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上,消息已确认,其正在东南方向肆虐而过,遇之庶民则大口食之,绝无遗漏。”
“报,皇上,有人修得血书一副,或可关之。”
当我与众臣谈笑风生之际,那只怪物的方位已然被定下位置。
而血书...为什么会有种熟悉之感呢,莫非此信与我有关系?
“皇上,臣镇东军士请求出战!”
......
一众将臣纷纷响应,我亦是来不及多想,唤人呈递上,便暂且将血书之事放于身侧。
“众爱卿能有几成把握?那怪物可是进可食人,退...其实力不像表面般简单,你等当真有些把握才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握,但我,恐怕是有几分没来由的忧虑,心中总是有一缕愁绪无法捋清。
只是一具体去细思,又什么都不能明了,当真不知在哪一步有所纰漏,怪物是必要铲除的,因为它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实行这般追杀,若是有实力都不对其反攻,倒不如自刎来得干脆,省时也省力吧。
“十成!皇上放心,我等立可拿取其首级回来复命,请调遣我等!”
“请调遣我等!”
......
听到底下将臣的高声呼应,我竟是忍不住沉迷,唉,多么美好的一幕,若是当真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该多好,这么多的拥护者,不醒掌天下权都对不起他们的忠心之势。
“甚好,甚好,哈哈哈哈,镇东,镇西将军何在?”我很快便进入角色,既然他们有信心,那便即刻开拔,为了快些出去,一定要速战速决,女人什么的便不吩咐了,反倒是左右了战局,无用之极。
“臣在!”x2
两位将官走出,他们身上的铠甲熠熠生辉,当真是王者之姿呢,瞧见如此,心情更是大好,只要此行结束,或可回归现实,梦幻终究是梦幻,实在当不得真矣。
“你等速速调遣精兵强将快马加鞭,步卒紧跟其后,势必一举消灭,不可留下丝毫余患。”我已被喜悦所占据了头脑,倒也无错吧,只要怪物死了,又何惧无法出走,外层的薄膜还是无法消据,再等等,等一会儿就好,终于是可以脱离出去,不再被它所干涉,希望现在就立马拿下首级,自当再无后续之事。
“是!皇上稍待,我等去也。”镇东与镇西将军也不多说废话,转身便走,好似当真是骁勇善战,忠心之至的良臣猛将。
是吗?我不知晓,就像我不能具体了解这方梦境的武力值一般,明明可踏风而行,却又在有意压制,就像强者会被天神所惦记,降下那可怖神罚一般,晃了晃头,谁又明了这种东西,胡乱编造的世界,要是有逻辑,反倒显得有几分不对劲了。
待他们走后,大殿之内剩下的便是御林军与行机营之人,只是为什么那群属臣有种朦胧之感呢?
连那两路人马亦是如此情形,镇东,镇西将军的远别身影更是如此,莫非,梦境已经在一步步溃散了?如此,也好,省得多加费力,若在此刻便消饵,也不必过多理会怪物才是...
不对,不对,它必须死了才可解决关键性问题,否噩梦恐根本无从消除吧,对不起了,怪只怪你要折腾于我,一旦有了实力支撑,你不与死神为伴,最后便是我的下场。
抓着头痛苦的我突然顺心了许多,那种烦躁感触慢慢被有所减缓,到了临界点又不得不回流,不过已经很满足了,因为那种时刻困扰我的头痛与不安,让精神实在承受太多,现在,就很好。
事情已经交代完毕,这两方人马静候着就好,行机营专门做打探情报,已经有些斥候在外,倒是不必再派,像什么御林军,保卫他的,自然也不必,那么便把两只边防手派出解决,如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御驾亲征就不必了,显然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番。
不再多想,随手抓过方才丢弃的血书,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感触上却极为平静,没有任何一丝惧怕,仿佛只有那只怪物才会让他有十足的恐惧感,这些小物,也不过尔尔罢了。
血书虽小,却保函着那份心思,究竟为何,竟是要写下此一书信转达。
揭开之后,几行大字颤颤巍巍浮现,显然写下此书之时,此人已经快气数将尽,只是这言语,为何却觉得十分荒谬呢。
镇西,镇东将军皆已...伏诛,其心当诡,谋反之像已...显,恳请皇准许,诛灭其余下属军,然必成大祸,融亲王是
当笔迹来到此已经结束,本应该还有些话语需要交代,只是现在,貌似真的错过了些什么。
预想也许没有错,只是我的方向不对吧,这张血书连署名都不具备,究竟是何人所写就暂且不能可知,那么,该当如何处置,是装作见不到,还是...
“皇上,是有些什么忧心之事呢?”一直坐在侧位默不作声的融亲王及时做起了一番询问,实在是他这位皇兄实在透露着不对劲啊,要不现在就结果了他,镇东,镇西将军不过是块敲门砖,派出去剿灭怪物也无妨。
倒是他...要不先试探试探武功是否还尚在,听黑卫来报,他似乎没有功力存在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亦或者有所突进,达到了返璞归真程度,还需等待等待,也许就有一个机会把握呢。
“无事,静候吧。”我没有再说,既然是匿名就让它这么消饵也好,梦境之像也快破碎,至于后续再发生什么,又与我有些什么干系,抛却便是。
见此,融亲王也不再多言,坐在原位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规划一般,但心思如我,实在不能明了他究竟为何意,或许是真的累了吧 。
时间就这般流逝,我只在等捷报的来临,一旦结束,想来梦境也该是可以闯破了。
......
“报,怪物首级已被镇东将军拿下,正在回宫的路上...”
果然,未曾等待过多时候,好消息也是传来,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笑容,在尝试着苏醒时,也是得到了本应有的回应。
一切,都是那般顺其自然,斥候的消息未有听完,空间也是终于可以一层层强制崩碎。
人和物很快消失,没有再见到那张倾世容颜,也没有再见到那张闭眼沉着的温和脸庞,有的只是一块块白色碎片拼凑。
天,亮了!
“远儿,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才醒啊,走,去耕地了,今天的活儿可是有点多,要好好干,供你哥哥上学的重任可是要落在你身上了喔。”一道身影为我遮蔽住了这刺眼的阳光,微风轻轻吹拂,带来的是一股好闻的香气,那,是妈妈的味道...
“好。”我迅速应声,也是爬起身来,方才的一切不过梦境,让我恍如隔世,现在才算是稍微偏正常一些吧,妈妈,真的很好吧。
“呐,这是你的锄头,记得要翻土先,以免影响了来年的收成。”她将那只我最为熟悉的大锄头交于我的手上,便离床而去,本来就该是男人来干活,女人缝针细活,倒也没有什么乱套之分。
“嗯。”接下之后,我便拿着它走了,妈妈有活干,那都是常态的事,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很好了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依旧是熟悉的村庄村落,也只有在此,才有那最为熟悉的温馨感触,我知道,梦境与现实若是不能区分开来,除了深陷梦境谜团,什么都得不到吧。
没有了死的威胁,也没有了约束,这才是真实的我,自由的我,阳光如炬,照射在身上,暖和之中带着炽热感,仿佛有些信息想透露于我,却又因为无法交流,终归是卡于喉咙,进出不得。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