处来?”
“怎的?周司狱莫是要拿我不成?”
“邓大人说派你上北边办点差事,却没说办什么差事。时兄可否相告?为何这一去,一月有余?”
时金虎一路行走,也是困了,再加上贪杯,人便有点糊涂。
“我等虽在官府当差,却都不入流。如此下去,熬得几时才能封得一官半职?”叹一声,时金虎又一杯酒下肚。
“着实如此。难不成时兄时来运转,有了升迁之机?若是如此,可得拉扯小弟一把。”
“实不相瞒…。”
时金虎再也克制不住,在周性之人耳过嘀咕了好一阵子,听得此人的脸是一阵黑一阵白,惊愕连连。
时金虎咬完耳朵,最后再三叮嘱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