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牛天寿最近跟谁的关系最密切呢?”,“他经常跟盛桑克在一起。”冉君天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采妮。
第三次接受冉君天的邀请在“妮可西餐”吃饭时,夏采妮仿佛认识他很多年似的。
“酒店近来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问这话时冉君天故意压低了声音。
夏采妮仔细看了看他,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慰藉。他这么频繁地约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询问,说明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同牛天寿之间的私情,这是她在人前最最尴尬的软肋。假如冉君天只流露出哪怕一点点意思,她立刻会逃之夭夭。
“私底下……好像还没有什么动作。”夏采妮仔细回忆着牛天寿最近的行踪。
“那么牛天寿最近跟谁的关系最密切呢?”
“他经常跟盛桑克在一起。”
冉君天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采妮,“真的?”
夏采妮不明白冉君天为什么那么惊讶,她甚至有点不忍心看他那惊讶的表情,但她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因为前天她还参加过盛桑克和牛天寿的一个饭局。
手机忽然响起,冉君天很随意地接起来,脸色骤然大变,对夏采妮做个手势便起身走到餐厅的另外一个角落。
夏采妮听见冉君天愤怒的声音在大声吼叫,隐约听见他说“敲诈”“黑社会”之类的字眼,看见冉君天的身体随着激昂的语调上下起伏,手在空中抡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冉君天最后挂机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他深呼吸几次,然后慢慢转身,重新回到夏采妮坐的桌前,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温和地继续刚才的交谈。
但夏采妮明显感觉到冉君天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恐惧,脸色非常难看,似乎想马上离开,去布置安排点什么去。她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却无法启口,。想主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内心深处又想同他再坐一会儿,。
冉君天的脸色是灰白的,但他已经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周末我们公司在“雨浓山庄”搞一个庆祝成立15周年的大型活动,邀请你来参加。有职工自己编导和演出的各种节目,有竞技比赛,还有烤全羊篝火晚会,很精彩的!”
夏采妮眼睛一亮,腼腆地说,“你们公司的人……我都不熟悉,去了……怪孤单的。”
“怎么会孤单?我一定寸步不离在你身边当护花使者!”冉君天夸张的表情语气把夏采妮逗得笑了出来,“晚上要在那里住一夜,不如约上你先生一起去,不但节目内容丰富,自助餐、烧烤、酒会都是绝对的五星级水准!”
“我约南柯去好吗?或者,你亲自邀请她一下。”
“好啊好啊!你们俩在一起就不愁孤单了吧,哈哈!”
之前冉君天本来还邀请了慕侃侃,想借此再对她表示一番感谢之意,但是慕侃侃说周末已经答应盛桑克的邀请去梅花山。
刚才夏采妮说起牛天寿最近与盛桑克过往甚密,令冉君天的思绪忍不住将慕侃侃联系了进去,胸中翻腾出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滋味。仔细想来,这别扭似乎又毫无根据,但心里很是难受。
慕侃侃绝不是一颗打在水面的小石子,轻飘飘激起三两个水花就结束——她那么尖利、沉重,谁又能轻易将她从眼前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