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因爱女死于北齐邺城而陈兵边界,突厥与北齐交战于原野。突厥人骁勇善战,北齐早有准备,两方僵持不下,东盛朝廷隔岸观火,意欲坐收渔翁之利。与此同时,四皇子姜子湛巡视江南道盐政回京复命,东盛皇帝龙颜大悦,下圣旨,封四皇子为恪亲王,赐亲王府邸,四皇子一党更觉扬眉吐气。 京郊大营后山,姜子洲正在操练骑兵,千人骑兵列阵,马蹄声震,刀剑长鸣,气势如山河。“王爷,陛下下圣旨亲封四皇子为恪亲王,前方战报,北齐在原野挫败了突厥人,突厥人退出五十里。”摇光在马上回禀到,“知道了。”青年将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容坐在二楼雅座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演的花木兰,珊瑚立在身后。“姑娘,不好意思,不知姑娘可否赏脸让在下拼个桌,楼上实在没有空出的雅座了。”只见来人书生打扮,穿着青色绸缎云纹长衫,腰间坠玉环,头发用冠束着。珊瑚正要开口婉拒,只听苏容道:“公子请便。”说罢便自顾自地看戏,这书生却时不时地不着痕迹得偷偷打量着苏容,良久之后道 “姑娘,在下姓刘名允礼,打扰姑娘了,实在抱歉,小生斗胆,敢问姑娘芳名?”苏容看他作书生打扮,微微一笑,轻道:“我姓容。” “容姑娘,”刘允礼作了一礼,“刘公子”苏容点头回礼。“这戏文中将花木兰夸得天上地下,可是女子终究是女子,且不说在满是男子的军营中掩藏身份,与男子同吃同住,有辱斯文,论行军打仗女子又如何比得上男子?女子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便也罢了,”听得此话,苏容略一皱眉,言道:“大盛创立之初,高祖皇后陛下与高祖皇帝陛下南征北战,上马安天下,下马辅帝君,共创新朝,亦是巾帼不让须眉,高祖皇后当为我们女子的典范,亦是天下男子的典楷模,莫非刘公子觉得高祖皇后比不上男子?”刘允礼闻此,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道:“我并无此意。”苏容轻蔑一笑,“公子请便,小女子先行告退。”说罢便带着珊瑚离开了。
茶楼雅阁内,“殿下果然眼光不俗,那姑娘可真是位美人”刘允礼谄媚地笑道,这刘允礼乃是魏国公嫡幼子,因犯了错事被送去书院读书,近日才回的盛京。有一人坐在主位,正在饮酒,正是近日风头正劲的恪王姜子湛。姜子湛眉头一皱,“确实是个美人,可惜她是二哥的人。”刘允礼见状,知道恪王是上心了,忙道:“晋王的人又如何,他日殿下得登大宝,又何愁抱不到美人归呢?”是啊,晋王的人又如何,将来我若登大宝,天下都是我的,想到此处,姜子湛眉头舒展,眼中忽闪过一抹厉色,姜子洲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须得早日原来这雅阁平日里都被恪王包下,作约请客僚之用,苏容一连十来天都去茶楼喝茶看戏,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