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阳,颜沫不舍的拉着你的小手,影跟修也是对视了一眼
“这么快,就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你”
到了岸边,颜沫想起了第一次在这见你的昏迷不醒带着一身血迹,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朝夕相处了些日子后颜沫也算是待你如亲妹,这场景就是相送亲妹一样
“颜沫,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这见你的...”
你明白颜沫这囚禁的日子,就如你在黄泉的日子一般难熬
“怕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离开不远后这里就是隐匿的,谁也进不来,这里可是归墟鲛人守望的岛屿,你能来此,定是鲛人背后助力,是命数让我们有此一见,你把修带来了,这也是命数....”
颜沫看了一眼修淡笑
“你真的不走嘛?”
影不敢相信这话是修说出的
“嗯,我不走了,替我传书给阁主说我身死,被你所杀...”
修一叹好像是松了一口大气
“才几日你与颜沫女郎竟有了如此的情分,我会告知阁主你已死,好好保重,若还能再见,我们再比一场”
影伸手,修一笑就交了上去。
“那你可得好好的养着些,等蛊钉一除我定要与你打上一打!”
修不自觉的去看颜沫,就这样两人的视线相撞
“你真的不与他们走了,若是这次不走,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颜沫启唇一语
“赶我走?那我就是不走!”
修也是得意与影示意便头也不回的背道走去。
颜沫遥望修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甩手出一艘船筏
“你们行着这个出了结界,可别傻傻的划到了秦国,运用着你仙法快些!”
颜沫噗笑点了点你的鼻尖,你轻点闭眼
“知道了...”
你与影上了船筏,愈划愈远,你先是看颜沫慢慢的淡去,在是看那昆仑神柱从巨物慢慢变的渺小,再远一些就只见雾气缭绕盖过所有。
“归墟...”
你低喃颜沫所说的归墟,死于大海之中的亡魂都会迷失在归墟不知去向,这些亡魂鬼差寻都寻不到,你还记得小黑说过,很久很久以前流传出归墟有鲛人的事....
“又是一艘下海的,死了138人,全入归墟了,无奈啊,冥王得找我问话了!!”
“归墟都能吞了亡魂,怎么万年前还有人传闻鲛人族在归墟生存呢?真是怪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海域的生物吃了躯体锁了亡魂,再生成这种半人半鱼的鲛人呢?!”
“要是真的话,这鲛人可和咱们冥王有的一拼了”
你一下好像被点醒了一般
“这里,好像划不出去了”
影的船桨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点都动不了,也对应了你的猜测,你和与都是归墟鲛人引进昆仑神柱的,现在要出这里,也必须要鲛人引导你出去,难怪海上遇险的时候,你没有瞧见灼华出手助你,原来是早就入了鲛人族的圈里。
你扬起手上幽火在前引路开道,再对影道
“可以了,影,我们快走”
“好”
影见船桨能动了,就加快了速度。
斜阳映照着初开的花苞,侨香把窗开的更宽了些让暖阳再打上些,楚安佑刚刚下了朝往殿内走来,紧随着的是穆商陆
“参见皇上,穆将军”
侨香这一声让穆商陆注意到了她,眼神飘了一下便看到了侨香身后的兰花,那株已开的兰花在暖阳的衬托下格外的清雅
“下去吧”
楚安佑坐在案桌之上,抿了一口茶水,挥手撤下了奴才,这才让穆商陆回了些神,快步走到楚安佑的跟前
“皇上,那株兰花是皇后娘娘的吧?”
穆商陆随口这么一问,楚安佑才看向那株开了的兰花沉了些色
“嗯...”
“想必这是皇后娘娘送与皇上的,只是臣记得,皇上不喜兰花,怎会留在那样显眼的地方还养的这样好”
穆商陆道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这其中的缘由他最是清楚,楚安佑留着这兰花就是反常
“瞧着她养的不错,不忍心毁了”
楚安佑沉了些脸色,有种藏在心里记不得人的东西被人看见了,而再细看那株兰花却会想到你的笑颜,让楚安佑更是在心里暗叹是疯了。
“商陆”
楚安佑像是被迷惑了一样,叫道了穆商陆
“臣在!”
穆商陆马上就是摆手拘礼
“皇后....皇后她离宫了....你派兵去帮朕找找她...”
别说穆商陆了,就连楚安佑自己也是惊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马上又是轻咳,正要改口的时候,穆商陆却开口答道
“臣这就派家兵去找皇后娘娘”
穆商陆的这话也惊到了楚安佑,要知道穆商陆的家兵都是守穆家用的,不轻易派出,而且楚安佑也没有指名要穆商陆的家兵
“穆将军...”
穆商陆也察觉了楚安佑的心思,又是一句平淡语气的解释
“皇后娘娘瞧着是家妹,臣不忍!而且皇后娘娘是一国之后不可大意!”
楚安佑也是半醒半疑也应下。
遥望窗外的飞鸽飞过屋檐,越了一些行路飞到了楚炎泽的手中,楚炎泽卸下飞鸽身上的纸条,打开一瞧竟然笑出来声
“没想到,居然刺杀失败了,呵,这下可真是失了左膀右臂...”
楚炎泽手一扬起,飞鸽就又翱翔在天边。
“你可真有闲心...”
水幺幺也不知何时就在楚炎泽的眼前,一身素净白衫裙底还映着展开的血红,头冠绾起了一缕白发,一双诱人的狐狸眼正在审视着楚炎泽。
“我倒是不像水门主,我可是闲人”
楚炎泽悠悠提笔
“这是嘲讽我嘛?要不是来报恩,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之前你要权利,我创了暗阁予你,又做了藏灵山皆是为了助你,可你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现在还把自己困在这深宫之中,你要作甚?了却此生了?”
水幺幺有些恨铁不成钢,在那徒步走来走去道说这些年的不易和辛酸,而楚炎泽却还是低沉作画写词,良久才道
“我之前所做的确实是要夺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护想护的人,只是心爱之人死在我怀里后,突厥这一切好似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执念太深就一伤,现在这样就好了,我已不奢求什么...”
“你不是要实行你是双全法?女人权利都要!殊不知这天下那有什么双全之法,有舍才有的,这都是司命给予众生的命数,我不劝,你要如此都不干预我报恩,这生一过,恩也就报了”
水幺幺停住了转悠的脚步,忽的想到了这次名单上的名字
“这次收秦太子风筝,那人叫什么?”
楚炎泽也没在意脱口就答
“枝妖”
水幺幺顿时惊住,随后就是一笑
“枝妖??好一个枝妖可把你的身边的能人都支走了...”
话落,水幺幺就消失在了楚炎泽的眼前,楚炎泽过多在意水幺幺的动向,与水幺幺相识已久,最是知道这人的脾性,人不坏也不插手人间的事。
水中倒映着月色,这么划桨,都没出这个结界,你与影坐在船筏上任它随处飘。
“这是,出不去了嘛?”
折腾了好一会,你都有些困了,倚在影的身上
“白日我再划划...”
影也靠过来了点,让你倚的更舒服些
“没用的,我的法术都没办法引着我出去,得找到鲛人....可鲛人在哪里啊?我去哪找他?”
你垂眸沉思,自言自语
“去哪找...归墟就是深海,鲛人生活在深海?....深海!!”
这胡诌了半响,倒是你有点悟了,蹲下倚身去摸了摸水面
“影,你就在这待着,我想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一闭眼一憋气一伏身就落入水中,影想找抓住你却听你这么说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