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义兄弟被打,当大哥的陶法上台找脸面。可他跟老三犯了想同的错误,打之前不看看对方何种实力,不掂量掂量自己何种本事。
陶法是比兄弟强点,但也强不了多少,三十几个回合,被鱼绯打出三尺多。
找脸没找成,背着兄弟一起去看郎中。
擂官宣布鱼绯连胜两阵,再等旁人上场。后面又有三人登台,全部她战败。
打的过程中,喜王江崖询问:“蒋先生,你觉得此女如何?能为己用吗?”
蒋义辅摇摇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堪将军之职。”
“那就派人打下来吧。”
蒋义辅找来冥屹,想让他找个好手帮忙,冥屹看看自己的队伍,向辛跟自己时间不短,就让他去一趟正好。
事派到向辛头上,向辛不敢不从。只是有过揽星阁的事,不知道贸然使用速成的武艺会不会跟他们一样。
转念一想,自己火炼珠傍身,大可一试,虽是火炼圣女仿造,顶不上她本人的。擂上玩个出其不意,一定完成使命。
想到这,信心十足。
擂台之上,连胜五擂的鱼绯看见上来一个身穿五星袍,手拿大刀的,不敢掉以轻心。
和战前面人一样,小锤头点指:“来人通名报姓。”
“我叫向辛,本地人,入了冥爷的火劫教,过来显示显示本事。”
鱼绯没怎么听过火劫教,只知道有人登擂就该打擂。长顺几口气,挥动碎指锤。
向辛挥刀应战,两人很快战在一处。
火劫教的突然登场,急坏周舸。前夜和夏玥约好,火劫教的再上场,暗中动手,如此一来不是害了鱼绯吗?
急忙四处寻找,一直寻找不到,夏玥早已乔装成普通看客混在人群中。
且说鱼绯与其战了四十回合,感觉体力大不如前,似乎第六人就是自己的极限。
开始还能避大刀寻战机,到现在两兵想碰之声犹如鼓点,对方首战,越打越勇,自己越打越泄气。
打到五十回合,擂下某处忽起一道阴风,阴风打到对手背后,对方如被锁喉,跟着绝气身亡。
开擂第二天,第一次死人,擂官蒙了一下,紧忙宣布第六擂鱼绯胜。
周舸急的直拍大腿。
沈桓不明,问道:“周兄,怎么了?”
“那人可能是鱼缘的姊妹。师兄本就杀了鱼缘,今日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那道阴风,蒋义辅没来不及捕捉,更不知道何人打出。众人眼中,仿佛鱼绯用了什么暗器。
等兵卒把向辛的尸体抬下来,冥屹发现其死于应星索命符。想起刑通的话,疑心周舸和沈桓。可他们二人怎么会打索命符呢?完全想不明白。
先有揽星阁教徒动武毙命,后有向辛擂上迎敌猝死,教众疑心又添两分。
尹渝跟冥屹交情不错,没跟任何人商量,持大棍跳上擂台。
棍指前方,喝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鱼绯懵着,还没弄明白对方怎么倒下,又要应战第七人。
在她眼里,一个满身着鳞纹长袍,左手提五尺长棍,满脸小坑的丑鬼站在对面。
心里怨,怨今天丑鬼怎么这么多,怨不明不白地对上厉害角色。
见对方把人死的事怪到自己头上,没法不打:她跟前六阵一样:“来人通名报姓。”
“尹渝!看棍!”
说罢大棍挥舞过去,直奔面门。
鱼绯已打六阵,再无多余力气,身闪行避十几合,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打到二十五六回合,被对方逼到擂台边缘,一招不慎,被踹后背,跟着身子腾空而起。
眼看要坠沐风湖,眼睛一闭等死。方才之事不明不白,她心有不甘。
往下坠时,突然感觉身子被什么人抱住,跟着回到擂台上。
她没看清发生什么事,观众看的一清二楚。就在鱼绯被逼擂台边缘之际,其中一条楼船上,一个年轻小伙脚点湖面飞身救人。
死中得活,鱼绯看清救下自己之人,分明一个俊小伙,年纪好像跟自己差不多。
尹渝持棍伫立:“来者何人?”
“白棠岭,沈桓!”
