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如苔献宝似的凑上来:“小姐,簿册上写的礼仪步骤我都背下来了,您放心,保准当天不会出错!”
恋天芒看着如苔,羡慕道:“我要是有你这般过目不忘的本领该多好啊!想考什么大学就考什么大学!”
如苔疑惑道:“考大学……是啥意思?”
恋天芒打岔道:“对了,我让你背诵这些仪程可不是为了作提醒之用,而是……”
当如苔听完主子的计划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恋天芒央求道:“好如苔,你就答应我吧!”
如苔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恋天芒一把抱住如苔,感激道:“如苔,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事情暴露了——”
如苔宽慰道:“奴婢死不足惜,绝对不会连累小姐!”
恋天芒闻言眼角不禁湿润:“傻如苔,你要是死了,六张还不得找我拼命?真到那时,你只需……”
听完恋天芒所述,如苔竟然有些渴望后天快快到来!
晚膳后,阅湖回来禀报,说一切安排妥当。
不多会儿,览山也回来了,亦表示诸事顺利。
恋天芒:“如此甚好!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命如苔将裴六张叫来,趁此机会让他们四人彼此熟识。
结果就是,如苔和裴六张各自有了新朋友,她这个主子顿时就“不香”了。
待四人走后,恋天芒只身去往云氏的院子。
虽说未知数明确的告诉过她云氏无恙不必担心,但恋天芒还是免不了挂念。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子真的是她的母亲。
恋天芒走到云氏的院门前,突然感觉到周遭有一股肃杀之气。
正当他要抬手推门时,门开了。
恋天芒:“裴叔?”
裴管家躬身道:“小姐,您还没休息?”
恋天芒抬步往里走:“我睡不着,来看看母亲。”
裴管家紧跟其后:“夫人的脉象并无大碍,您不必过于忧心。”
恋天芒:“有劳了。”
恋天芒看着如同入梦一般的云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裴管家:“小姐,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安置吧!夫人这里,有老奴在,您尽可放心。”
恋天芒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说来奇怪,那种令人汗毛耸立的感觉不知何时又没有了。
她只当是自己神经过敏,未曾提及。
回到闺房,恋天芒总觉得哪里不对。
云氏的屋内并无旁人,可……床头柜上怎会有一盏茶?
杯盖斜卡着,茶水还冒着些许热气。
咚咚咚,是敲门声。
随即而来的是如苔的声音:“小姐,天色不早了,奴婢等伺候您梳洗。”
恋天芒摇了摇头,心想那盏茶说不定是裴管家熬夜时提神之用。
沐浴更衣后,恋天芒侧躺在床。
此时,她满脑子想的已经是——快快入睡去见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