说罢,把鱼绯放到台上:“姑娘,你先下擂,下面有人接应。”
沈桓上场,周舸派闵威去接鱼姑娘。
久看多时的程金鲜看尹渝比较面熟,就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在哪见过。随罗金仙接闵威,然后登船。
沈桓公然报白棠岭,引起点沧岛、月明山还有沐风山的人注意。简欢接触此人只在楚小王爷提亲时,剩下的无从了解。孟应杰几乎没见过,不知为何为个女子出手。
刑通和冥屹夫妇见他上擂,打起十二分精神。
谁都以为将有一场好戏,哪知沈桓只为救人,根本无心对战。
他想走,尹渝岂能答应?回想当时上岭,没太在意岭上习武之人,认为充其量就是个轻功好的寻常武人。
交流多时,大棍点指:“姓沈的,上擂不露几手就想走?当这是什么地方?”
沈桓解释好几遍,越解释越烦。想出一个对策,说道:“那就打吧。”
抽临渊宝剑应战,与其交手三十几回,拉个败势,认输下场。
打斗中,尹渝知道他没用全力,气的直蹦。对方认输,当着喜王爷、蒋义辅还有蒯家兄弟面没法偷袭,不然不能轻易罢手。
沈桓佯败,冥屹和刑通摸不着头脑,幸好擂上无事。
尹渝连胜两场,认为不能恋战,打到第四擂的时候,找个身手不错的佯装败了下去。
众人接应,蒋义辅派人暗中寻找打应星索命符之人。
擂台有人上场有人下场,恢复往常之态。
返船的沈桓询问鱼绯伤势如何,见其伤势较轻,安心很多。
养罢多时,鱼绯再次谢过沈桓以及白棠岭众人。
周舸为解心中疑惑,寻找缘故,问候果然鱼缘的亲姐姐。
之后细细讲述盛焕师兄还有将其拘捕到案的过程,鱼绯听完泪流满面。
原来杀妹妹的凶手已被伏诛,心头放下千斤重担。同时庆幸,这趟来和风郡真来对了,要不得知真相,不知何年何月。
再次言谢,然后说道:“沈爷救我一命,周爷帮我报了仇,小女子无以为报。这样吧,我给两位一样东西,不费缘分。”
说着摘下一条草绳项链。
草绳很细很顺滑,看得出编织人心灵手巧。项链之上挂着一个四寸多高扁木盒。
“想必大伙都知道妹妹鱼缘是个占缘的巫女,这是家里给她留下的东西,还请收了。”
打开木盒,里面三根草茎,草茎底下一残页。
周舸没看残页,推脱道:“令妹的遗物我们哪能要?姑娘还是拿回去吧。”
“我跟妹妹不一样,她喜术,我喜武,东西放在我这没一点用。至于里面什么东西,我俩全看不懂。若是将来派上用场,哪怕一点,也慰我姐妹二人报恩之心。”
她这么说,沈桓认为再没推脱的必要,主动收下。
谈论完毕,把人送回房间。鱼绯没养太久,等喝完药休息好,不辞而别。
时到中午,水擂尚无连胜十杰之人。
没事时候沈桓打开残页,上面满是古字,看不懂写的什么。叫来其他人,没人全看懂,就连两圣关的程真鲜也摇头。
闹个无趣,众人纷退,继续观擂。
再无旁人时,万姵轻步到此,拿过残页,小声念道:“万物之灵良莠不齐,妾身借天针草茎成界外狱图,以惩困奸人、诈妖、厉鬼、恶仙等邪魅。其一飞龙锁柱,其二凤火残城,其三雷蛊之殿。邪魅困于图内,天针草茎封之,万世不得出。落款雷都真人三弟子白翎玉仙。”
她到白棠岭后常年研究木灵术古法,通晓古字不足为奇。只是这雷都真人和白翎玉仙究竟何人闻所未闻,难道当真仙家?
提到凤火残城图,旁边的周舸和沈桓想到十阵赌输赢时的董莹,观那时牢狱图,估计时间久了,威力大打折扣。
再怎么说董莹董家之女,不知道她是否回了南英峰。幸好封图之针落到自己人手。
沈桓收好草茎和木盒交给万姵。
“周夫人,还是你保管吧。”
万姵非常痛快,木盒合上,草绳项链挂于玉颈。